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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入江湖(1 / 1)

李醇风下山以后并没有直接向山东轩辕教总部赶去,而先转道到兴明庄祭奠在那场惨案中牺牲的父母和数十位宾客。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兴明庄已是今非昔比,,十几年来无人打扫,院内早已是杂草众生,当年的雕梁画栋早已成了鸟雀耗子的巢穴。他还特意到书房和他的卧室去看了看,那里和他想象的差不多,屋时的灰尘积得厚厚的一层,几乎都淹没了他的鞋子,屋内蜘蛛网盘根错节,像极了话本里所说的盘丝洞。

他在老家只是稍微盘桓了一会,缅怀了一下故人,并没有多做停留,他很清楚他此次下山的任务。他离开时也经过他当年逃难时路过的那个集镇,他居然看到了当年那位要给他包子的那位老人家,虽然他当时拒绝了,却仍然是非常感激这位老人。那位老人当年就已是六七十岁的样子了,现在过了十几年应该有八十岁了,却仍然为了生计推着那小推车,脚步蹒跚,推车的双手已开始打颤了。李醇风掏出一块碎银子买了两个包子,他发现那位老人的面部的一条条皱纹已经让他几乎看成不清老人的面庞了。老人用那双颤抖的手替他包了两个包子。然后从李醇风手中接过银子,布满皱纹的面庞很明显的有一丝抽动,他卖了近二十年的包子,从来就没见过银子,他估摸了那块银子的分量,依旧是用那双颤抖的手去从那钱袋里数要找给李醇风的钱,刚数了半,李醇风就制止了他,说道:“老人家,不用找了,剩下的钱给您自己买点好吃的吧,别太亏待了自己,我这还有一块银子,您也一并拿去吧。”说完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银子放在老人手中,在那老人“使不得,使不得”的颤抖的声音中转身离去,他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他离开兴明庄,大约走了三天就来到了汉口长江边上。他来到一个码头上,码头上有很多苦力正在扛大包。李醇风正准备雇一条船渡江北上,离他最近的那艘船正在下货,大约有十几个苦力正一包一包的往下扛,就在这里意外发生了,有一个苦力可能是因为太累了的缘故,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向前俯冲而去,扛在肩膀上的货物向船外飞去,而那人倒地的时候又撞到了在他前面的那个,导致他前面的那个肩膀上的货物也向船个飞去。眼看着两包货物就要掉入水中,手持长鞭的监工脸色铁青。

说时迟,那里快,李醇风一个漂亮的空翻,就在先掉的那个大包快要落入水中的时候在其袋底用足尖轻轻一挑,然后回身在那后掉的大包袋底也是那么轻轻一挑,然后翻身上船,双手同时出击抓住两个大包的角,用力的往上一提,两包货物就掉在了船上,偌大的一艘船竟然被这两包货物震得摇摇晃晃,江面上也荡漾起一阵阵水波。船上及码头上的人见了李醇风露的这一手,纷纷拍手叫好。那两位失误的苦力在刚才货物掉下去的那一刻已是吓呆了,因为要是货主追究起来,他俩一个月的工资都还不够赔这袋货的。现在被李醇风给救了上来,自然是喜极而泣,两不约而同的跪在李醇风面前,口称恩人。

李醇风淡然一笑,道:“两位不必如此多礼,举手之劳而已,两位行如此大礼倒叫在下为难了。”

李醇风扶起两位苦力,转身欲走,那监工向他拱手道:“这位少侠请留步,我们帮主为人最是古道热肠,生平最喜结交江湖豪客,若这位少侠不嫌弃,请随在下到内堂一叙,现下天色已晚不如在敝处不憩一晚,如果您是想渡江北上,我们还可以捎您一程。”

李醇风本来就在这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渡船,现在见对方诚恳邀请,而且言辞谦恭无甚恶意,当下也就没有推辞,拱手还礼道:“如此在下就叨扰了,请大叔前面带路。”

那监工手向身体前方一摆,作了个“请”的姿势,道:“请少侠跟我来。”

李醇风跟在那监工身后走进船舱,大约走了十来米过了一道门来到一个大厅里,这个大厅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放在船上却就显得特别宽敞了。那监工请李醇风坐下,招呼下人端来一盏和点心,放在李醇风面前,道:“请少侠先用些茶水和点心,我们帮主出门谈生意去了,马上就会回来,在下先出去把今天的工资先结一下。”

李醇风道:“您先去忙吧,对了,还请阁下给在下一个面子,不要责备那两位大叔,毕竟他们也是无心之失。”

