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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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康熙爷一行终于从五台山回来了。黑瘦了一圈的十三王爷也得以重返课堂。还好四王爷后来又给我补了几堂课，我对外语学习也深有心得，十三爷对我这一个多月的学习成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十三爷的气色看着不好，脸颊常常发红，汗出得也多，偶尔还会有些头晕。
我担心他上次的伤寒没有好利索，建议他请太医来瞧瞧。可十三爷总说上次的太医医术高明，手到病除。况且自己是黄子龙孙，身强力壮不会有事，只不过是一路上累了些，歇过一阵子就好了。我三番几次劝说都说不过他，也只好罢了。
进入四月，京城一天比一天闷热起来。天气阴晴不定，有时明明前一分钟还是阳光高照，转眼间却又下起雨来。
那日午后，我正在向小十七炫耀日益见长的马术，突然一场大雨没头没脑得就倾盆而下。大雨抽打一切它能抽打得事物，纣虐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后，才哗然而止。
雨后天晴，云开雾散。阳光明媚的洒下来，一道彩虹悠然呈现在天边。七色斑斓，很是漂亮。只可惜，马场被浇得泥泞一片，不然骑马赏景一番，岂不快活自在！？
苗师傅见状，也只得早早散了堂去，那几个学生却是个个喜上眉梢。
小十七提议，雨后虫多，去捉蛐蛐。十五王爷积极响应，十六王爷也不反对。至于我么，找了个借口，开溜……。
哼~！难得有这么好的彩虹看，不去赏彩虹，偏偏去抓虫子，当我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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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了他们，我和香坛一边往承乾宫方向走，一边举头看天上的彩虹。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竟然绕到了御花园。远远得，只见有棵石榴树上，早生的石榴果实承露晶莹，红润可爱。更难得的是，每颗露珠里都映射着一弯小彩虹，璀璨不已。
忍不住，我耸着香坛一起，摘那些矮处的石榴下来玩弄，树晃叶摇，雨珠淅淅沥沥得落下，弄得我们两人一头一身的水珠子。我们却“咯咯”得笑个不停。
石榴越摘越多，我们两人的小手里终究拿不了几个。石榴光滑的表面上挂着雨珠，更是滑不留手。不小心，“咕噜噜”得，两个石榴从我手掌中溜出去，在地上沾着水花一路滚动。
被香坛放在树边青石上的雪球还当我们又在和它玩“丢球”，欢快的跳下青石，追着石榴，箭一样的窜出去了。
我和香坛见了雪球这样，正笑着。却听到拐角那处一阵惊慌的尖叫声传来，紧接着，又是“哐~啷~铛~”得一阵碎瓷声，和雪球的“汪汪”哮声。
香坛看看我，我瞅瞅她，两人面面相觑一番，决定放下石榴，跑过去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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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过那个弯，只见地上碎碟破瓷，狼藉一地。
雨杏姑娘正弯腰赶着雪球，不让它舔食散乱在地上的奶皮冻。雨杏身后，好些宫人簇拥着一位贵气的娘娘。那娘娘看着面熟，好像，是德妃娘娘。
雪球被雨杏赶得委屈。见我们过来了，便耷拉着脑袋，直往我们脚下蹭过来。
我连忙抱起它，蹲下给德妃娘娘请安。
香坛见到这个场面，顾不得地上碎瓷破碟得会硌着膝盖，立刻跪下磕头请罪，说道：“奴才一时大意，没看好雪球，冲撞了德妃娘娘，请娘娘赎罪！”
德妃见了她这样，倒是笑了下，淡淡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吓着了雨杏姑娘。你该向雨杏赔罪才是！可惜，糟踏了才做的奶皮冻……。”
香坛闻声，又连忙向雨杏赔罪。
雨杏嘴上说没什么，脸上却是悲悲切切得，仿佛要落下泪来，看来是心疼奶皮冻了。也是，这东西有点像酸奶，又有点像白芝士，微酸爽口，夏天吃最是好味。就是做起不单费时还很麻烦，雨杏姑娘平日里娇贵，凡事动口不动手，这奶皮冻只怕是要派什么大用处才做的吧，可惜就这么被糟蹋了。
德妃见雨杏一脸心疼得样子，笑着说道：“没什么，一会儿婶娘再教你做一次就是了。”
雨杏委屈得点点头，退回德妃身边，说了句：“谢娘娘！”
