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教主所说的情况,却并非是钟义能想到的,钟义觉得只有靳布岴和荆煞为了藏宝图追来,就已经够隆重的了。
加上之前树林里光屁股的女子一伙,以及眼前这个脸上抹了泥土的女子,这都四波人马了,四波武林人士已经太轰动了。
他此时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就是光屁股洗月光浴的那位,一来是因为女子脸上抹了泥土看不清容貌,二来这女人虽然蛮不讲理,但是感觉上还是比较内向保守的,不是随便的女人。而在他的想象里,林子中那个可以与地球上车模媲美的女子,肯定不会如此注重贞操。
此时他听女人说西面已经遍布了截击他的武林人物,也就知道了自己对藏宝图的重要性估计不足了。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当某人确认某物一钱不值的时候,他对这件物品的魅力,是缺乏最基本的估计的,他不会想象到其他人对此物的狂热程度是怎样的。
只不过钟义依然要追问一句:“如你所说,西面到处都是武林人物,这武林人物能有多少?到没到手拉手封锁西面山区沿线的地步?”
天魔门主蹙眉道:“那当然不至于,一两里路之间能有一个眼线埋伏就足够了,我们只要打算从西面出去,就必然会落在某个眼线的眼中……”
“这就没问题了,我有办法让躲过这些眼线的监视。”钟义自信满满地说道。
“你不吹能死啊?说得就好像你能提前知道眼线埋伏在哪里一样。我看你也不像是有什么惊人武功的样子,都说你在浮沉岛杀了一个仙人,我看这话也是以讹传讹。”
“我发现你这女人的脑子真的有毛病,刚才我是如何发现狼群撤离的,这不说明问题啊?”
“嗯?对呀!你是如何发现狼群撤离的?”
“你先告诉我,你把我带走的那块山沟里,我的身旁是不是有一具女尸,如果有,那么我还暂时不能去西面,只能回去把她葬……”
“你怎么还惦记女尸啊,你这个下流坯子!”天魔教主抬手就扇。
钟义急忙一个后撤步躲了这一巴掌,道:“你这女人的心思怎么如此肮脏?那女人是我的岳母,我要回去把她安葬!”
天魔门主将信将疑,暂熄了进袭钟义的打算,说道:“我去的时候,那山沟里就只有你一个不知死活的人躺着,旁边并没有你说的女尸。”
钟义看着女人的眼睛:“真的?”
天魔门主怒道:“我骗你有什么用么?”
“哦,那或许是被她的师父带走了。好吧,我们现在往西下山。”
“你还没说你有什么办法躲过眼线呢。”
“呃,我耳朵比较好使,一里远近有人呼吸我都能听见。”钟义说的是实话,他没必要说神识什么的,神识这种东西,就是说出来女人也理解不了。
商议已定,两个人就此下山,只是下山的难度比沿着等高线向北更大了许多,饶是在女人的拉扯下,钟义都有几次险些失足滚落山坡。
天魔门主眼见这样下山不是个办法,弄不好摔死了钟义,她就会落得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于是她把钟义背在了身后,让钟义的双腿卡住她的腰身,又用绳索把两个人的身体捆绑了,这才倒退着向山下爬行。
这种下山的方法,看似笨拙,却胜在稳妥,而且速度稳定,可谓利多弊少。
然而这种方法下还是有一大弊端是让两人都无法忍受的——钟义伏在女人的后背,鼻端能够感受到女子衣服里蒸发出来的阵阵处子之香,眼睛里看的是她那白皙的脖颈和一小块后背,小腹那处又与女人的后腰反复摩擦,终于又不可抑制地膨胀了起来。
天魔门主岂能感觉不到后腰正中多了一根坚硬的棍子,只是她此时全神贯注地下山,也顾不上理会钟义的这等流氓行径,只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流氓,占了我这么多便宜,等你告诉我藏宝图在哪后,我若不杀你,也定要把你阉了!”
她一生未与男人如此亲近过,这一段日子下来,已经被钟义折磨得快要疯了。
钟义嘿嘿笑道:“你这女人,脑子如此之笨,实属我生平之仅见,我又不是傻子,你这么一说,我就是想告诉你那藏宝图的所在,也必然会吓得不敢告诉了。”
天魔门主没再出声,心中却道:哼,不用你嚣张,到时候让你看一眼天魔舞,还不乖乖地为奴为仆,任我号令摆布。
如此坚持之下,直至月亮再次升起,天魔门主已经到了山脚之下,遥遥望去,只需再走过十余里齐人高的丛林,西面就是浩瀚的平原了,那是虎度国的粮食产地之一,虎度平原。
到了这个时刻,天魔门主是彻底的筋疲力尽了,她已经无力将钟义卸下来,跌跌撞撞地找了一丛树木之间的平地,然后就向后坐倒,直接压着钟义躺了下去。
钟义鼻子都快气歪了,这是把我当沙发了是吧?
他忍不住问了女人一句:“喂,感觉舒服不?”
天魔门主说话的劲儿都没了,哼哼着说了声:“还行。”
“你还行,我可就不行了,你总这么跟我零距离接触,还总骂我是流氓,你说我冤不冤枉?”钟义埋怨道。
“你凑合着点吧,反正你难逃一死,你若是求我,我就可以阉了你……”天魔门主也不去想零距离是个什么概念,只含糊不清地说着,声音逐渐微弱,竟然就此睡了过去。
冷月溶溶,寒风拂体,天魔门主这一觉没睡多久就被冻得打起了寒战,她扭动着身子,在绳索的禁锢中转过了身体,把温热的后背转到外面,面对面地依偎在钟义的怀中取暖。
睡梦中,她的双臂把钟义抱得紧紧的,恨不能把钟义的胸膛剖开一个口子,再把她的身体装进去才好。
钟义被她这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心想,从头至尾都是女人的主动,却偏偏要说他耍流氓,也不知道这女子是何来路。有心想要喊醒她,却又觉得她醒来又要怪罪自己跟她距离过近,索性任由她施为。
如今他别的事情都懒得多想,只恨老瞎子点的穴道实在讨厌,这么久过去了,居然上身还不能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