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辰战,老夫先走喽!”老疯子猖狂肆意的大笑远远传播开来,让的战族一群人眉头皱起。
辰战剑眉扬起,眼眸微微眯起,有着划破苍穹的流光至其眼底隐现,他如同望穿虚无般直勾勾注视着远方。
在那里,一道邋遢的身影,放肆大笑,脚踏流光,踩着极速,一点点消失在天际。
“辰大哥,就这么放过那老家伙?”这人眉头倒竖,愤恨道。
他们一路追击老疯子而来,可谓吃尽了苦头,这老家伙狡猾的程度堪比狐狸,称之为狡兔三窟都不为过。最让人恨的牙痒痒的是,这老家伙,速度极快,而且对于山川地貌的了解,造诣斐浅。他们,一路追随而来,yīn沟里翻船了无数次。
好几次被困绝地,灰头土脸,牙根咬碎了都无用,所以,对于老疯子的怨念,这是rì积月累,深入骨髓的。
“就是!这老家伙,太让人气愤了,恨不得扒皮抽筋。”十数人咬牙切齿,足见其对老疯子的怨念。
“如今的老疯子,有如鱼入大海,鹰击长空。失去这次机会,再难有瓮中捉鳖的可能了!”辰战收回目光,颇为感慨。在刚刚那一刻,他察觉到,烙印在老疯子身上的印记顷刻间烟消云散了。也就是说,他们失去了老疯子的踪迹,再也无法追踪。
辰战的眸光极为深邃,脑海中灵光乍现,他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挂上一丝苦涩。
这一刻,他方才通晓前因后果,老疯子是故意戏耍他们的,老疯子这么轻易的便抹去了烙印的印记,说明他早就可以抹去,只是故意为之,好让他们继续追捕而来。他本就奇怪,以老疯子的极速,在他们数次被困绝地之时,便可逃之夭夭。为何,每次他们都可轻而易举的寻到他。看来,他最初的意图便是戏耍他们,让的他们追着他团团转。
“即便如此,也不能就这么容易放过他。”他们都是战族的天骄,内心何等的高傲,这一次被老疯子搞的灰头土脸,心里怎能服气。
“追下去也没有意义,以老疯子的极速,他若想逃,只能吃到一嘴的灰尘。况且,如今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返回战族!”辰战凝重道。
“大哥,事情很严重?”这个人很和煦,有着一股儒雅的气息,没有战族与身俱来的那种锋芒毕露之感。如果无邪在,定然可以认出这个男子便是与司马蝶交手的二哥,在这群人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嗯!”辰战点头,却没有解释。
这群人尽皆面露异sè,辰战不愿多做解释,必然说明此事关乎甚大。
战城,酒楼中。
“你缠着我干吗?”无邪眉头微皱,对着一边没有一丝淑女形象,大快哚饴的女子说道。
“你当我愿意跟着你啊!我现在元力全失,为了谁啊!况且我师姐被大恶魔绑架了,你得帮我救师姐。不然……”司马蝶小魔女的本xìng发挥得淋漓尽致,大眼里写满了狡黠。
“不然你想怎样?”无邪反问道。
“那我就赖你一辈子!”
“噗!”无邪一口酒刚入喉便喷了出来,而后,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面容僵硬的一塌糊涂。
“你没事吧?”司马蝶凑近无邪,灵动的大眼弯成了月牙状,关切道。
一股女子特有的馨香,扑面而来,无邪这才如梦方醒,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娇颜,有些不知所措的别过头去。
“靠这么近干吗?”
“我高兴!”
“我……”无邪感受着司马蝶身上那股飘来的如兰气息,嗫嘘了半天,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算你狠!”
“一般,一般啦!”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没有言语,时间一久,司马蝶有些受不了了,大眼水汪汪的蒙上一层水汽。
“我告诉你,这段时间,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你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流露街头,你于心何忍。”
司马蝶撅着嘴巴,一副被抛弃了般的委屈模样。潸然yù泣。让人心酸。
无邪眼珠快瞪出来了,小心肝扑扑的跳个不停。这是演的哪出呀!
“别,千万别!我答应你还不行吗?”看着四周投来的怪异眼神,无邪有种一头撞死的冲动,这眼神他妈怎么这暧昧渗人,让他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咯咯!这才乖嘛!”司马蝶笑靥如花,对着一脸吃了苍蝇般的无邪赞许道。
这哪里有半分委屈,分明就是在演戏嘛!只是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难道说,这也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赋,只是这也太天赋异秉了吧!
女人的脸,当真如三九月的天,总是说变就变,让人措手不及!无邪心里想着,同时为某个献身大义的家伙默哀。这将来,谁要是娶了她,六月飞雪,都只是小儿科。
“怎么?动心了?”妖冶男子在魂界中出声打趣道。“你不是打算从她口中获得造化之源的消息吗?如今羊入虎口,你反道退却了。”
“所谓的情爱,对如今我而言,太过奢侈了。我只想在这苍茫的大世中占据一席之地,守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这些……”他的脑海中闪过几道身影,这些人,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sè。
那一夜的不辞而别,在他的心口润染出了一抹伤,永不愈合。忘语叔叔,你还好吗?
