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先生、女士欢迎您乘坐华夏航班cz12345,飞机就要起飞了请您系好安全带,关闭手机及其他电子厂品电源,感谢您的配合。”飞机的广播中响起了空姐的声音。
“你跟我回学校你住哪?其实我觉得我回学校之后,寝室的兄弟也能照顾我,也不用麻烦你。”墨靔系好安全带后突然说道。
“这飞机都要起飞了,你又告诉我说你不想让我跟着你,什么意思嘛?你是不是在那边有相好的了,怕我去了妨碍你的好事?”陈静语不悦的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没有什么相好的,我的意思是你去了住在哪?总不能跟我挤在男生寝室吧?可让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我又不放心。”
“那你就跟我一起住在外面不就得了,我方便照顾你,你也可以安心,是吧?”
“回学校也待不了几天租房子太麻烦了吧?”
“哪有人肯租几天房子给你住的,当然是去酒店开房住了!”陈静语此话一出,坐在周围的乘客都扭头看着她,心想现在的女孩还真是开放啊。在墨靔后排坐着的一对恩爱的老夫妻,其中丈夫说道:“老伴儿啊,年轻的时候我追你也是凭着这股子对爱情执着的火热劲儿,好怀念啊。不过时代变迁,现在流行女追男了……年轻就是好啊。”
还有一位带着孩子的母亲对自己的女儿说道:“小蕊你以后谈恋爱了可不能像这样啊,女孩子一定要矜持,女孩子决不能先开口说开房什么的,要说也是男方先说。记住了吗?”
“嗯,我记住了,妈妈。”小女孩用满是疑问和稚嫩的声音回答道。
那句话一出口陈静语也觉得自己这么说一些不适合了,再加周围乘客的小声议论更是让她羞红了脸,只能对墨靔撒气道:“都怪你,都怪你害得我说错话了,现在他们肯定把我想成那种随便的女孩儿了。”
“好好,怪我问的问题方式不对,才让你说错话了,我道歉。不过…我就是喜欢这样真实的你,不矫揉造作,大方开朗,敢爱敢恨。他们随意评说只是因为不了解你而已,你何必在意这些不真实的评价呢?即使横眉冷对千夫所指,我也不回改变我对你的心意。”墨靔一脸认真地说道。
“好啦好啦,我也没有那么小心眼啦。”陈静语倒是被墨靔一脸认真地模样打动了。“我就是随口一说嘛,我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的。再说在这个世上除了奶奶和爸妈之外,我就只相信你了,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小靔?”
“嗯?怎么了?”
“我发现你最近说情话的水平有所提高哦。”
“……”墨靔总不能告诉她,这是爷爷教他说的吧?那样太丢人了。指不定以后要怎么被她笑话呢。
飞机落地,墨靔、陈静语二人领取行李后打车朝着墨靔就读的华夏中医药大学直奔而去。
当车子停在大学门口时,墨靔寝室的三个室友迎面走来。三人知道墨靔今天要回学校,也是早早就在校门口等候了。
“老三你可算回来了,兄弟们想死你了。”说话的是墨靔室友中年纪最大的付刚,也就是墨靔寝室的老大。付刚的父亲一个是京城刑部的法官,母亲一个京城有名的律师,家境富裕。他为人豪爽做事光明磊落,从不炫耀攀比,对待朋友也真诚,在寝室三人中和墨靔志趣相投交情也最好。
“是啊三哥,我可想你了,我想你想的都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寝室里年龄最小的老四----任晓。父母都是普通国家公职人员,家境一般。在同龄中他是属于那种胆小的正义使者(见到不平事只是远远地评说指责的那种),任晓头脑聪明专业课成绩很好,就是有点贪玩孩子气,偶尔有些小虚荣但本质不坏。
“老三,他这两天一直惦记的不是你,是你家乡的特产……”寝室排行老二--沈从冷冷的说道。沈从在单亲家庭长大,他父亲是个作家,同样也是他最崇拜尊敬的人,其父不善交际一心创作,因此造就沈从较为孤僻的性格,甚至比墨靔还不苟言笑。他学识渊博却是寡言少语,偶尔话语一出口往往直戳要害。平时他说话方式简单直接,实事求是不留情面,不太通达人情世故。在旁人看来他有些自视清高,甚至有点目中无人。当然这都是他给旁人的感觉,其实他本身并非如此,只是有点害羞不知道如何融入集体而已。沈从在学校素有“冷才子”的美名无论对谁都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但他唯独对墨靔有种特别的亲切和尊敬,老大付刚曾经问他为什么。他只说了一句话,“因为他姓墨。”当时一旁的老四再问他为什么因为姓墨就会有差别对待的时候,沈从便不再解释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好像是在说,你不懂我说再多也是一样。付刚和任晓还一度误以为他对墨靔有“特殊感情”呢。
“老大、老二、老四,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墨靔见到三人一齐出现疑惑道。
“老三,你也真是的,太不够兄弟了,你回来的消息还是弟妹告诉我们的。我就知道依你的性子你回来肯定不会告诉我们的,无非就是怕麻烦我们是吧?但是听弟妹说你身体受伤,行动不太方便。所以我们过来帮你搬搬东西拿拿行李。你总是怕麻烦我们这、麻烦我们那的,都是一个房檐下一起生活的兄弟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小子哪都好就是太见外。”老大付刚说道。
“哈哈,老大说的是,你也知道这是我的老毛病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墨靔说道。
“哈哈哈,兄弟求之不得。”付刚回道。
“应该的。”沈从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三哥,那个…特产你有记得给我带吧?”任晓笑嘻嘻的问道。
“放心吧,静语都给你们装好了,给你的是最大的一份。”墨靔对任晓说道。
“嘿嘿,谢谢三哥,谢谢三嫂。”任晓笑着对墨靔和陈静语说道。
