“五皇妹的嘴可是干净的不太彻底,想必皇叔只请五皇妹用膳一次没彻底将五皇妹的嘴洗干净啊!”侯云景依旧是淡淡的笑着,眼中的笑却未达眼底,透露出一股淡淡的阴森与压迫。侯婉沫再蠢也听得出他的意思,一想到楚轻狂上次的威逼,侯婉沫对蔚唁更加愤恨,双手成拳紧紧攥着。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吵的!”二王爷侯子修蹙了蹙眉,低喝出声,打破僵局,他向来是这群王爷之间最安分的一个,就算是前世皇位悬殊之际,他也并未仗着自己年长专注夺嫡,反而隐居,只可惜还是死在侯云景的手底下,尸骨无存。
他是年长的,母妃又是太后,侯婉沫自然不敢造次,冷哼了一声坐回位置上不再看侯云景和蔚唁,侯子修喝退侯婉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蔚唁,方扭过头去,身侧侯云景身上的阴气并未减少半分,一言不发离开了蔚唁身侧。
蔚唁知道,经过楚轻狂这么一闹,她必然是成了这几个王爷的眼中钉了。侯千寻能当上皇帝那也是走了运的,偏偏楚轻狂就挑中了他,这些王爷个个都知道侯千寻和楚轻狂不和,侯千寻的皇位恐怕坐不长久,而蔚唁既然和楚轻狂有交情,说不定能左右楚轻狂的决定,扶他们其中一个登位。
蔚唁饮了一口身侧的茶,掩下那深谙的眼神,既然个个都想利用她,那便放马过来吧,看到最后是谁利用了谁!
一日的学习后,留下功课,朱学士宣布了年底学检之事。
他敛了敛眸,微微有些严肃,“这次学检关乎诸位的未来,这次学检的最后一名,将会离开国子监,而第一名则能领到皇上的赏赐,所以诸位务必要认真复习,不仅是为了你们的未来,更是莫要让家族蒙羞才好。”
国子监历来都是要裁人的,只有优秀的才能顺利在国子监毕业,而中途被逐出国子监,必定受众人耻笑,面上无光。
朱学士本以为他如此说能让他们有些动力,却未想到各个都未放在心上,有个官家子弟笑哈哈的说道,“怕甚,就算我们学检成绩再差,还能差得过蔚唁,此次被逐出国子监的定是她无错了!”
不少人表示赞同,有蔚唁垫底,他们反正也不稀罕皇帝奖赏。
众人嘲讽的话语没有影响蔚唁半分,她仅仅是抬了个头,瞥了一眼那笑得最凶的少年,缓缓勾起嘴角。她本就容貌倾城,一笑更是百花失色,笑声渐渐低了下来,那少年直愣愣的看着她,竟忘了反应。
蔚唁眯了眯眸,面上笑靥如花,话音却冷到浑无温度,“小侯爷,要不咱们打个赌吧。”
她这话音唤回众人的神志,黎昕尧桀骜扬头,不屑的看着她,“赌什么?”
“我们就赌,这次年末学检,我定不是倒一,也不会被赶出国子监。”
黎昕尧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你竟然和我赌这个?莫不是疯了不成?我给你个机会改变主意!”
诸人都对她的话十分不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刚进国子监就考了倒一,还缺了半年的课程,怎么可能摆脱这命运呢?
蔚清歌嗤笑不已,却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朝蔚唁走去,拧着柳眉道,“三妹,你可不要为了口舌之快,赌这些呀,纵然你离开了国子监,也定不会有人耻笑你的,毕竟你缺了半年的课程不是?”
“二姐这话还提醒我了。”蔚唁笑容有些张扬,黑眸散发着自己的光芒。“我们换个赌注。我赌我这次会是国子监第一,得到皇上的奖赏,怎么样啊小侯爷,赌不赌?”
若是方才那赌注黎昕尧还能笑得出来,这他就彻底傻了眼了,摆脱倒一也许有点容易,毕竟她若是倒数第二就没事了,可从倒数越到第一,这跨度未免太大了,就是蔚清歌,那也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听了她这话,蔚清歌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了,暗讽蔚唁口气也太大了,第二次学检就妄想超过自己么。
“你说真的?”
“真的。”蔚唁稳稳点了点头。
黎昕尧咬了咬牙,“好!我和你赌,不过这赌注你可听好了!若你真拿了第一,我给你一千两白银。”
“那多没意思。”蔚唁侧了侧头,笑容十分慵懒。“若我赢了,你不仅要给我银子,还要光着身子绕着城门跑一圈!”
“你!”没想到蔚唁会说的这么绝,黎昕尧一口气哽在嗓子里没上来,他要真是光着身子绕着城门跑一圈,那脸岂不就丢光了!
蔚唁轻哼一声,单手撑着桌子撑着额,黑眸幽幽看他,“怎么?不敢?”
“……本小侯爷还能怕你!赌就赌!若是你输了,一千两白银不算,要跪在本小侯爷面前给本小侯爷磕三个响头!”
“成交!”蔚唁挑了挑眉,腹黑的笑了笑。要是放在前世自己这头恐怕是磕定了,只不过放在线下,国子监这些题目未免太过简单。至于后面的琴棋书画各项比试,她还不放在眼里。
蔚唁默不作声瞥了一眼蔚清歌,嘴角的笑容蓦然放大。
你自诩是这天下第一才女么?
可惜,这第一才女的头衔,你恐怕保不住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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