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我决定去见一见胡大山!”田小远郑重其事地说道。
此时,张黑子坐在校园门口的栏杆上,听到田小远这么一说,惊地差点掉下来,“你、你说啥?见胡大山?你确定?”
田小远点点头,“我的命运似乎被一只手给左右着,我想查清楚原因。”
上次春梦发生后,田小远打开抽屉找出鎏金镯,见那镯子上的光泽似乎黯淡了许多。他呼唤秀儿良久,也不见她出来见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个问题一直所扰之他的脑海,围困着他的思维。
“太好了!”张黑子乐的眉花眼笑,兴奋地从栏杆上跳下来,“我就说嘛,这事不会就此结束的!黑爷立志成为地球首富,也不会戛然而止。小远,不管怎么的,我们一定要把定尸灵找回来。”
田小远望着操场上踢足球的同学,吞吞吐吐地说道:“嗯,这个、这个,还有件事!”
张黑子见他脸上犹犹豫豫地表情,似乎十分为难的样子,哈哈一笑,说道:“狗日的!你跟我还生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只要我张黑子能办到,那是一个义不容辞呀!不过,有一点咱可说好了,除了泡妞这事没商量之外!”
“我可没你那么没出息!”田小远哑然失笑,心说张黑子这货,自从有了钱,在学校变的非常屌,一般的女同学压根看不上,整天像发情的野狗似的朝校花何琳展开狂热进攻。把何琳给烦的,恨不得把他一刀捅了,各种羞辱各种鄙夷都无济于事。没办法,张黑子的脸皮不但厚,而且还自封为二中情圣第一人。为这事,班主任警告过他不要搞早恋。可他却振振有词地说若不早恋,万一考不上大学咋办?想恋也恋不成喽,所以这个恋爱呀,要趁早!
这话把班主任气的直翻白眼,特批给他一个月假,让他回家反省。
田小远看着兴高采烈地张黑子,叹了口气,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我感到身体发生了变化!不,不应该是身体发生变化。而是感觉有变化。”
“哎哟,这青春期嘛,身体变化很正常,没变化反倒出问题了!”张黑子嘿嘿笑着,低声问道:“你小子不会是感觉自己喜欢男人了吧?这也没啥,搞基,流行嘛!说吧,看上那个俊小伙了?我给你去介绍。行也得行,不行咱就强暴他!”
田小远气愤地斥道:“滚一边去,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瞎猜什么呀?你等我说完嘛!”
“好、好!你慢慢说,我先去买两根冰棍!你吃什么的?”张黑子问道。
“随便!”田小远郁闷地说道。
张黑子颠颠地跑向小卖部,边跑边消遣田小远,“随便呀,那得到厕所去等着,够你吃个一年半载的!哈哈!”
过了一会儿,张黑子拿着两根老冰棍回来,说道:“呶,正儿八经的老沙厂雪糕,嘿,你看这奶油,又甜又香!”
田小远接过一根,咔嘣一口咬掉一个角,用牙齿咔咔嚼着。冰凉的雪糕才他嘴里散发出丝丝寒气。
“哎呀喂,你跟雪糕有仇呀?这么用力的嚼!这玩意得慢慢舔,用舌尖从下到上轻轻地刮一遍,这样才有味道!”张黑子知道他确实有心事,催道:“怎么不说了?不是有事吗?”
“我今天碰到一条狗!”田小远又重重地咬了一口雪糕,愁眉不展地说道。
“我晕,黑爷我每天碰到狗!这有什么稀奇的?”
田小远摇摇头,说道:“我本来是没当回事,可那是从它身边走过时,发现这条狗腿受伤了!”
张黑子烦躁地说道:“这受伤的狗我也经常见,又咋滴?能咬你?田小远啊田小远,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真急死人了!”
“我看了它一眼后,被它的眼睛吸引住,那是一双忧愁而哀伤的眼睛,我的心一颤,忽然感到它在跟我说话,求我救救它!”田小远停止吃雪糕,激动地诉说着当时的状况。
“哦?还有这档事?”张黑子来了兴趣,问道:“那是条母狗还是公狗?”
田小远想了想,回忆道:“好像、好像是条母的吧!”
“啪!”张黑子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田小远诧异地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还明白什么?自然是明白你是怎么回事呀?不用说,你小子是重口味,大半年一句话不说,被你憋得性取向有了严重的问题,我看呢,你有恋兽癖的倾向!”张黑子一脸正经地分析着。
田小远听他说自己有恋兽癖,气的踢了他一脚,“滚、滚、滚!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却一次次地歪楼!”
张黑子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辩解道:“这不是明摆着吗?母狗的话你都能听懂,不是恋兽癖是什么?我再问你,当时你是不是也跟那母狗说话了?而且那母狗是不是也他妈的听懂了?”
田小远一阵错愕,张着嘴巴吃惊地看着张黑子,沉默了半响,弱弱地点点头。
“看,我没说错吧!”张黑子伸长舌头哧溜一下舔了一圈雪糕水,吧唧了两下嘴巴,说道:“田小远啊田小远,我真是服你了!天下还有比你重口的吗?这事呀,我可没辙!我总不能去狗市买条发情的小母狗送给你吧!那可是害你!”
田小远听他越说越离谱,急忙分辨道:“你懂什么?那是受伤的狗,它向我求助。你知道我这个人比较心软,当时我就随口问道:‘怎么受的伤?’那条狗竟然用嘴巴子点了点旁边的摩托车,说是被那车撞的。哎哟我的天,当时我就吓坏了!黑子,你不知道啊,我背脊发凉、直接惊出一身冷汗。”
“那接下来呢?你是怎么做的?”张黑子来了兴趣,调转身子,看着田小远问道。
“还能怎么办?我既然答应了,就找了两根又直又长的木板将它那受伤的腿给定好,又用透明胶带缠紧。”田小远叹道,“最近的晚上,我也经常感到灵活就像出窍一样,到处游逛。”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张黑子惊问道。
田小远脸上一红,想起那晚遇到秀儿的事情,吱吱唔唔地将那事说了个大概。
“哎哟我的天爷佛奶奶呀!老子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张黑子瞪着大眼说道。
田小远不解的问道:“什么道理?”
张黑子撇着嘴一字一顿地说道:“明白了鬼混这个词竟然被你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