要说这陈静语是怎么认识墨靔室友,还要从高考那年说起。墨靔从小立志要成为一位像爷爷一样的受人尊敬的医者,所以高考时他毅然报考了全国最好的中医院校---华夏中医药大学。当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也如愿考上。陈静语自小跟墨靔青梅竹马,两人从幼儿园到高中几乎都在同一个学校甚至同一个班,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时候她就喜欢上墨靔了。听说墨靔报了华夏中医药大学,陈静语放弃本打算去的学校,转而报考了同在燕京的另一所西医院校。为的就是能和墨靔在同一个城市。
每到假期,她便跑去墨靔的学校找他玩,两个学校同属于医学类大学本就在一个大学城里,离的也不算太远。再加上陈静语性格本就大方率真,这种性格的女生在男生中很受欢迎。一来二去就和墨靔的室友打成一片了。时间一长大家都知道了陈静语是墨靔的青梅竹马,寝室的三人也很自然的就默认她是墨靔的女朋友了,什么弟妹嫂子的称呼接踵而来,陈静语倒也是不亦乐乎,很是享受。
这次墨靔回来的事也是她跟老大打电话说的,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准时在校门口接到墨靔的呢。
正当五人拿着行李有说有笑的朝寝室楼方向走去时,突然有一行人从一旁走来挡住他们去路。
“你们之中谁是任晓?”其中衣着不凡,颇有几分富家公子模样的领头人语气不善的问道。
“我…我就是,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任晓见来者不善,下意识往付刚和墨靔身后躲了躲。
“我有事想跟你单独聊聊,走吧?!”这个看似有些像富家公子哥的人又说道,比较之前询问的语气,这次开口倒更像是有几分命令的味道。
“我又不认识你…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任晓小声的回答道。
“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米哥的话你也敢不听,你还想不想混了?”公子哥身边的一个小弟模样的人威胁道。
任晓这孩子虽说是有些小毛病但是从不惹是生非。墨靔见到这公子哥模样的人第一反应就是,又是一个“马文化”,哎~烦呐。墨靔“护犊”心切出声问道:“请问这位同学你找我朋友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跟他单独聊聊。跟你没关系,少管闲事。”公子哥不悦道。
“就看你这架势,与其说单独聊聊,倒不如说是想找个没人的小巷子出手教训人更为贴切。”沈从冷冷的说道。
“呦!我还以为这是谁呢?这不是我们学校的冷才子沈从吗?你还真是用词准确啊。”公子哥说道。
“这小子敢跟我抢我女人,我让他涨涨记性,有什么不可以吗?识相的赶紧滚,小心我一失手连你们一块打!……”说到这,公子哥恰好看到墨靔身旁的陈静语,顿时色相毕露。“哎呦还有这么水的小妞呢,那我可不舍得打,晚上陪哥哥我吃个饭,唱唱歌就行,哈哈哈。”公子哥身旁的小弟也露出猥琐的笑容,让人甚感厌恶。
“这是马文化他家亲戚吗?”陈静语小嘀咕道,“跟他那时候恶心的德行一样。”
“说不定还真是的呢。”墨靔冷不丁的接了一句。
“……”
“这位同学,请你说话注意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付刚尽力压着怒意说道。今天本是好兄弟相见一叙的高兴日子,他可不想让这几个杂毛毁了大家的好心情,所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对方明摆就是来找茬的,“今天要是这小子跪着给我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要再打扰我女人我就放过他,否则我就让他好好开开眼,知道知道我米重是不是他这种杂碎能得罪得起的人,敢跟我抢女人他活得不耐烦了。”
“你,你胡说,小晴她才不是你女朋友,是你在一直纠缠她。”任晓躲在付刚身后突出一语。
“老四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什么叫‘米虫’的家伙?”付刚着急的问道。
“我…我…事情是这样的……。”任晓解释道。
在付刚的逼问之下任晓这才告诉大家,原来那个叫小晴的女孩儿是前几个月他在燕京医院实习偶然认识的一个同期实习的女同学,两人你来我往日久生情,后来被学校一个不学好的公子哥知道了,这个公子哥之前也一直在追求这个女孩可惜一直无果,得知小晴被任晓追到手,他又妒又恨于是便想到找人教训教训任晓,以解心头之气。
“原来如此,某人自己没本事于是就转嫁报复比自己强的人,还真是彻头彻尾的小人行径呢。”沈从不屑的说道。
“小爷,叫你声冷才子,是给你点面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爸不就是个破写书的嘛,你信不信我让你爸的书卖不出去!”公子哥米重终于露出本来面目。
沈从一直很敬重自己父亲,也绝不允许父亲被这样无辜侮辱,他紧握着拳头,狠狠的盯着米重。
“妈的,还敢瞪我,兄弟们给我上,好好让他们长个记性,那个小妞别碰,我亲手包办她了。”米重搓着手说着,尽显猥琐之态。
“您就请好儿吧,米哥。”其中一个小弟说道。
付刚以前也练过几手,已然拉开架势,沈从也是一副要拼命的表情,任晓依旧胆小的躲在墨靔身后,陈静语在一旁安抚着他。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放肆!我看谁敢动手?!”墨靔怒喝道。
“哈哈哈,这哥们儿脑袋坏了吧?还‘放肆’?他以为他是谁?”米重的小弟们纷纷嘲笑道。“应该是有什么精神病吧,你看他穿的也怪怪的跟那什么社说相声的似的。”
此时一个英俊清朗年轻人,从不远处不紧不慢地走来,不重不轻的说道:“他说的一点也没错,你们还真是很放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