那监工笑道:“这位少侠您是多虑了,我们帮主是非常体恤那些肯下苦力的穷人的,经常交待我们要善待他们,就算是出了问题造成了损失也从不过分责备。”

李醇风道:“哦,如此说来倒是在下多心了。好了,您先去忙吧。”

那监工躬身行了一礼就出去了。李醇风饮一口茶,向四处观望了一下,发现了一块匾,上书“天川帮”三个馏金大字,字体是典型的仿唐朝著名书法家张旭的狂草,显得非常大气,颇有点江湖豪气。李醇风在心底暗道:“真看不出来这船竟然还是江湖中的一个帮派,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可别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啊,那样的话我可就要出手管上一管了。”

李醇风正在思索时,只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随着那笑声进来的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只见那个一幅文质彬彬的模样,却掩饰不住满身的江湖豪气。那人向李醇风打手行礼道:“让少侠久等了,是在下失敬了。”

李醇风起身还礼道:“这位大哥多礼了,应该是在下叨扰才对,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年轻人道:“不才裴元波,长年在水上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让少侠见笑了。”年轻人话音刚落,突然出招向李醇风攻去,使得是江湖上最常见的“黑虎掏心”,虽然有些力度,但哪里是在武当山闭门修炼十数载且有名师指点的李醇风的对手,只见李醇风身子未动,右手只轻轻那么一挥便将对方的这一招化解了,而对方也并未摔倒,显然是李醇风未使出全力。

那年轻人显得非常惊愕,知道对方的武功和自己只能用天差地远来形容。当下也不懊恼,躬身下拜道:“原来阁下是位高手,只是裴某刚才听四叔说起您的事迹,却见您是如此年轻以为他是言过其实,出手试探一下,还请阁下不要见怪。”

“好说好说,在下初入江湖,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请裴大哥多多提携。敢问这阁下可就是这天川帮的帮主吗?”李醇风同样躬身还礼道。

“哈哈,小门小派,不足挂齿,让少侠见笑了。不知少侠如何称呼。”裴元波笑道。

“裴大哥过谦了,在下李醇风,还请裴大哥还是直呼在下的名字吧,少侠长少侠短的让在下感到很是别扭啊。对了,刚才您说长年在水上做生意,不知是做什么生意的,可否见告。”李醇风道。

“哈哈,在下年长李公子几岁,就托大叫公子一声李老弟吧,哥哥我做的其实也不是什么正当生意,托祖上洪福贩点私盐谋生。”裴元波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裴大哥是贩私盐的?”李醇风闻言非常吃惊,因为自古以来盐的生产和销售都由朝廷严格把关的,都是严禁贩卖私盐,大明开国以来对盐更是严格把关,对盐枭的处置比历朝历代都要严厉,轻则充军,重则还要处以极刑。他接着道:“据小弟所知由当今圣上直接统管锦衣卫是无孔不入的,裴大哥贩卖私盐难道官府就毫不知情吗?”

“嗨,能不知道吗,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们,哥哥我身在江湖,可谓是天高皇帝远,朝廷根本就管不到,就算是想管也是鞭长莫及啊,那些当官的只知道搂钱,哥哥我从贩盐的收入拿出一部分给他们,他们也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上面有人来查时还纷纷替哥哥我做掩护。”裴元波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但据小弟所知,当今圣上对官员贪污受贿是抓得很严的,凡地方官员贪污六十两以上就得处以剥皮实草之刑。”李醇风显得很是疑惑。

“唉,看来李老弟还是太年轻了,什么严查贪官污吏,在哥哥看来不过是装头盖面,皇帝老儿排除异己的一种手段罢了。想当年,蓝彬蓝将军不过是动用了几个兵士为他盖房子而已,就被满门抄斩,就算蓝将军身犯大罪,可也罪不及家人啊。现在皇帝老了,身体也不像从前那样,加上立国数十年来也没出什么乱子,自然也就放松了许多,那些当官的现在还不可着劲搂钱吗,俗话说‘万里做官只为财’,他们得把以前没有捞的全部补上来,也正因为这样,哥哥我也才得以在江湖上立足啊。”裴元波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裴大哥的私盐货源应该不是很足吧,至于价格也应该比官盐贵一些吧,老百姓会买您的盐吗?”李醇风问道。

