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贵人出事后,李淑很快便得知了,应该说她一直都比较注意那边发生的事情。李淑知道蕊贵人在慕擎君心里的位置,若慕擎君不出面的话,蕊贵人只怕是保不住了。“唉……”李淑叹了口气,她总不能坐视不理的吧。
自从那日间接导致多朵受伤后,蕊贵人就被禁足在了她的庭院,若是想要帮助她,只怕是要费一番心思。“你,过来一下。”李淑叫来她的贴身丫鬟,和她耳语了一番。
随后便道:“看见蕊贵人后,就把我这条计策告诉她,其他什么都不要说。去的时候和离开的时候都要小心些。”“奴婢知道了。”李淑抬头看了看这无边的天空,似有似无的呢喃了一句。当天晚上,蕊贵人的庭院里来了一个神秘的客人。
“蕊贵人,这是我家主子想要跟你说的话,你且听好。”黑衣人清了清嗓子,蕊贵人仔细听着。
只听她说道:“若你想摆脱当前现状,你先要做的,就是为自己的过错赎罪,不要再激怒慕家的人和墨瑾熙了,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抄写血经,让他们看到你的诚意。”
黑衣人又把话语重复了一遍,而后说道:“蕊贵人应该没有什么不懂了吧?在下先告辞了。”“等等,李淑为何要这么帮我?”蕊贵人叫住了黑衣人,但黑衣人毫不理睬就此离开了,只留蕊贵人一个人在原地思索。
她现在除了李淑的这条计策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蕊贵人咬咬牙。只能这样做了。“你说今日有人到过蕊贵人的庭院去?”
墨瑾熙问跪在一旁的人,认真地修剪眼前的盆栽。“是的。”那人应到。墨瑾熙放下了剪刀,走到窗旁,看那外面的景色又问:“那你可知是什么人派去的?”“回主人,是李家小姐李淑。”那人答。
“李淑?”墨瑾熙看着窗外:“她管的可真是宽啊。”窗外渐渐落雪,地上很快就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雪了。
墨瑾熙似是有些惊讶:“呀,飘雪了……既然李淑这么有心,那就吩咐下去,让她做些棉衣给京城的乞儿吧。”
墨瑾熙说完后摆了摆手,那人应:“是。”尔后便退下了。墨瑾熙又看了这雪景许久,眼底是化不开的墨色。
这边的李淑收到通知,连忙差人赶工,毕竟这京城的乞儿可不在少数。果然,无论她怎么防怎么小心,这墨瑾熙总是有办法得知她所做的一切,这次大概算是一次警告吧。看来她是不能再插手蕊贵人的事情了。
看那渐渐变厚的积雪,李淑拢了拢衣领,对正在赶制的工人们喊道:“速度快一点,我们要赶在下次大雪前给乞儿们送去衣服。”工人们齐齐回应,士气高涨。
“多朵情况怎么样了?”慕擎君在得知多朵怀孕且有危险后,每天都会抽些时间去看望,怎么说都是他的弟妹,他总归还是要关心下的。
“回四王爷,五王妃今日的情况比昨日要好些了。”大夫如是说,慕擎君点了点头,应道:“那就好。”慕擎君帮多朵掖了掖被角,对大夫说道:“好生照顾着,多朵醒来后就派人通知我,我还有些许事情,先走了。”
“是,四王爷慢走。”大夫恭恭敬敬地回道。慕擎君出了门后,问在一旁跟着的仆从:“那天可是蕊贵人导致多朵受伤的?”
“回四王爷,若要追究起来,实则是蕊贵人在训斥下人的时候下人冲撞的五王妃。”慕擎君听着,见这仆从话里似乎有些维护之意。
又想,但这人一直跟在他身边,也不可能被收卖,暗暗摇头。自己可能是忙昏了头,多想了吧。慕擎君想。“那蕊贵人这两天可有什么动作?”慕擎君又问。
“有是有,但是好像又没有……”仆从应到,慕擎君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又说道:“有便有,无便无,何必纠结?若有,你便将她的动作细细道来便是了。”
见慕擎君似是有些生气了,仆从忙说道:“四王爷恕罪,只是小人的确有些难以分辨。如此,小人就把蕊贵人这两天所做的事说与你听。”慕擎君点了点头,仆从见他应允了便说道:“这两天蕊贵人都很安分地在自己的房内研习抄写血经,私底下没什么小动作。”
“抄血经?她倒真是有心了。”仆从听着话,一时难辨真假,只见慕擎君往前走的脚步转了个方向往蕊贵人的庭院走去。
“蕊贵人,蕊贵人,不好了!”
本在门外守候的云香急匆匆地跑进了蕊贵人的房间。蕊贵人被云香惊得字写糊了一个,一整页工整的字迹就败在这一个字,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不耐烦地说道:“我好着呢,何必急匆匆地?有什么比火烧眉毛还急的事情吗?”
“王爷来了!”云香说道。蕊贵人想着补救的措施,不在意地道:“王爷来了便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吗?等等,你说,王爷来了?是四王爷?”蕊贵人后知后觉地问道。
看向云香,只见后者点了点头。
“怎么?爱妃不欢迎本王?”慕擎君刚走进庭院就听到蕊贵人的声音,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蕊贵人这么说,于是便佯怒想要吓吓她。
蕊贵人放下了笔,一边准备起身迎接慕擎君一边说道:“当然不会,妾身怎么会不欢迎王爷呢?”
蕊贵人起身,刚走没两步,就感觉有些东西冲上了脑袋,脑袋昏昏的,见蕊贵人踉踉跄跄的模样,慕擎君三步作两步地上去扶住了她。“爱妃没事吧?”
慕擎君觉得蕊贵人是假装的,毕竟这么难得才见他一次,怎么会不使一些手法留住他呢?
“没事,王爷,我……”蕊贵人看着慕擎君,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一种无力感袭来,便这样昏了过去。
慕擎君看着蕊贵人不似有假,唤了好几声不见她有反应,就把她抱到床上去,让云香叫来大夫,自己先在这里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