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第一个孩子终于出世了,是个男孩儿。!quanbn!吕布心情极为复杂,既兴奋,又忧虑。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一切还是随缘!他给孩子取名为智,希望他永远能保持自己的理智。
情况并不是很妙,根据贾诩掌握的情报,蔡邕着实联系了一些官员,甚至几个颇有潜力的校尉也被他拉拢,还有几个则是许昌一战归顺的汉朝老臣。
吕布冷着脸,看着帛书上那一个个名字,不知道想些什么。
贾诩犹豫了一下道:“大王,蔡大人似乎想鼓动朝臣,拥立智王子为世子。”
吕布看了贾诩一眼道:“就这些吗?他们还打了什么主意?”
贾诩有些犹豫,没有开口。
吕布变色道:“吞吞吐吐干什么,快说。”
贾诩打了一个哆嗦,立刻道:“蔡大人似乎想等大王年之后,协助智王子继承大王的大业,然后还政于炎刘……”
吕布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良久,他才喘息着道:“这就是大汉的忠臣,这就是大汉的贤良,大汉不亡,可真是希奇事。”
贾诩一旁低声陪笑。
吕布突然收敛了笑容,冷冷的道:“还政于炎刘?哼,即使真是智儿继承我的大业,我想他也不会放弃手的权利,还政于人心失的刘家子弟。这是谁给蔡老头出的馊主意?”
贾诩苦笑道:“这是蔡大人自己想出来地主意。至于其他的几个人,似乎有暗害大王。然后扶智王子登基的想法。”
吕布眼突然闪过一丝杀意,淡淡的道:“那几个校尉又是什么背景?”
贾诩沉思片刻道:“他们的背景都不错,是几大门阀的人。”
吕布看着帛书,声音异常平静:“射声校尉王太,统帅千名弓兵,驻扎东营。郎将冯奇,下属副将上官德。偏将赵恩,统帅一旅人马驻扎西营。所幸剩下那两团的裨将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还有依附王家地虎贲校尉安平,依附赵家的靖忠校尉杜久,哼哼,好嘛,人还不少嘛。上官家、赵家、冯家和王家似乎有些不甘心现地地位了。”
贾诩的额头微微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恭敬的道:“大王。您打算铲除他们?”
吕布冷哼一声,淡淡的道:“改革币制的时候,我没有动他们,也许让某些人觉得我变了,变得仁慈了。和,你算算,如果收拾了他们,国库里可以增加多少财富。姓可以得到多少实惠?”
贾诩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如此轻描淡写的决定几个家族地命运,看来这些人已经深深的触动了吕布的底线。军队果然是吕布终的底线,自己将来即使再风光,也绝对不能触摸这条底线。
吕布见贾诩没有做声,不由得微微不悦道:“和。你近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
贾诩一惊,随即回道:“大王,臣思一件事。”
吕布闻言,心微微一动,询问道:“什么事?”
贾诩低声道:“臣想,一个苹果被虫子咬了一口,是把坏掉的地方扔掉,还是整个都扔掉。”
吕布深深的看了一眼贾诩,微微一笑道:“滑头。”
贾诩嘿嘿一笑,低头不语。
吕布突然话锋一转道:“对于这个坏苹果。那要看情况而定。如果是一个贫病交加的人。他一丁点地果肉都不会浪费。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家的人,他多将苹果坏的地方扔掉。可如果是一个拥有很多苹果的人。他又何必吝啬一个已经坏掉的苹果呢?”
贾诩脸色微微一变,立刻道:“臣明白了。”
吕布微微一笑道:“你明白就好,现我们已经不像从前了。铲除这几家,将会有的家族出现。将士们立下那么多汗马功劳,他们也该拥有自己地家族,享受属于自己的荣耀了。”
贾诩不失时机的拍上一记马屁:“大王英明,将士们知道后一定会感激不的。”
吕布微微点头道:“至于蔡老头,他还算好心,起码没有动他女婿的主意。嗯,既然如此,再放他一马。不过得先把他软禁起来,磨磨他的锐气,省得他总以为我会顾忌琰儿,不敢动他。”
贾诩恭声领命。出门的时候,他轻轻叹了口气,杀戮又将笼罩秦地,只不过这次清洗行动,还包括内部。
虎贲校尉安平出身贫苦,但他颇为好学,练就一身好武艺。他秦军,也算得上是低级军官了。为关键的是,他的努力被官之的田丰看,着力栽培,年纪轻轻就干到了虎贲校尉地职务,担任兵教官。也许是因为田相地关系,王家家主王腾对他也青眼有佳,有心将孙女嫁给他。这可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啊。他和王家地关系顿时密切起来。虽然田丰有意无意的提点了他几次,但沉浸于幸福和对未来憧憬的他充耳不闻。
安平不是傻蛋,否则他也干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不会被田丰看。他敏锐的感觉到,今天军营里的气氛不太对头。大营里多了不少一看就是身经战的士兵,而且从他们的装备上看,都是精锐的精锐,一些人甚至是秦王的直属部队。他们身上散出的浓烈的杀意不由得让他的心不由得猛的缩了一下。
安平立刻向身边的一个同级别的校尉低声询问。
那人看了安平一眼,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又出了什么事!几天一早。就开进了这几队人马。头也没说。不过听人说,似乎牵涉到几家门阀……”
安平心一惊,脸上不动声色的道:“又有那几家门阀犯了事?”