“哈哈,这个,哥哥我是从来都不用担心的,唉,算来也是哥哥祖上积德,选了块好位置,哥哥的川西老家有一块祖传的几百亩地,被哥哥无意中发现那里的的井水的含盐量是非常的高,于是哥哥我就靠山吃山,拉拢了一些当地的苦兄弟组成了天川帮,干起了贩卖私盐的营生,只要哥哥的那些井水不干,哥哥的钱袋就永远是鼓的,哈哈。至于官盐的价格也确实要比哥哥的便宜,但经过全国大小官员的层层盘剥,再加上一些当官的大肆挪用公款,这账遮掩不住了就往往在这盐上打主意,所以啊这到老百姓手里的盐的价格起码是哥哥的两倍,而且盐的供应量严重不足,老弟你想想,这盐乃百味之祖,老百姓缺了盐还能生活吗,所以哥哥我的生意还是很好的,这长江两岸的百姓所吃的盐起码有一半是从哥哥手中出去的。”裴元波笑着说道。

“哦,那照这么说,裴大哥倒还要感谢那些贪官污吏了,哈哈。”李醇风笑道。

“对啊,没有他们哪容我裴元波在江湖上立足啊,对了,交谈这么久,还不知道李老弟家住何方,老弟年纪轻轻武功就已如此了得想必令尊大人也应该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高人吧?”裴元波道。

“唉,先父已过世十余年,小弟本不欲对人提起此事,但方才裴大哥如此坦率连贩卖私盐这么秘密的事情都告诉小弟,小弟若再要隐瞒就显得小弟太过小家子气了,实不相瞒,先父乃是李玉廷。”李醇风的声音显得不些哽咽。

“哦,原来令尊已经仙游了,抱歉。”裴元波轻声道,突然他醒悟过来,大声惊呼道:“什么,李玉廷,十数年前名动江湖的及时雨江南大侠李玉廷,原来李老弟是李大侠的公子,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功,而且满怀侠义精神,裴某失敬了。”

“唉,那已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面对裴元波的惊呼,李醇风只是淡淡的一笑。

“李大侠在江湖中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不仅武功高强,为人更是义薄云天,但李大侠名动江湖之时,裴某年纪尚小,不能得见大侠真面,一直引为人生一大遗憾,今日得见公子,也了了一桩心愿。”裴元波笑道。

“还请裴大哥不要客气,不然会让小弟好生为难的。”李醇风见对方如此佩服自己的父亲自然是感到非常的高兴。

“嗯,也对,江湖中就应该不拘于礼节,哎呀,你看我都糊涂了,看老弟这样应该是赶了一天的路了,早该饿了吧。”裴元波的拍脑袋,说完转身扯起嗓子对外喊道:“四叔,快叫兄弟们整一桌上等的酒席来,另外把我们从老家带过来的窖藏老酒拿上来,我要和李老弟一醉方休。”

“裴大哥请不要破费,小弟向来在师门虔心修道,素来不沾荤腥,酒更是一滴也不沾的。”李醇风忙出言制止道。

“那不行,这江湖都说‘男人不喝酒,白来世上走’、‘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嘛,对了,还未请令师名讳,想必应该是位世外高人吧。”裴元波道。

“恩师乃是武当派云龙真人。”李醇风答道。

这下裴元波更吃惊了,道:“原来是老神仙的弟子,怪不得有如此武功,老神仙弟子遍布江湖,个个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江湖豪客,老弟你喝酒吃肉老神仙他是不会怪罪的,老神仙要是成心让你出家也不会放你下山了。”

李醇风见对方如此热情,转念一想师父也确实没让自己出家,于是也就依了裴元波之言,不再推辞。大约一盏茶的工夫,那名叫四叔的监工就带着十数名天川帮弟子奉上了菜肴,俱是色香味俱全,还抱来了一坛老酒。李醇风自从上了武当山以后就一直坚持食素,可以说是十多年来就没有见过荤菜。他出身豪门,幼年见惯了珍馐美味,这时却也感到有些不自然。

裴元波替李醇风斟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举杯说道:“在下先干为敬。”说完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李醇风幼时在家里见惯了那些江湖豪客饮酒,又见裴元波如此爽快,当下没有答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裴元波见状大喜,又给李醇风倒了一杯酒,道:“还说从来没喝过酒,简直就是海量吗,想当年哥哥我第一次喝酒可不敢像老弟你这样啊,来,再来……”

李醇风夹了一口菜,道:“小弟确实没有骗你,我在此之前确实没有饮过酒,只是小时见惯了家里的那些叔叔伯伯们喝酒而已,我也不知道刚才一下喝了那么多为什么就没醉。”