德妃又对我们笑道：“没事了，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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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香坛谢过恩正要起来，却听见另一个声音从边上响起：“啊呀，这儿是怎么了？”。
我抬眼望去，只见德妃身后宜妃正扶着太监张启用，带着随身的人，往这里走来。
德妃见是她来了，连忙带着众人避让，给宜妃请安行礼。
宜妃上前拉起德妃来，说道：“不敢当！我与妹妹同为妃嫔，怎可受妹妹如此礼让！”说着又让雨杏她们也都起来。
我见宜妃没注意我们，也扶了香坛起来。抱着雪球站在一边，不想引起注意。
德妃边起身，边笑说：“姐姐为先，妹妹理应给姐姐行礼才是。姐姐今日好兴致，也来院里走动？”
宜妃笑道：“听宫里人说，有彩虹临空，想是祥瑞之兆，便想出来祭拜一番。可巧，妹妹也来这里走动。不过，这是怎么了？”
德妃看看我们，说道：“也没什么！一条小狗突然跑出来，雨杏被吓着，弄翻了点心。呵呵，不碍事的。”
宜妃看我一眼，对德妃说道：“妹妹真是好脾气，不枉皇上赐了德字给妹妹。只是，太纵着那些奴才们，只怕日后啊，可都要翻了天去呢！”
德妃淡淡笑着说道：“姐姐说笑了！几个小丫头，哪儿翻得去天！”。
宜妃笑道：“是啊，就是那孙猴子，也有如来佛的五指山压着呢！”
这两位皇妃又说笑了一番，德妃邀宜妃去她宫里坐，宜妃退说还有别的事，这会儿就不去了。德妃没再强求，辞了宜妃带着雨杏她们先回了。
见德妃出去了，我忌讳着宜妃也不想在这儿久留，带着香坛正想悄悄离开，却听到宜妃喊道：“站住！”
我只得停下，和香坛一起回去，低头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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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扶着张启用，三两步走到我们面前，开口说道：“见了本宫不行礼，不告辞，悄悄得就想离开。张启用，如今宫里的规矩真是越来越好了！”
张启用赔着笑也说道：“曦月姑娘才进宫，怕是还没学好吧！”
宜妃冷着脸面道：“她姐姐不是最懂规矩的么，怎么连这些都不曾教过她？宫里也住了好几个月了，从不见她来本宫处请安问好。那些个小公公、蠢奴才们，得了这小丫头几两银子的好处，只怕啊，都快忘了她也是个奴才吧！伺候的都快成小主儿了。不是都夸她聪明乖巧么，怎么？现如今，居然连这么些小规矩都记不住了？她怀里那颗小心肝，究竟都放了些什么？真想弄个什么法子，捧在眼前看个仔细才好呐！”
我见此人来者不善，不敢相惹。只好继续低头，默不答话。
香坛是个懂规矩的丫头，她见场面这样了，连忙跪下磕头，对宜妃说道：“宜妃娘娘赎罪！刚才事出突然，想是吓着姑娘了，这都是香坛的错，请娘娘责罚！”
我见香坛这般磕头如捣葱一般，也连忙蹲下，对她行礼说道：“宜妃娘娘赎罪，是我一时大意，这就给娘娘请安！”
宜妃淡淡地说道：“不用了，你请了，本宫也不安。”
我已经蹲下了，这下想请安也不能，想起来也没得到她的同意。只好迷茫得抬起头看看她。
这一看，才觉得她眼里冰冷无底，不由得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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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见我看向她，扫了我一眼，又看看香坛，问张启用说道：“那丫头，就是从前太后那儿浇花养鸟的那个？”
张启用笑着答道：“娘娘说得对！下头跪得那就是香坛，从前浇花时弄湿娘娘衣服的那个。如今既然给了曦月姑娘，九王爷就收了香坛一家作包衣奴才，也算是他们家的造化了。”
宜妃听后笑笑，说道：“既然是九皇儿收了得，那就不再是太后那里的人了。没想到如今长了岁数却还是这般毛糙。御犬是皇上亲选的，自然不会有错，错的都是这种蠢奴才罢了！来人，带下去，重责三十，赏她个记性！不必再来谢恩！”
话音刚落，宜妃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就“喳！”了一声，上来一左一右得架起香坛，快步把香坛拖了出去。
香坛居然不哭也不闹，也不知道求情，无声无息得任由他们把她拖出去。
我有些吓傻了，慌张得放下雪球，跪到宜妃身边，拽着她的衣摆，求她放过雪球。
宜妃冷冷的抽出我拽着的地方，看了眼张启用。张启用连忙在一边的青石上铺了块手绢，扶着宜妃在那儿坐下。
剩下的几个小宫女也被张启用支开，退到几步远的地方侯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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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冷冷看我，说道：“不用替她求情！你如今算是太后身边的人，不然，那几下板子就该是赏你的。”
