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昕恬一把拧住她的鼻子:“什么话,叶昕眉,我才是姐姐好不好,什么叫我懂事了?”
叶昕眉忙求饶,殷离昊笑着看她们两姐妹闹,眼睛亮亮的,满是欢喜,似乎早忘了疼痛。
叶昕恬看了就来气,一下拧住殷离昊的耳朵:“你偷乐什么呀,说话不算数的小混蛋,你说认我当妹妹的呢?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了啊,要是你肯认我当妹妹,我也不用为了给哥哥添助力,非进宫不可啊。”
“我……我没有说谎啊,是禧叔不记得了嘛,母妃又不在金陵……”
“恬姐姐,昊哥哥病着,你别闹他。”叶昕眉生怕她惹殷离昊犯病了。
叶昕恬放下了殷离昊,又一把抱住叶昕眉:“不如这样啊,昕姐儿,你就嫁给殷离昊吧,你跟她成了亲,我就就是他姨姐了么?我哥也成了他的小舅子,这样,我就不用进宫了啊。”
叶昕眉知道她心里苦,脸上的笑也是强装出来的,那么爱热闹的一个人,若不是因为要进宫,学规矩,肯定会闹着要跟自己一起去京城了。
“恬姐姐,你又胡闹,我不理你了啊。”可也不能因此就逼自己嫁给殷离昊啊。
看她脸都红了,叶昕眉忙撒开手:“别哭,别哭啊,我就闹着玩呢,我知道你殷他当哥哥,再说了,咱们还小呢,可没到成亲的年纪。”
她也怕殷离昊误会,真的一心想娶叶昕眉,要是裕亲王府真来提亲,可就麻烦了。
叶昕贞的婚期定在七月初八,从金陵去京城,走水路得一个多月,船定下来之后,五房决定提前动身,到了京城后,先住进五房在京城买的宅子里头,到了出嫁之日,张家直接在京城迎娶,如此省去了对方很多麻烦。
时间紧,幽竹院的人都在替叶叶昕眉远行做准备,殷离昊那天回去之后,就没有再来,估计也是身子还没有恢复,殷成禧不让他出门。
叶昕恬一天来一趟,每天见叶昕眉忙忙碌碌的就越发焦心。
“听说京城的胭脂好,你可记得给我多带几盒回来,还有,那里的首饰也是最新试样儿的,不管多贵,你也得送我一套好头面,对了,幽州府的梳子最好,记得也给我带个十几把来,最好是成套的,我留着赏人用。”
七里八里说了一大通,叶昕眉全都记下了,只要能让她开心,能答应的都答应。
到了叶昕眉要出门的前一天晚上,叶昕恬又来了,神情有些晃忽,拿出个食盒递给叶昕眉:“我自个做的,艾叶粑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第一次做,味道比不得大厨,可也是我的心意,你别嫌弃。”
叶昕眉当时就鼻子酸了,眼红红地拉着她的手:“干嘛呀,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让厨子做就好,你又没下过厨房,让我看看,可伤着手了?”
叶昕恬素来粗手粗脚,咧咧,女红不爱做,更不爱下厨,竟然会想着为她做艾叶粑粑,叶昕眉真的很感动。
叶昕恬一个劲的缩手:“哪有啊,你也把我看得太笨了吧,哪里就下一回厨,就伤了手呢?”
可是,叶昕眉还是看见她手腕上好大一个水泡,眼泪就巴答巴答地往下掉:“还说没有,快,我这里有烫伤膏药,快涂点。”
“不用,没那么娇气,昕姐儿,你带了晕船药没,这一路,少说也是几百上千里,要是晕船了怎么办?”
“我带了,珠玉都给我准备好了。”
“那有没有带换洗的,听说兵船上都是大男人,你一个女儿家,诸多不便呢,一切可都得准备妥当。”
“带了,带了,你放心。”
“还有啊,你天生对菜油过敏,记得让厨子不要用菜油炒菜,对了,沿途会在很多地方停留吧,要是到岸上逛,可记得要带着关胜,外头坏人多,别让人给拐跑了。”
平素也没见她这么啰嗦啊,可看见恬姐儿红红的眼眶,眸底的不舍与向往,叶昕眉一阵心酸,张开双臂将她拥在怀里:“好,都听你的,好姐姐,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我就会回来,到时候,我把京城最好吃的,最好玩的,最好用的,全带给你一份,好不好?”
“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嘛,不过,先说好了,你带回来的,是你送给我的,可不许找我要银子,好了,我的礼送到了,明儿我就不去码头了,要学规矩呢,没空啊,先走了,记得不要想我啊,想我我也不想你。”叶昕恬说完,扭头就跑了。
叶昕眉分明看见她两颊的泪水。
“恬小姐还真会做一意,一盒艾叶粑粑,换我家小姐一大箱子的土产,竹韵,你都拿笔记下了么?到时候可千万要提醒大小姐。”珠韵打趣道。
五房早就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了,叶昕眉和叶昕恬一大早就去了五房,五太太抱着贞姐儿哭得唏里哗啦的,文氏劝道:“出嫁是好事,快别哭了,时辰不早了,贞姐儿还得上妆呢,再晚可就要误了船,可不能让王爷等。”
五太太这才扶起贞姐儿,贞姐儿恭恭敬敬地给五太太磕了个头,又流了一好一回眼泪,这才让全福奶奶领着进了里屋去梳妆。
男方接亲的人早就等在正堂里了,新朗倌年轻英俊,只是书生气很重,见到五太太时,脸微红,很是腼腆,叶昕眉和叶昕恬两个躲在碧纱橱后头偷看。
“怪不得贞姐姐要嫁那么远,姐夫还不错嘛,听说已经考取举人了,明年就要殿试呢。”叶昕恬嘻嘻笑道。
“你放心,以后的恬姐夫也一定是个很不错的人。”叶昕眉冲口说道,前世叶昕恬也是远嫁,她记得是北方的一个年轻将军,听说夫妻恩爱得很。
“我?”叶昕恬的脸色黯然下来:“一个要先秀的人,能有什么好?老天保佑当今天圣上或是太子脸上不要长麻子就好。”
叶昕眉吓得立即捂住她的嘴,也知道自己是说漏嘴了,再说,因为重生,许多事情都脱离了原来的轨道,面目全非了,谁知道叶昕恬与那位年轻将领的姻缘还在不在呢?
她正为要进宫烦着呢,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心里一急,冲口就道:“我一定不会让你进宫的,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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