裴元波又干了一杯酒,道:“我相信,想当年令尊李大侠在江湖上好客是出了名的,家里常常是高朋满座,在哥哥看来可是一点也不比那个什么战国四公子逊色。”

李醇风微笑道:“裴大哥言重了,先父怎么说也只是一江湖中人,哪能这些古代的能人贤士相比。”

裴元波吃了一口菜道:“李老弟,哥哥这话可还真不是恭维你,当年李大侠遇害以后,有多少武林中人费尽心机为他老人家报仇血恨,就连哥哥我当年才十六岁,都还跟着师父到处寻找凶手的下落,你想想看,那战国四公子有哪一个能做到这一点,别的不说,那春申君被奸人李园害死,又有几个宾客为他去报仇了。唉,只可惜,当年行凶的那凶手隐藏得太深了,这么多人找了好几年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李醇风喝了一口酒道:“小弟我此次下山正是为了这件事,当年的凶手在失踪了十四年之后,又重现江湖了。”

裴元波大惊,道:“哦?怎么回事,哥哥我常年在江湖上走动怎么没听从说过此事,不知这次又是哪位遇难了?”

李醇风道:“到目前为止,应该还没有哪位江湖中人遇难。几天前,他率领百余名手下趁我师父闭关之时攻上武当山,被小弟和几位师兄一道将其打成重伤,后来师父出关又将那些喽啰打发了。”

裴元波笑道:“哈哈,他也不想想,武当山是和般人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吗,有老神仙他老人家在压阵,又有像老弟这样的武当弟子在,他能讨得了好去吗?不知李老弟下山以后想如何对付他,哥哥我虽然武艺低微,但只要用得着兄弟的地方,老弟尽管说,哥哥我手下虽然没有什么好手可用,但要哥哥出个几十万两银子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李醇风拱手道:“哈哈,如此小弟先在这里谢过裴大哥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恩师他老人家要我去山东轩辕教,说是那里有人可以帮我。”

裴元波道:“轩辕教?哦,轩辕教洪教主是老弟你的师兄嘛,那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啊,武艺之高强令我辈是望尘莫及,处事之公正也是人人心服口服,你找他就肯定没错。”

李醇风道:“其实我从业没见过这位师兄,小弟我也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根本就不知道山东在哪,只知道在北边。裴大哥应该知道吧,可否告诉小弟应该怎生个走法。”

裴元波笑道:“哈哈,老弟你可就找对人了,哥哥我虽然学艺不精,但对江湖的各大门派帮会的地点是清清楚楚,而且我和这洪教主也不有点交情,也去过轩辕教总部。现在年关将近,左右无事,不如我们结伴同上梁山,我也正好却拜会一下洪教主。”

李醇风确实是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只从一些书本上依稀知道山东的位置,压根就不知道是应该骑马还是坐船过去。现在有人愿意带路,自然是求之不得,加上自己下山所带的盘缠也用得差不多,这样一来沿途的花销自然是不用愁了,于是向裴元波敬了一杯酒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裴大哥了,不过您这一走,你的生意怎么办呢?”

“嗨,这个老弟就不用操心了,哥哥的这点生意早就上路了,哥哥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再说哥哥长年在江湖中走动,最喜欢瞧热闹了,老弟此去极有可能会召开武林大会,有样的盛事哥哥若是瞧不到的话,可就要抱憾终身了,哈哈。”裴元波笑道。

两人就这么一边喝酒吃一边交谈,不知不觉中一坛子酒就被两人给喝完了,裴元波却似乎还未尽兴,还要再把那坛酒也开了喝的,但被李醇风给及时制止住了:“不行了,裴大哥,小弟第一次饮酒,有点醉了,不能再喝了,来日方长,咱们可不能把这辈子的酒一次给喝完了。”

“嗯,也是,天色已晚了,明天咱们还得上路呢,我马上安排兄弟给你收拾房间,早点休息,我们明天一早就上路。”裴元波显得非常通情达理。

裴元波叫了一名手下来给李醇风收拾房间,那手下惯跑江湖,最是厌烦这些伺候人的事情,也不明白帮主为什么对这位年轻男子如此热情,平时帮主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家乡老酒都拿出来了。但裴元波是不会向他解释什么的,他也不敢向帮主发问,作为下属的他只需要听从帮主的吩咐并且照做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醇风起来洗漱完毕,裴元波早就准备好了早餐在好等他了,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两个用过早膳,裴元波向那个叫四叔的交待一些帮中的事情就随着李醇风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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