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昆仑派已经被五毒门彻底掌控,就连平时只有长老和掌门才能进去的祖师灵堂都已经变成了果生人的住所,祖师灵堂内,有的位置就是供奉着和果生人同代的掌门或是长老,因此他将他的住所选择在了这里,自然有他的用意。中√ 文网w w w.
它心夏的贴身丫鬟此时正在走向祖师灵堂的路上,她的脚步轻快,度自然也不会慢,很快便看到了那有一些阴森的房子。
作为一个早就已经失踪已久的人,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他已经回到中原,因此他住所必定会由守卫,不多,就一个人,就是他的大弟子,暗影双生中的暗柳。他相信这个弟子的能力,因此整座偌大的灵堂中,就只有暗柳一个人。
灵堂门前摆放着一张小木凳子,凳子上就坐在暗柳,宛如农家老大爷坐在自家门前晒太阳一样,悠闲自在。
那个丫鬟道:“通知你家师父,圣女有事要找他,叫他到昆仑亭内去。”
暗柳闻言,眼皮都不动一下。
那个丫鬟把她家圣女的话带到后,就转身离开,她可不管他有没有听到,她做的事情就是传话而已,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了,她没有必要在这里看人家脸色。
那名丫鬟走回,暗柳睁开了眼,他站了起来,走进了灵堂内。
灵堂中,当然摆放着很多的灵位,果生人此时就站在那些灵位之前,背着手,好像在告诉那些灵位自己的胜利。
暗柳道:“师父,我们为什么要听一个丫头片子的话?”
果生人道:“我们不是要听一个丫头片子的话,我们是要听武林盟主这个位置的话。”
果生人已经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苍老的面容,满头的白。
他在他的大弟子面前,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他们之间没有秘密,既然自家的徒儿问起,他就没有理由不告诉他,因为这个环节,少不了他的徒儿。
暗柳听闻,眼睛大亮,他的眼珠子在果生人的身上偷偷的看了看,瞳孔之中有着一股莫名的神色,似乎有一些向往,又透着一股意气风的得意。
暗柳将丫鬟的传话告知了果生人,果生人拍了拍暗柳的肩膀,他就走了出去,走得很慢,背着手。没有了昔日化身为何秦时的模样,反倒有一股说不出的悲伤孤单之感。
昆仑亭坐落在昆仑山的一处断壁处,它的下方有着万年的白雾滚动着,谁也不知道那浓浓的雾气下方究竟会隐藏着多少秘密,正如人的皮囊下隐藏着一颗怎样的心脏一样,令人向往,却又不敢越过雷池,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它心夏还没有来,此时的她还站在自己的庄院内听着另一名丫鬟的报告,她是一名圣女,环绕在她身边的丫鬟不知道有多少,每一个丫鬟都有自己的任务。比如现在这个,就是负责监视剑尘的一举一动的。
那个丫鬟道:“他之前整日消沉,饮酒度日,但是近日又放弃了喝酒,改为了疯狂练剑。”
她只简简单单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又消失在了庄院内,而后她的另一名丫鬟已经回来了,她告知它心夏她已经把话带到。
她说:“圣女,我们为什么要和一个老头合作?”
它心夏道:“因为他会因为某种东西而选择听话。”
果生人心中所想的,她竟然都知道,可是,正是因为她知道,所以会毫无顾忌的和果生人进行合作,这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而已,到得最后,谁是最后的赢家还未可说。
它心夏道:“准备一下好酒好菜,拿去给剑大公子,莫要怠慢了他。”
那名丫鬟睁大着眼珠子,看着它心夏消失的方向,在她所了解的圣女中,并非是这般模样,她应该很讨厌男人,怎么突然会对这个年轻人好起来了?
剑尘就在那院子中的宽阔场地内疯狂的练剑,时而练着凌寒九剑,时而练着火寒剑术,时而又将两种剑术合二为一,一起练起来。
在这百无聊赖的日子里,酒是他最好的陪伴,剑也是,只不过他现在很少喝酒,却花更多的时间去练剑。
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用在练剑之上,也可以说得通,他越练越觉得随心所欲,那一直没有练成的凌寒九剑中的第九剑竟是隐隐有要练成的迹象。
那名丫鬟带着一干行尸走肉一般的镖师走了进来,他们的手中都捧着很多的美味佳肴,以往的时候,杨茂还不待那些东西上桌,他就已经激动得在半路上接了下来,边走边吃,但是现在,他看到那些东西,他的胃竟然有一些收缩,更有要呕吐的感觉。
杨开虎每次看到自己的兄弟,便忍不住的要呼喊几声,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
那名丫鬟道:“请剑大公子用餐。”
剑尘听见她叫他用餐,他就用餐,他吃得很快很急,好像是一个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的人一样,
杨茂忍不住道:“老大,你吃慢点,小心噎着。”
昆仑亭处。
它心夏已经在了亭子里,果生人自然也在亭子里。她平平的站在靠近断壁的一边,看着下方翻滚的云雾,果生人则是站在了靠近小路的一边,看着弯弯曲曲的小路。
它心夏道:“武当弟子已经回到武当,我看过不了几日,中原各门各派将会浩浩荡荡向昆仑山进,你有什么好的计策没?”
果生人道:“你们既然故意将他放走,回到武当派通风报信,想必是已经有了自己的计策吧,干嘛要来问我。”
它心夏道:“我师尊身边的那个人确实是有一条计策,不过,需要等待那个人的苏醒。”
果生人道:“等待那个人的苏醒?谁。”
它心夏道:“我知道,李青竹已经将她放走了,可是,她却没有去找他,所以我需要你去将她找回来,记住,不是要抓,而是要请。”
果生人道:“放走了多少天了?”
它心夏道:“不长,估计还在川蜀境内。”
果生人就走出了亭子,走在了弯弯曲曲的小道上,他觉得,人的一生,就像是这弯曲小道,没有一帆风顺,只有脚踏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