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璀璨的光芒将天地都是淹没了,无邪他们都是忍不住闭上了眼,那光芒太过耀眼了,让的人睁不开眼。
在那洞穿天地般的光芒里,只有铁木凄厉的咆哮声在回荡。
那狂暴的能量汹涌肆掠而开,天地都在动荡,虚空都是出现了扭曲。铁木首当其冲的被那四散而开的能量扫中,胸骨都是咔啪一声出现了凹陷,鲜血狂喷而出,铁木那铁塔般高大的身躯被那股强绝的力量抛飞了出去,只是他的眼神却是死死的盯着那能量波动肆掠的地方,对于己身的伤势都是无动于衷,只是死死的盯着那里,眼球上密布着无尽的血丝。
在那狂暴的能量横扫这片天地的时候,无邪与宣素也是被那弥漫在天地间余波扫中,身形狼狈的抛飞了出去,洒落一蓬蓬血雾。
当他们跌落在地面的瞬间,那地面都是被那强烈冲击力深陷入数丈,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天空上的狂暴的能量波也是在肆掠短暂的时间后,缓缓散尽,那虚无的扭曲也是变的如同平静的水面般没有丝毫的波澜。
无邪与宣素略显狼狈的身影至那数丈的深坑中攀爬而出,全身伤痕累累,嘴角仍是有着血液不断的流出,那模样颇有些惨不忍睹的意味。
他们对视一眼,嘴角有了苦涩,望着那天空之上的血衣身影,眼神黯然,仅仅一招,云淡风清的一指,却是一死三伤的结果,这样的结果彻底让他们没有了反抗的心思,即使他们拼却了xìng命也是难以对其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这便是差距,难以弥补的差距。
铁木怔怔的盯着那能量散尽的虚空,那里一无所有,只剩那虚空古井无波静静驻立在那,没有波澜,没有涟漪,什么都不复存在了。
他带着血丝的眼有了空洞,有了死寂,被无尽的灰sè缭绕,死气沉沉,他呆呆的望着苍穹,没有一丝神采。
那血衣身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对于他们的神sè却是尽收眼底,眼神凌厉的扫了他们一眼,如同天雷耀世般的声音便是浩荡在这片天地内。
“汝等让得我刮目相看,有资格成为吾之血卫,现在,赐汝等吾之荣耀”
在听到这声音的刹那,无邪的汗毛瞬间倒竖了起来,全身都是发毛。
然而,如今的他们却是不具备反抗的能力,更是不具备反抗的资格,在那血衣的身影眼里,他们,只是蝼蚁!
铁木仍是呆楞着望着那天,眼里无神,对于那血衣男子的声音都熟视无睹!
无邪与宣素也是面露悲伤,望着铁木死气沉沉的模样,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悲伤,只是那些可以掌控自己生气的人方才具备悲伤的资格,他们,或许是连悲伤的资格都将被剥夺。原来,有一天,连悲伤都是那么的奢侈。
他们茫然的看着那天,一如既往的晦涩,一如他们此时的心境,看不见希望的曙光!
“赐汝等吾之荣耀,至此,吾之荣耀即是汝等荣耀,吾之意志将是汝等意志!”那声音再次传来,透露着冷漠,语气间有着不容违背的意味。
在那话语传荡开来的霎那,天地都是有了静止,然后,三道猩红的血线便是至那血衣身影的眉间暴shè而出,向着无邪三人飙shè而来。
在那血线临近的刹那,无邪却是出奇的平静,没有一丝的杂念,他就那样平静的看着那血线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在那血线没入无邪眉心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丝冷漠,那股由心底蔓延而来的冰冷仿若要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都吞没干净。
在那血线即将彻底没入其眉心的瞬间,一切却仿若凝固了般,无邪三人如同顷刻间被冰冻了,保持着先前的动作,栩栩如生!
