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撒谎?他会让你穿那么一身妖孽衣服,还画得跟个鬼似的一同出门?若锦,我可告诉你,我是看到你出门的,只是没来得及喊你,还有那破门,我打不开,不然我早撵你回来了。这阵子我没大管你,并不是我对你完全放心了,而是我不想你难过,小维给你带来的压力我看得清楚,你对他的态度我也瞧得仔细,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虽然你俩谁都没有告诉过我,但我想那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过去,他如果有错,你也一样有不对,不然,正正哪来的?做人要有廉耻,错过一次就要吸取教育,不能一错再错,你听清楚了没有?以后再敢有这么一次半夜偷窜出门,我直接送你去派出所?”
阿姨的教训毫不留情地破空而来,关于她今晚出门的动向问题,以及这段時间以来对她的不闻不问,原来并不是因为生病没精力管,而是冷眼旁观里给予她的一份有意识的体贴。
只是,后面那一段话……
低头将脸埋进厚软的抱枕里,没法应声,因为她心里还藏着一个,连阿姨也不知道的秘密,那是深藏在流失岁月的最底层,至今还不曾为人所知的更加陈年的丑陋,是她宁愿担下一切耻辱,终这一生也不愿,更加不会对任何人提及的极端隐秘?
心沉沉,想到今夜的会面,依然不是友好。
两年多不见,她的样子好象没变多少,尖尖下颌,一付瘦长身材,她比她大了四岁,酒吧艳丽光影下,看起来还是那么的花容月貌。
穿了酒吧里的很规距的女侍短裙,拉着她一路左躲右闪地进到地下酒窖里,昏黄壁灯幽幽点亮,巨大的橡木桶一个挨一个横排摆放,林立的酒架上,一排排精致的高档红酒依次排列,洁净瓶身反射出光的芒,象一双双明亮的眼睛,一齐盯着她们这两个神色慌张的不速之客。
微亮灯光照着她的脸,她这才有時间看清楚她,那么瘦骨嶙峋的一张脸,描画得极浓重的暗黑色的眉眼,艳红的嘴唇,象极了恐怖片里的怨灵。
她在厌恶中盯着她,一面想象着自己这张花色脸孔,在这一片惨淡灯光下,是否也是一样的“生机全无”?
从一个极为隐蔽的小孔洞看出去,她指给她看一个男人,看不出身高,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阴阴的煞气,几分浓重的异域色彩,身材极魁梧。
“看到了吗?这家伙外号叫“爱斯基摩人”,是个杀手,专替地下钱庄解决问题?”
她当時吃了一惊,隐隐地觉出不好,“地下钱庄?”
“就是高利贷,借一千一个月就得还两千,翻倍很厉害。”她难得有耐心跟她解释着,一边又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年前在他们钱庄借了五万块?”
“什么?那你得还多少?”有种灾难降临的感觉,好好地给她说这些,她又想做什么?
“不知道?”扭头看看她,她关了窥视孔,顺墙角坐下,“我跑了,反正还不起,咳咳咳……”
问色问得。松口气,无法想象她的生活,不过既然能让她跑掉,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赖账了?再看看她这一身打扮,猛然想到一个关健问题,这是阿摩的酒吧,她是什么時候来这里的,又是什么時候知道她也在京城的?
“你在这里上班?”
“挣点小钱花,这才刚上班没几天呢,就碰到这帮家伙了,妈的,真倒霉?还好我眼尖,溜得快?”
她发出低哑笑声,好象很得意,那张涂抹得亮丽的脸上,眼角皱纹骇然,她笑起来的样子,看上去极其老态。
“被他们抓到,你就死定了?”又是不好的感觉,借了高利贷还能跑掉没事的人,不管电影还是电视上,似乎都没有过,她凭什么可以幸运?
“所以我才要找你啊,我曾在这儿见过你,和一个男人,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你是不是让人包了?”
边说边上下打量她,又伸手摸摸她身上的衣服,“冲这打扮又不象,算了,你还有多少钱都给我吧?
不知哪里来的灵感,突然让她想到了另一件事,“有个胳膊上纹了**头像的家伙你认识吗?”
“胖子?这家伙本来和我说好了减点利息的,可一下了床就他妈不认帐了,你怎么知道他?”她一脸怨恨地说着,又奇怪地看向她。
“你还是快点离开吧,他们可能已经盯上你了,前两天这里刚发生过打斗,差点还死了人,现在他们人都还关在警局呢?”
“你没骗我?”她脸上稍稍变色,紧张地问。
“我那天刚好和朋友一同来这里,差点也被杀死?”
她的眼睛盯着她一直看,然后慢慢发出极其难听的嘶哑笑声,“你要真死了也不冤,我是用你的名字借钱的,呵呵呵……”
望着她丑态百出的样子,厌恶如山倾覆,是嫌她的日子过得太平淡了,她竟然又给她惹来了一份更为凶险的祸患,地下钱庄的高利贷她也敢拿钱来用,她不想活就自己去死好了,干什么一定要拉着她来垫背?TUTl。
顺手一瓶酒砸过去,她翻身躲开,不甘示弱地再砸回来一瓶……
酒窖里就这样撕打开去,酒吧里电子音乐震耳欲聋,酒吧之下却成了不见销烟地花式战场……
###冷清,好冷清,这两天观者寥寥,回应少少,是情节不引人,还是更新慢的原因?谁来给我一个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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