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棉的眼睛被布条遮住。
昏暗中,实现一片黑暗,温棉终究被吓哭。
她感觉陆执的手触上了她的耳,正在细细地捏着。
温棉觉得自己就是展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小棉花,你知道以前的人是怎么穿耳的吗?你从来不关注这些,大概是不知道的吧?那么现在,我不妨告诉你。”他的声音微冷,带着更浓重的寒气:“是用针直接穿过去的,我听说,会流很多血。”
温棉的牙关发颤,她这些年不要说流血,就算是受伤淤青都几乎没有。她开口,语调断续:“陆执,你这个变态!”
“呵......”他低笑,完全不为所动。
温棉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耳边擦过,酒精的味道挥发出来,是刺鼻的。
事到如今,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求饶,就有尖锐的东西刺穿了耳垂。
温棉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就被细软的手绢堵住了嘴。
陆执替她擦着额头的汗,声音很轻:“疼吗?知道我以前对你好了吗?事事都依着你,不舍得你疼,你就真的以为我没有手段治你了,是吗?”
温棉的心,说是如入冰窟也不为过。
她不知道她的耳垂是否流血了,因为那里火热地疼着,让她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陆执的语调依旧冷,他说:“还有一只。”
温棉终于奋力挣扎了起来,只是下一刻,她便被陆执扣住了乱蹬的双脚。
他在她的耳边说话,阴森森地威胁着:“别乱动,我要是打错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温棉猜测,她眼睛上的布条,大约是湿透了。
陆执打另一边的耳洞时,看着温棉红透的脸,终究是心软了。
他的动作不受控制地放柔,甚至从衣袋里,拿出了早就备着的麻醉药水。
他替她穿耳,明显感觉她的反应,没有刚才那么大了。
陆执一边暗自嘲讽自己的立场不坚定,一边心软到了连自己都鄙弃的地步。
他爱着眼前这个叫人恨的牙痒痒的女子,对她,他哪里有什么办法......
温棉不知道自己又躺了多久,她甚至不知道,陆执究竟还在不在她的身边。
四周安静无声,她看不见也听不到,被遗弃的感觉,一点点变得强烈。她的喉间,有一些呜咽声逸散出来,四肢,有一点发抖,
陆执知道大概已经差不多了,他起身才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
他将她搂在怀中,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声音多了一些温度:“小棉花,没有下次了。这次只是吓吓你,下一次,我就动真格了。”
温棉感受着眼前的明亮,她在他的怀中,细微地啜泣着:“陆执,疼......”
他叹气,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穿耳洞,哪里有不痛的。”
他的眸光触及她有些红肿的耳垂,声音陡然沙哑:“以后,你身上的每一寸,都不许让别人碰。”
温棉除了害怕,再没有别的想法......
陆执带温棉回到陆家的那一天,陆念琛不在家中,据说是出了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