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道人略带怒气:“今日范闲和王启年二人溜出住所,我便暗中跟随,不料中途被人拦截。”
“谁?”
何道人紧盯着沈重:“叶简,那个使团副使。”
沈重急忙上前:“你可是九品!”
何道人带着怒气:“他也是九品!而且还有着能够击杀我的实力,这些你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而且他身法玄妙,轻松摆脱了我。”
沈重见何道人言语之间夹杂着火气,急忙安慰道:“何先生你先别急,我这就派人调查,若真如你所说,此事定不会怪罪于你。”
随后沈重思考着:“我更好奇的是,在他的掩护之下,范闲回去哪里?”
范闲看着叶简和沈婉儿聊着,感觉心好累,原来叶简早就安排好了,他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碾压了。
范闲有些幽怨的看着叶简,叶简也不在意,笑吟吟的看着沈婉儿:“婉儿姑娘,还需多久?”
沈婉儿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柔声说道:“就快到了。他被关在城南的一个旧宅子里,是我哥安排的。”
范闲:“人怎么样?”
沈婉儿眼神里有些担忧之色,叹息了一声:“伤口很多,还受了风寒。”
她又想起什么:“对了,你们打算怎么去救他?”
叶简微微一笑:“光明正大的走进去救啊。”
沈婉儿眼神之中有些不解:“光明正大的进去?守卫戒备森严,你们是进不去的。”
叶简邪魅一笑:“这还要委屈一下婉儿姑娘。”
待马车来到一处旧宅子门口,四处都是锦衣卫的地方,待马车停稳,范闲猛然掀起帘子,车内叶简搂着沈婉儿的脖子,同时一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
四周锦衣卫看到这一幕顿时一惊,抽出长刀,怒声:“范闲?!”
范闲颇为惊奇:“哟,都认识我?”
叶简挟持着沈婉儿,范闲警惕的跟在周围,很快就来到了院子之内,这时叶简贴在沈婉儿脸旁,轻声说道:“婉儿姑娘,委屈你了。”
叶简温柔的话语,嘴里呼出的温热湿润的气息扑到她的脸庞,让沈婉儿的心不由的一颤,她从来没有被言冰云这样关心。
沈婉儿内心有些慌乱,却不知心里印下了叶简的影子,用极低的声音嗯了一声。
沈重听到叶简和范闲劫持人质进入了关押言冰云的地方,不由的愤怒,将手中的杯子砸在了桌子上。
厉声问道:“什么人质,大敌当前还投鼠忌器,有何不直接动手?”
锦衣卫指挥同知弱弱的说道:“他是通过一辆马车进来的。”
沈重怒声:“到底是什么马车能让卫所暗探如此轻易放过?这简直”
话没说完,沈重突然当机了,他想起来了,是她妹妹每天都会坐马车去见言冰云,然后盯着前面汇报的人。
“禀告大人,他挟持的确实是令妹。”一个毫无底气,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重突然感觉脑子有些懵,啪的一声将他打到在地,急忙朝着外面赶去。
路过何道人面前,何道人开口说道:“可要我出手相助?”
沈重头也不回的说:“先生替我照看卫所,我自会应付。”
叶简挟持沈婉儿,和范闲一起进到屋内,叶简看着门外的人,威胁着说:“都别进来,外边等着!”
范闲急忙将门关上,叶简也如释重负的松开了沈婉儿,同时对沈婉儿拱了拱手:“婉儿姑娘见谅。”
被松开的沈婉儿,心中有些失落,不过并未表现出来,只是转身抄言冰云走去。
叶简看着椅子上一位表情冷漠的年青人,这年青的人面容颇为英俊,唇薄眉飞,看似是极为薄情之人,但极为可惜的是有着一双死鱼眼,颧骨有些突出,却让人感觉极为别扭。
叶简暗暗点头,长得倒是不错,只是这死鱼眼有些减分,虽说比不上叶简,却还是不错的面庞。
范闲边朝着言冰云走去,边说:“沈小姐刚才演的不错,颇有天赋。”
叶简倒是没靠近,在桌案前做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自顾自的喝着,也没管他们仨。
只听范闲说:“言冰云,我是范闲,儋州入京路上你拦过我,还记得吗?”
言冰云缓缓开口:“记得。”
范闲感慨的说:“多亏你的情报,这一仗庆国大胜,北齐已经求和了,我现在是使团正使,就是来接你回家的。”
言冰云不屑一笑:“你投靠北齐了?”
范闲无语:“你觉得我在骗你?”
“你才到京都多久,就当上了正使?”
沈婉儿也在一旁解释:“他真的是南庆正使,是来救你的。”
叶简感觉这个言冰云真是太磨叽了,他有些不耐烦:“言冰云,你应该认识我吧?我总没有理由投靠北齐吧?”
言冰云深深的看着叶简:“我知道你,叶重的儿子叶简。”
叶简平静的说道:“既然认识我就好办,庆帝可不会让我叶家投靠北齐。”
言冰云微微颔首:“就算如此,你们要如何刘我出去?沈重是不会轻易放我逃离的。”
范闲边给他打开枷锁边说:“我有个手下叫王启年。”
“王启年?一处的文书?”
“这个人已经投靠我门下,我来之前,让王启年去搬救兵了。”
言冰云嗤笑一声:“真是荒唐,这里是北齐,哪里来的救兵可以与锦衣卫抗衡?”
范闲真的很无语:“我算是是知道为什么你受这么重的刑了,小言公子啊,你这性子可不太招人喜欢。”
话音未落,沈婉儿看到范闲毛手毛脚,不由得说道:“你小心些。”
范闲:“对不住,我忘了你还有伤,还有啊,我收回我刚才那句话,您还是有人喜欢的。”
沈婉儿听到这话有些慌乱,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向言冰云,而是看向了望向这边的叶简,神色有些躲闪,连忙转头,看向了言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