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坐在沙发上,细细品着茶,不说话。
管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陆执的神色,见他还算平静,才道:“少爷,温棉小姐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不用了,”陆执将温棉的手攥在掌心,语气平静:“她和我睡。”
他的话音刚落,赵怀安手中的杯盏就掉落在了地上。
她红着一双眼,站了起来:“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怎么可以睡在一起?”
陆执冷笑,连看都没有看她:“小棉花从小就是和我一起睡的,不是吗?”
赵怀安咬牙切齿:“她那个时候几岁,现在又是几岁?陆执,这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怀安,你管的实在是有些多了。”他的眸色骤冷,拉着温棉往楼上走去。
赵怀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从愤怒中平静下来,才感觉到了异样。
温棉仿佛变了许多,平时那样一个伶牙俐齿的人,竟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的心头有疑惑,此时恰好看见陆执抬手,替温棉整理着耳边的碎发。
赵怀安这才看见温棉耳上的耳钉,她的脸色,终于骤变。
耳钉,陆执这样的人,怎么会给温棉打耳钉。
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沈肇推掉了所有的公事,陪着郑轻轻在家中。
此时正是春天,日光很暖。
赵杨从g市刚来的时候,恰好看见沈肇陪着郑轻轻在花园里晒太阳。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明明坐得很近,可是偏偏让旁人觉得他们之间隔着厚厚的一层屏障,说不出的疏离。
赵杨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了沈肇:“董事长,这些是这段时间国内的公务,请您签字处理一下。”
沈肇只是看着郑轻轻平静柔婉的侧脸,心不在焉地说:“先放到书房吧,我等等会处理的。”
赵杨的心中,不可谓不震惊。
他同沈肇共事这么久,从来没有见他因为什么人或事耽误了正事。
这个叫郑轻轻地女子额,究竟是怎么样魅力,能叫他在f国不计代价地陪着她,连最起码的公事都无心处理。
赵杨在离开的时候,没有忍住,多看了几眼。
他恰好看见沈肇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素净的头绳,他的声音很柔和,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阿轻,我替你将头发扎起来,好不好?”
郑轻轻眸色微动,侧过脸,从他的手中拿过了发绳:“我自己来......就好。”
赵杨不敢再看下去,举步离开了,
而花园里,沈肇脸上没有半点恼意,温声道:“阿轻,你这段时间为什么都不愿意同我笑笑?我们把过去都忘了,不好吗?”
“沈肇,我不是没有心肠的人。”郑轻轻脸上的表情带着嘲讽:“忘记过去,哪里有这么容易。如果你受不了了,你就放我离开吧。”
沈肇沉默着,大约是被她的话噎到,一时之间失语。
他勉强按捺住心头的烦郁,道:“那轻轻,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你看看这个花园,你有没有喜欢的花卉,我帮你种下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