无邪保持着闭眼的动作,却是半开半阖间,面sè平静。
宣素遮挡在面纱之下的素雅容颜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只是那双星辰幻灭的眸子却是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铁木一如既往的神情,若雕塑般僵硬的躯体,灰暗无神的眼眸,永恒的死寂。
那血衣身影在空间冻结的瞬息便是有了戒备,眼神首次露出了凝重,更是隐隐透露着一丝兴奋,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是有着强者存在,他本以为……
在他眼之所及的尽头,一道灰sè的身影渐渐由虚化实,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那身影穿着一身的灰sè衣袍,样式极其的古老,仿若有着浓郁的岁月气息扑鼻而来,那是一名中年男子,样貌并不出众,只是抬手投足间却是流露出一股让人心惊的气势。
那灰衣中年男子抬起头来,随意的扫视了他一眼,让的他竟是有一种错觉,那眼神一如他刚刚扫视无邪等人般的神情,那不是谬视,亦不是轻蔑,而是漠然!,那感觉让的他有了不适,这世间没有人可以在面对他的时候保持漠然,那种眼神让的他难以接受,更无法忍受。
他望着那灰sè的身影,神sè有了狰狞,这世间绝无人可以漠视于他!就算是那个如神一般的男子也是绝无漠视他的可能,这个在他看来如同蛮夷般的世界里有谁可以漠视他!他不信,这世界,有这样的人存在!他要让眼前人知道,漠视他的代价,便是血的代价,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你身上,有着让我讨厌的气息”那灰衣中年男子不带丝毫情感的说道,只是那眉目间却是隐讳的蕴含了丝厌恶。
“我很讨厌,所以……”他那灰sè的衣袍在他说话的瞬间,无风自动,黑sè的长发也是张狂的舞动着。
他缓慢抬起手掌,那手掌在抬起的时候有着奇异的律动,很是平淡无奇的一掌。只是那平淡致极的一掌在血衣身影看来,却是有着反璞归真的意韵,让的他眼瞳猛然收缩。
灰衣中年男子手掌抬起,对着那血衣身影一按,在那一按的力量下,虚空都是难以承受的其力量,无声的湮灭。
血衣身影感觉肌肤yù裂,全身的骨骼都似承载着无穷的重量般咔咔作响,在这一刻,血衣身影有了骇然,他惊骇yù绝的发现他低估了眼前之人,或许他更小觑了这方世界。
那灰衣中年男子比之他真身都是要略强一些,即使他并不愿意承认,但那却是铁铮铮的事实,如今只是分身降临的他,无法反抗,这种无法反抗的感觉究竟是有多少年没有品尝到了,他已是记不清晰了,只是那道如神一般的身影却是永远的烙印在了他的心灵之上,成为了他永恒的梦魇。
他四周的空间在那手掌落下的刹那,瞬息破灭,他的身影也是化为了虚无,无声的湮灭在了空间乱流之中。
“若不是本尊只是分身降临,绝不会……”在那归于虚无的空间里,残碎的意念缓缓传出。
灰衣中年男子很决绝,那按在虚空中的手掌紧紧一握,那片空间便是彻底的湮灭了,那声音也是在这一刻嘎然而止。
在那极远处的一片天空下,随着这道血衣身影的彻底消散,那人首兽身的血sè生物也是顷刻间化为了虚无。
那些本来还在艰难抵抗的几人先是浮现出了几抹错鄂,然后便是如释重负般跌坐在地,鼻息粗重的喘着粗气。
“霸天,你可知这是什么情况”其中的一名壮汉望着同样喘着粗气的君霸天说道。
“这些血sè生物据我推测应该是属于傀儡的一种,这血sè生物的突然消失,无外乎两种情况”君霸天略做沉吟便是说道。
“爹爹,到底是哪两种情况啊?”君铃儿对于那种恐怖的生物很是畏惧,然而如今却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望着因为众人刻意保护而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女儿,君霸天这才松了口气,便是继续道来。
“第一种情况,无非是其主人主动将其召唤而去”
“第二种,莫过于其主人已经死亡”在说到第二种的时候,君霸天的话语明显中有了迟疑。
“怎么可能”他们可是亲眼目睹了那血sè生物的主人,虽然没能亲身感受其威势,但是那无形间散发的气势却是让的他们有了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那种存在,怎么可能会殒落。他们不敢想象,也不敢相信。
那灰sè中年男子淡漠的扫了眼无邪他们所在的区域,身影便是再度归于了虚无,直至消散。
一切都似回归到了先前的轨迹,无邪的眼眸瞬间便是闭合了。只是在其等待许久仍是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不适的时候,他方才突兀的睁开双眼,天地俱静,只有那呼呼的风声在孤独的演奏着凄凉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