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慎看着父母,眼睛里满是探寻,自己的爸妈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爸,妈,出了什么事了,你们怎么这副表情?”想到刚刚自己的母亲说到一半的话,苏慎的眉头微微蹙起,“沛然,她和陆彦爵怎么了?”
不可否认,苏慎还是不习惯将许沛然的名字和一个男人的名字放在一起说。
“没什么事,你快吃吧,吃完去民政局赶紧把离婚跟江曼文办了,这才是今天的大事。”苏父不等苏母暗示,就知道自己老婆一定是被儿子问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开口替苏母解围,也巧妙的绕过了这个问题。
苏慎见父母都不肯说,也就没有再问,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苏母的早饭没有吃好,坐立不安地一直憋到苏慎离开。
苏慎前脚刚走,苏母后脚就忍不住了,挪到苏父的身边,将苏父手中的茶杯夺过来,放在茶几上,“你为什么不让我跟儿子说?”
苏父淡淡地看了苏母一眼,重新拿起自己的茶杯,“你想怎么说,告诉他陆彦爵和陈紫艾订婚了,沛然现在被陆彦爵甩了,然后他有机会可以去追求沛然了?”
苏母想说是,但是又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儿子自己都已经说了,他对沛然已经没有了念想,你还想强迫他去把沛然娶回来?这对沛然来说,尤其是阿慎跟江曼文刚刚离婚,她难免会认为这是一种施舍,你感觉以沛然的性子,她能同意这件事吗?”
苏父看着苏母,喝了一口茶,这件事不能着急,至少现在不能着急。
苏母看着苏父风轻云淡的样子,有些气闷,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
“你着什么急,儿子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你等儿子知道了,他一定会有自己的想法,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事,你还是让孩子们去解决吧,咱们不是他们,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咱们还是不要插手了。”
苏母听着苏父的话,渐渐地平复了自己的内心,看了一眼苏父,“你总是说让他们自己解决,自己解决,当初阿慎和江曼文的事你也说让他们自己解决,你可真放心他们这些年轻人。”
苏父呵呵地笑了,放下手中的茶杯,揽着苏母,“那儿子跟江曼文的结局,你不喜欢?虽然离婚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多好的事,但是离婚对于儿子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经历了这次失败的婚姻他才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
苏母靠着苏父,想起了今天早上和他一起看的报纸,“你说报纸上那件事是真的吗?”
苏父低头看着苏母,“什么事?”
苏母白了他一眼,这家伙装傻充愣的本事做来做强,有些咬牙切齿地说,“还能有什么事,陆彦爵和陈紫艾订婚的事!”
“这件事是报纸上登出来的,电视上也在说这条新闻,但是都是陈国安的私人律师在出面,陈紫艾和陆彦爵作为当事人,都没有出面来承认或者澄清这件事,只有一段录音,录音也只是陆彦爵说自己一定会照顾陈紫艾和严萍母女二人,至于是怎么照顾,却并没有说清楚,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资料。”
苏父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
“那这么说,这件事可能是假的?”苏母有些惊讶地说。
“倒不是说这件事是假的,这件事有可能是陈国安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陈国安会有时间做出这么周全的计划,他是真的不怕自己把自己的女儿强行嫁给陆彦爵什么都得不到么?!”
这件事,当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许沛然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只听到一句“裕丰集团将由其独生女陈紫艾及其未婚夫腾宇集团总裁陆彦爵共同继承”,再听到陆彦爵亲口承认会照顾陈紫艾和严萍就慌了神,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但是苏父不一样,比许沛然多出来几十年的生存经验不是白多的,况且这件事他本来就是个局外人,自然看到的会比许沛然多得多。
民政局门口,苏慎从车里出来时,江曼文已经分在门口了,经过一夜,苏慎再次看到江曼文,心里突然感觉轻松了不少,今天一过,两个人就不再有任何牵绊了。
走过去,苏慎朝着江曼文微微一笑,“走吧,我们进去吧。”
江曼文看着苏慎,这个没有感情的婚姻只持续了一年不到的时间,确实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她真的是有点不敢相信,她们两个最终要结婚的事居然是由苏父提出来的,她也没有想到,连最初进公司的事都能被许沛然挖出来,许沛然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以前知道的那么清纯,什么事都不知道,她的心计,远比一般人要深。
江曼文似乎忘了一件事,许沛然只是说她当初进公司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而到底是怎么进的公司,是她自己不打自招,自己承认的,根本不关许沛然什么事。
两个人并肩走进民政局,当那个钢印落在那个小本上。两个人的事的婚姻就此结束,两个人再见面是路人。
出了民政局的大门,江曼文头也不回地朝着裕丰集团的方向离开,今天是她去新的公司报道的日子,虽然昨天晚上和项易的谈话并不是很让人满意,但至少项易没有收回让她去裕丰集团上班的决定。
而且,项易现在在忙着公司的事,根本没有时间再替自己处理这些上班报道迟到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苏慎看着江曼文离开的背影,心中百转千回,对于江曼文,他并没有什么感情,当初结婚是因为要对她负责,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贞洁看的应该是比生命还重要。
但是后来他才发现,两个人没有感情的婚姻,就像是一棵没有水源的树苗,根本没有生长的动力,婚姻,是需要两个人的爱情来浇灌的,并不是想要将就就能将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