那道放荡不羁的身影,用世间最真的情攻破了他在忘语叔叔离去之后筑起的疏离的坚实堡垒。很是短暂的时光,却是他人生最难割舍的部分。师尊,你在哪里?
这句埋藏的话语究竟何时才可以说出,他已经拖了太久太久,久到一个世纪的轮回之久。
还有那个叫做宣素的女子,在时间的轮回里,她,还会记起他吗?
“只有绝对的实力!这一切才真实!”
“绝对的实力吗?”妖冶男子嘴角有着一抹苦涩,其父何等的雄姿伟岸,在那个时代,天地rì月都失却了光彩,唯有其父,光照万古。只是最后却落了一个凄惨的结局,即便他坚信,他的父亲不会这般轻易的陨落,可是,数千年的光yīn,足够证明很多事情。
“无关情爱,只因为一起经历过了生死,当得起生死之交,我不愿,更不能。”无邪声音低沉,却说的这般斩金截铁,让人触动。“况且,获得造化之源的消息,并非没有其他的选择。”
“好!好!好!”妖冶男子连说三声好字,言辞间的赞赏意味溢于言表。“人生在世,当快意恩仇!”
战城宣闹的街道上,两道身影并肩而行。一个愁云惨淡,愁眉苦脸,一个眉开眼笑,红光满面。
司马蝶强行拉他做苦力,还美其名曰,护花使者。说什么放她一个小女子在这龙蛇混杂,鱼目混珠的地方,万一出了差错,他岂不抱憾终生。
好吧!其实是无邪在她的眼泪攻势下,瞬间溃不成军,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一枚吃力不讨好的“护花使者”。只因为,这是一束带刺的玫瑰。
“你怎么这么磨叽!快点!”司马蝶看着一脸无jīng打采,萎靡不振的家伙,瘪了瘪嘴道。
“………”
“哇!这个水晶好漂亮呀!”
“
“啊!这个也不错!”
“小邪,你觉得哪个更漂亮!”司马蝶大眼亮晶晶得,有着回光返照般的光彩。
无邪无奈得揉了揉眉心,敷衍道。
“两个都不错!”
“一点主见都没有!”不待无邪反驳,司马蝶再次杀入人群中,大眼光彩夺目,在街道两旁的摊位来回扫动,小脸红扑扑的,兴致高昂。
无邪望着她玲珑剔透的身影,有如游鱼般在人群中穿梭,乐此不疲。不禁莞尔。
“哎呀!”一声惊呼,打断了他游戈的思绪。
他来不及过多的思考,拨开拥挤的人群,奋力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行去。心情糟糕之极,这个冒冒失失的家伙。
“哟嗬!小娘子!”一个穿着华丽,面容俊美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副花花公子的打扮。眼神放肆的打量着跌倒在地的司马蝶,语言轻挑。
在他话语落下的刹那,一群穿着统一服饰的人,便将司马蝶包围了起来。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久经这种阵仗。
“少爷!这丫头竟敢冲撞了你,是不是要抓回去严加惩办一番。”一道穿着与其他人不同的身影屁颠屁颠跟在华服公子的身后,故意落后那么几步,一副低头哈腰谗昧的嘴脸。
“当然,冲撞了本少爷,罪大恶极!”华服公子张开折扇,居高临下道。看着身旁这个家伙一副趋炎附势的小人嘴脸,眼里有着赞赏的意味,这个家伙,在他这群家奴中,可以说是最无用的一个,但却心思通灵,知晓主子需要的是什么。比喻现今,他就为他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眼前的小娘子在他看来,已是他囊中之物。
干这种事情,他早已轻车熟路,有着足够的默契,只须一个眼神,便可知晓主人意图。
如今,得到主子的赞同,他狐假虎威,摆出副傲慢的嘴脸,对着一脸委屈之sè的司马道。
“你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
司马蝶揉了揉摔疼的殿部,怒火中烧,你们撞了姑nǎinǎi,还给我脸sè看,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谁呀!以为眼睛长在头顶就与众不同了。撞了本姑娘,不磕头认错拽什么拽”司马蝶怒气哼哼道。还敢恶人先告状。
“你……”颐指气使的家奴,气的腮帮子一阵颤抖,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只要他搬出背后的靠山,这小丫头还不吓破胆子。谁知道如今碰上了这主,天不怕,地不怕,还惟恐天下不乱。自己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她反而嚣张的叫嚣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呵呵!有意思,我就喜欢这样的小辣椒,这样才够味道!”华服男子一收折扇,自认潇洒的迈步上前。“滚一边去!”
刚刚还一脸得sè的男子,看着自家主子眼里寒光凛冽,腿肚子都在打颤,慌不跌的退至一边,额头冷汗直冒,心里打鼓。
“你不知道我是谁?”华服男子笑容玩味。
“哼!我管你是谁!”司马蝶瞪着大眼,蛮横道。
“这么说,你不是本城的人喽!”他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扩大了,有着股危险的味道在蔓延。“这样,我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有种你就别手下留情!”司马蝶黛眉微扬,语气强硬道。心里却是在打鼓,把某个家伙骂的狗血淋头。
死小邪,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诅咒你一辈子没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