那人大有深意地看了安平一眼道:“好像有王家……”
安平大惊,王家和一些大臣的密谋,他也多少知道一些,但为了大的利益,他一直装糊涂。从现的情形看。吕布一定已经知道了内幕,王家完了。但脸上依然挂着微笑。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随即窥了一个空隙,闪身出了大营。他要去见田丰,也许只有田丰才能给自己指一条明路,保住自己的前程。
田丰似乎早就知道安平会来,他的门房一见安平,就将他领进了田丰的书房。
田丰看了一眼原本前途无量地安平,不由得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安平见田丰这副模样,思前想后,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立刻跪倒地,向田丰磕头道:“田相,您要帮我啊!”
田丰暗自惋惜,这是个人才,仅凭自己的表情和军营地见闻。就把握住事情的关键,只可惜走错了路,可惜了。烦闷之下,他再次叹了口气。
安平低声道:“大人,你一直对我青眼有加,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上了王家的贼船,答应帮他们做事,您一定要帮我啊。”
田丰苦笑着安慰道:“情况还没那么坏,你的罪行还要大王定夺。你现还是去投!”
安平吃了一惊,投的话,我还用得着找你吗?当即继续哀求道:“田相,您如果不帮我,我可成了长乐宫的韩信,有死无生了,您一定要帮我啊!”
田丰刚要再劝。忽然醒悟安平话有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之意,不由得暗骂小滑头。面上却如不波古井,口淡淡的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你真地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
安平闻言暗自懊恼,但见田丰露出送客之意,只好施礼离开。
田丰看着安平黯然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安平躲不过去了,因为能被贾诩盯上的,自然都有一定的尾巴露外面。怕是他到自己这里,也落入有心人的眼里!
安平走出田府,没走过步,一队带甲士兵迎面走来,随即呈半月形散开,向他围了过去。
安平一惊,刚想后推,后面竟然也跟过来一队士兵,堵住了他的退路。为一人,赫然是他地上司,奋威都郎将。他看向安平的目光,充满了痛惜之色。
安平心一酸,知道自己彻底完了。即使能保住一条性命,军队也没了前途。他把心一横,抽出佩剑,脖颈一横,自刎而死。
有好信儿的姓看到这一幕,惊得四散奔逃,一片混乱。
同样的事情长安境内四处上演,有些人束手就擒,有些人选择了反抗,有些人甚至鼓动手下的军卒造反。早就做了坏打算的吕布,立刻调动精锐骑兵进行围剿。凡是参与叛乱地军卒,一经证实,情节严重的,满门抄斩,罪过一般的从犯,本人抄斩,家人流放三千里,配到边疆开荒,罪过轻的,剥夺正规军身份,以罪人的身份驻守边疆。
上官家、赵家、冯家和王家以及那些涉及到的大臣家也被抄没了,所有人都被押送到河边,斩示众,而后暴尸荒野,任由野兽吞食。这次清洗,有近名士兵,十几名大臣被满门抄斩,斩杀近二千人,还有五余人被流放边疆。
蔡邕很幸运,吕布又一次放过了他,只不过他家的童仆都被带走,换上了吕布指定的仆从。蔡老头对这种情况一丁点的反驳都没有,他知道,这是沾了自己女儿的光,否则自己也将成为河边地一具尸体。
蔡琰过了好久才知道这件事,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照顾着孩子。她知道,吕布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按照他的个性,又怎么能留下蔡邕呢?她对自己地孩子能不能继承大统,根本不乎。她只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
这次清洗还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吕布的狠辣让属地风气为之一变,一些打擦边球的人再也不敢乱来,纷纷收敛起来。
诸侯都为吕布忙于处理内乱而松了口气,只有曹操敏锐的意识到,已经根除不安定因素的吕布又要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