我听了心中怒火中烧，怒想：不过是没给你请安，你犯得着这么发火么！打不了我，就打我身边的人，好个狠毒的女人！
虽然我知道如今她是娘娘，她为大。我嘴里虽不敢说什么，可看向她的眼神里，定是难掩心中愤怒。
宜妃见我这样盯着她看，也冷冰冰得看着我，说道：“别以为本宫人在深宫，就什么都不知道。本宫的眼睛、耳朵可都在我皇儿那儿放着呢！原先见你幼年丧母，戴孝哀恸得还有几分情真，本宫可怜你，本想多疼你些个。可谁知道，原来不声不响的东西，最是难测！且问你，那份羊羹是你送去院子，给惠儿吃用的？”
我听她没头没脑的说起什么羊羹来，只当她有意扯开话题，就也冷淡得回答她说道：“什么羊羹，谁是惠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打要罚我来领，不必拿别人来吓唬我！”
“大胆！”这下宜妃横眉竖眼起来，怒道：“什么‘你’，‘我’的！还真当本宫不敢治你！”
张启用见状，连忙上来给宜妃顺气，说道：“娘娘别生气，万一气坏了身子，阿哥们往后可怎么办啊！”
宜妃终于压低了些怒气，顺了顺气，低着声音继续对我说道：“怀胎十月，一朝出产。惠儿本该在三月里诞下皇孙得，偏偏正月里就临了盆。自从上次泉怡三个月上流了胎，本宫就多加了十倍的小心。好容易惠儿也有了喜脉，本宫天天上香，日日盼念，就想着她们能母子平安，给皇家多散些支脉。可你倒好，小小年纪，居然知道用山里红！还混着苹果、香柚一起，做成羊羹，骗过众人耳目，到底是让惠儿吃了下去！如此小的年纪，就知道用山里红催人早产，本宫真不敢相信！是谁告诉你的？你那个贤惠的好姐姐？是不是！！难怪她偏偏挑了那天送你进宫，我看她如今不单是想独霸皇儿恩宠，更是连我皇儿的血脉也不想保了！！好，很好！！这下你们满意了？？惠儿赔上一条性命，倒给你姐姐送去个现成儿子。你们两个姐妹，大的躲在人后扮贤良，小的立在人前装乖巧。本宫费尽心思查了这番底细出来，居然连本宫的亲儿子都不肯信！！是啊！！好一个才刚满十三岁的大家闺秀，怎么会懂这些？你姐姐更是贤惠，连陪嫁丫头都肯给，怎么会容不下一个格格？？好！很好！！你们两个姐妹，可真是聪明得很啊！！”
宜妃越说越激动，最后，她伸出戴了指套的纤纤玉手，指着我的鼻子，终于还是忍不住，赏了我一个巴掌。指套划过我的脖子，被弹飞出去。我只觉得脖子里一阵刺痛，竟比脸上更疼些。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
张启用连忙捡起飞远的指套给宜妃带上，说道：“娘娘仔细，别伤了自己的手。”
宜妃气得手抖。我却听得一头雾水。想了半天才猛然醒悟，原来宜妃她是在说九王爷的那些“破事”。
早产？羊羹？山里红？
这些原本不相干的东西，真的有关联么？可我既不是医生，也没生过孩子，怎么会懂这些女人生孩子的事呢？？
我正想要开口对宜妃解释，可宜妃她叶眉倒悬，怒目瞪我。见我摇头欲辩，宜妃咬牙切齿继续说道：“被识破了知道哭！下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会有今天？这么想来，只怕那次泉怡流胎的事，也和你们有关！！九儿把她们放在别院里，你们本是不知道她有喜的。可偏偏本宫的寿宴上，你来了次，见着了，回去没多久，泉怡怀得孩子就没了！本来，本宫觉得前三个月不稳，情有可原。可这次倒好，马上就能足月的婴儿，就这么生生得被一碗羊羹给催了下来！！好个贤良淑惠，好个青梅竹马。是！是本宫看走了眼，信了你们这两个蛇蝎心肠得妖精！如今，一个是皇上金册御封的嫡福晋，一个是太后身边亲点的女官，一个赛着一个得体面！好！很好！！不过，你们放心，九儿被你们哄了一时，可你们哄不了他一世。早晚他会看明白的！张启用，回宫！明个再传九儿进来见他额娘！！”
张启用连忙答应，伸手让宜妃扶着，帮她摇摇摆摆得站起来。
我百口莫辩，恍惚着爬过去，拽住宜妃的衣角，对她喊冤。
宜妃回过头来，嘲笑得看我一眼，说道：“是啊！娇滴滴得小人儿，撒几滴泪，喊几声冤，谁见谁怜！！谁会不信你呢？？也就本宫这种不懂慈悲得刻薄之人，偏偏得，太上老君赐了双火眼！！”
说着，宜妃厌恶得抽出我拽着她的衣角，脚步不稳得带着随从们，摇摇摆摆得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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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右翼激进者，东京市市长“石原”老头的呼吁下，今天为止，日本国民集资了四亿六千万日币，准备用来“购买钓鱼岛”。这个金额可能还会上升。
同时，东京和东京周边城市，这几天暴雨，落累，冰雹，龙卷风！
死伤严重，经济损失惨重！救灾不到位，很多人依旧生活在被龙卷风吹走屋顶的危险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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