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静悄悄的。
“如此说来,他杀众人不算失义,众人杀他也不为过”这时却是慕容瑶说了一句。
“先祖重伤仙去之前也如此说过。
神都长安陆沉后,东迁神都洛阳,改元晋太。
至今也已十二年,当年被杀伤的各家也就勉强恢复元气罢了,确实是当得起魔教至尊,行事算的光明磊落,
我正教中少有人物能媲美”魏王殿下确实对这位光明教主很是推崇。
老夫子开口:“当年一役,我正教元气大伤,整个魔道再次失去教主。
光明教再次由圣座统领,圣女因战前就被当时的光明教主惩罚入世修行却是不能管教务的,也亏得圣座恪守定下的两教协作共抗北境妖族。
与正教一起护下神州大地一十三州之亿万百姓生灵。
他虽生死道消,却也对苍生有大恩,他之是非功过,确实难以定论。
至此道剑之事被仙门百家列为禁忌,非蒙学不可轻言评论。
魔道自此不出西三州之地这些年确实也是遵他之遗令。
但正魔虽两教,却又不得不为苍生护住北境长城而通力合作,只不过整个光明教恼恨我正教。至此正教之人也不能再过西三州,非光明教众杀无赦,各世家都有多人在神都之战被杀,所以正魔两教的仇怨却也是这般难以抽丝剥茧”
德昭老夫子贵为博士先生亦不无感慨。
敦煌君开口:“皇族文武二圣皆因当年重伤而仙去,敢问魏王殿下,皇族是如何看这位光明教主的”
“回敦煌君,当年二圣因此仙去,留下遗命,正魔斗战,敬遵胜负结果。
先祖亲口认输的,我李氏皇族自然不会撕毁正魔两教协议,共抗北境强敌的目标也是不变的。虽然神都坠地下,李家损失巨大,这些年在四大世家的通力支持下才缓过来。
我李家众位先贤对那位光明教主有仇恨不假,却也是敬佩的。
曾在西殿众圣祠为他立下牌位,只不过却是始终上不去姓名,只怕是这位身死道消的光明教主觉得破教而出,正魔不两立,不愿受我李家的香火。”
这次代表皇族开口的却是一位同样身着八色牡丹服的李家少年,只不过这少年头戴的是五爪金龙冠,比魏王戴的还多以一趾,却是皇族堂堂的东宫储君晋王殿下,代他弟魏王答话。
“我慕容氏的一样上不去色”辽东君慕容泓开口了。
“钱家亦是如此,当年东海夔牛作乱,还是执剑上卿的姬教主曾和辽东君,敦煌君一起驰援流波山大战,斩杀夔牛。对钱家来说是大恩,不敢忘却。”
起身说话的那位少年穿的甚为豪华,背上却又一个硕大的圆形方孔钱,一看便知道是金陵紫金山四方城钱家的人。
钱家富庶,只怕还略胜慕容氏一筹。
“众家的确心胸开阔”赵家那位傲气少年再次开口了。
这时候众人一起看向樊氏一众。
只把樊氏众位少年看的面面相觑。
只能向场上高台就座的姬仲看去。
“我家亦是如此,你们不用看我了”姬仲却是把正法剑靠着书案一放,没好气的开口道。
“你们姬家也如此,这怎么可能”赵家少年有些讶异。
“是真的,我亲眼所见,樊氏牌位一样无色”敦煌君开口就没人不信了。
姬仲只得再次开口:“家父曾说当年战前小叔曾言,当天出剑之人皆他敌。我樊氏当天作为正教也是出剑了的。只怕当时他就只是光明教主不在认为自己是樊氏姬家子弟了。
家父乃是小叔兄长,对他有抚育之恩,所以当初樊氏出剑之人皆伤未杀,只怕也是耗尽了最后一点情分吧!”此语一出不由一阵落寞。
“为了那四百万老弱病残的流刑罪民,他也当得起大豪杰。曾言说所杀之人后辈自可找他报仇,此事不涉正魔两教。”那位魏王殿下想必是资深教主粉了。
辽东君开口:“只怕当时的那位光明教主已经远超元婴合道境进入了传说中的第五步入圣境可白日飞升了,堪称陆地神仙。
天人五境;灵台,筑基,金丹,元婴,入圣。
前四境每一境界又可细分,灵台境分入神,坐照,具体,是而修士方寸清明。
筑基境有通幽,用智,小巧,修士术法万千。
金丹境有斗力,若愚,守拙,修士能移山蹈海之能为。
元婴境分阴神,阳神,合道,可以法天象地。
金丹境达到守拙的多数是各大仙家的家主,族老了。
元婴境的修士已经是稀有的大能修士了,若是让我相信有人做到第五步,估计他勉强算一个了,却又身死道消于剑气反噬,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末了自顾自又补了一句“不然他何以能一人斗剑万人”
辽东君这番推理有理有据。
“剑气纵横耀九州,我不如也”敦煌君说完竟直接站起身转身走了。
随遇沉默低声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因为无能为力,所以顺其自然。因为心无所持,所以随遇而安。不求相濡以沫,但求相忘江湖”
听到这个话语。
敦煌君回头看,见是随遇所说。
是以又问了一句“随遇,此话你如何知道的。”
“先生所述,应是那位光明教主的原话”随遇拱手答道。
“今日午后你不用练剑了,去帮我问上一问,何日方便我想拜访一下纵横先生。”
说罢本来准备走的,敦煌君又再次坐下了。
随遇闻言,站起身来,背起身侧的书箱。
这时辽东君开口“子思子明你们且陪他去纵横峰一趟。”
是以也到午饭时间。
众人今天听闻这么多仙门秘事,都是神采奕奕。
去吃素斋也都仿佛多了几分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