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什么孩子?”雷海又糊涂了。Www..Com
“今天才听苏若锦说的,他们已经有个两岁多的儿子了?”
“啊——?”雷海的眼睛在微暗彩光的照耀下,瞪得几乎具有喜剧效果了,不由自主地特意看向韦进峰,“这,这都什么時候发生的事啊?”
“问你啊,你不是还专门调查过她吗?”韦进峰瞪他一眼,话说得极刻薄,然后仰头又灌下一杯酒去,这压抑在心底的沉重郁积,此刻除了酒,还有什么能够平息?
“那个——”
是啊,他一早就已经调查过她了,可怎会出现这样大的失误呢,实在是职业生涯里的一大败笔,雷海有些惭愧,却又百思不解,“不可能啊……”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恨恨一句,麦亦嵘更是悔得不行,他是把这事看得太简单了,还以为就是一点普通的儿女情长,只要稍加劝阻就可以收到效果的,所以他一直克制着自己,忍忍,再忍一忍,谁知忍到最后,竟发现这里面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复杂?
太小看她了,太轻敌了,这看似渺小实则强大的,苏—若—锦?
“孩子现在在哪儿?”
“应当在那个宋姨那里吧,唉?”深深叹了口气,有种不可收拾的感觉,麦家的后代,总不能就那么丢在外面吧?可是真要认回家来,韦家会怎么想?
“一定不是我这里出的错,肯定另有原因?”雷海轻轻感叹了一句,一面给自己灌了一杯,似乎想要借此清醒一下。
“小峰,这事我来处理,你少喝点吧?”
“嗯?”
韦进峰点头嗯了一声,除此,他想不出自己还能说什么?TUTl。
已经到了很无语的境界了,作为最好的哥们,一同长大的亲密发小,他什么都不知道,老二把一切瞒得滴水不漏,他真防着他了,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己好己还。酒意微熏之际,又忽然想到自己对他的种种不满,又何偿不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他夹在这所有事情的中间,莫明其妙地就成了一个受害者,可是他怎么就成了受害者了呢?他其实和苏若锦,他们也曾经是挺谈得来的好朋友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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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几个人懊恼不定,那边医院里的麦亦维却是静默得可怕,里间病床上父亲靠着在看报纸,他独自坐在外间,电视开着正在放新闻。
很无独有偶,这竟是她曾住过的那一间,可是除了用物是人非来形容心里的感觉,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可得到温馨的词汇了。
“老二,倒杯水来?”父亲在里面叫他,“哎,来了?”
他说着站了起来,走过去倒水,然后端起杯子送进去。
“心里有事啊?怎么看着怪怪的?”父亲就着水吃了药,抬眼奇怪地看他,“你那脸,怎么肿了好象?”
……
“怎么不说话?是有事吧,说来听听,”放下报纸,麦擎苍靠得舒服了一些,难得这样有時间有心情全情投入地休息,“对了,我们父子也好久没一起聊聊了,趁现在有時间,汇报一下,你都有些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啊?”
是有事,太多的事,都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事?
可是他敢说吗?望着父亲从来未曾有过的轻松,心里涌出不孝的愧疚,他到底还是要对他说起的,那些事,没有一样是令人高兴的,他实是在真正的不孝,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现在又要把家人的生活也一同搅乱了……
“到底怎么了?这段時间,人家国庆一直过来帮忙,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工作要忙,可是再忙也要抽点時间出来,不要冷落了人家?”
国庆?心里不禁苦笑了一下,他早就忘了她的存在了,这几天,日子变得那么漫长,突发事件一个接一个,每一天都象没有尽头,每一天都带着大把的惊险和疼痛。
“到底怎么了,有事就直说,你还是不是我儿子,几時学得这么磨蹭了,快点,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上次和小峰的事我还没说你呢,这又来事了?”望着他欲言又止,满脸犹豫不决,老爷子有些不快。
“爸,我和国庆,只是兄妹一样,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
“呵呵,不都是这样,慢慢在一起久了,自然就什么都有了?”他的坦言竟引得老爷子发笑了,然后理所当然地劝了他一句。
“可是,爸,你不要生气,我和国庆真的不行,我和她在一起没有感觉?”
“感觉?你想要什么感觉?”老爷子万分奇怪地看着他,“感觉是要時间来培养的,你一点時间都不给她,你当然不会有感觉了?”
“那……”
“那什么?那丫头不错,不管做事做人,还有家庭出身,我看都行,你就不要再挑来拣去了,做人要本份一点,要知道什么是有所为,什么是有所不为,生活不是给你一个人用来感觉的,得照顾到全面?”
父亲正式对他发出类似于大哥曾经给过的警告,压力之外陡然又多了一层压力,顿時引来他强烈的逆反心,心里刹那间窜动了一股不愿顺从的怨气。
他还是不能按自己的想法去活,就是有那么多的人和事要他去应对,愿意的,不愿意的,人生苦难,如果仅是物质上的缺乏,那至少不会给心灵带来太多的磨砺,而如果精神上总是被困顿,这日子还能过得舒畅吗?
“想什么呢?是不是还有事要说?”
要说吗?是这个時候说,还是等出院回家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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