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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九章 这位……神医?你是谁?(1 / 1)

一回到宴华林,林华宴就让人把瓮搬入了后山里种嫦仙子的冰窟中。

嫦仙子是她和师傅两代人的心血,当年师傅离开宴华林去云游的时候交待林华宴两件事,一件是好好照顾嫦仙子,另一件是好好使用嫦仙子。嫦仙子能长到现在这个样子,需要十五年时间,可用只能用一次。

林华宴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割开自己的手掌就挤出鲜血去唤醒嫦仙子。现在的她不要别的,嫦仙子好,师傅好她现在都不想管,她只要钟离誉没事,她只要钟离誉醒来。其他的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包括钟离誉对她的爱。

洞外,燊云和钟离霍比林华宴晚了大概一个时辰到达,阿约把人安顿好让他们别去添乱。林华宴和钟离誉在洞中足足两天时间,待她再踏出冰窟的时候已是第三天的巳时。

她出来便看到燊云和钟离霍也是一脸紧张地坐在那里,谁也不说一句话。看到林华宴出来了,两人一起站了起来迎上来问道:“怎么了?”

林华宴觉得头昏脑涨,几乎要站不稳就往后倒,两人伸手就想去扶,可林华宴只是一手扶住了身后的大树,对二人摆了摆手说道:“他要在里面待一段时间,你们都先回去,我这里没有这么多口粮。”

钟离霍看着林华宴手心上几个已经结痂的刀口便皱着眉无法说话。他既心疼钟离誉也心疼林华宴。

他自问很少心疼人,尤其是林华宴这种完全是“外人”的人。

当年他让钟离誉娶林华宴进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完全不管林华宴愿不愿意,直接就让钟离誉把人绑回来再说。他知道很多人都说他做事心狠手辣,他也不否认,大丈夫做事敢作敢为,立场不一样而已。

可现在,钟离誉对于林华宴来说就是她的命,是她的根。她深爱着钟离誉,为了钟离誉她甚至可以阔出自己的性命。让人觉得美好的是,钟离誉也一样。他看到钟离誉是如何为了保护林华宴而被割伤喉咙的,他也看到钟离誉倒下去那瞬间,脸上还带着笑。

他不得不承认钟离誉长大了,从前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对自己唯唯诺诺的那个五皇子长大了,他有了他爱的人,有了他想要的东西,有了他想做的事。所以钟离霍只能为他祈祷,祈祷他能好起来,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爱的人。

钟离霍和燊云听林华宴说都先回了宫,而林华宴则是吃了点东西又再进了冰窟。

接近半个月的时间,林华宴整天都待在冰窟之中,阿约定时为她送吃的,可是也是吃的很少。阿约不是没见过这样林华宴这样废寝忘餐的样子,可这次不一样,这次躺着的那人是她爱的人,是她林华宴今生今世唯一爱的人。阿约不敢说也不敢劝。

半个月之后林华宴把钟离誉移了出来,那时候的钟离誉脸色已经比送来的时候红润多了。

移出来后没几天,钟离誉就醒了。

林华宴正守在床边,钟离誉一睁开眼,林华宴马上就把他的手从被子中拉了出来帮他号脉,脉象没什么大碍。她又问钟离誉说道:“听到我说话吗?”

钟离誉有点迟疑,可还是慢慢地点点头。

林华宴举起一根手指又问道:“这里有几根手指。”

喉咙干得快要炸开,钟离誉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一。”

“舌头。”

钟离誉吐出舌头,林华宴看了一下让他收了回去。

她咬了咬唇,想了半会,终于问出那个她最关心的问题:“记得我吗?”

钟离誉看着她,拧着眉心,半晌,摇了摇头。

嫦仙子,有另外一个名字,曰重生草。

世人皆知重生草,顾名思义死人用了会重获新生,却不知,重生草用了之后会引起不同程度的记忆丧失。至于丧失多少,看个人,没有人能说得准。

“你今年几岁?”林华宴一边扶起钟离誉让他坐起来,一边问道。

钟离誉疑惑地看着四周,这房子预期说是简单不如说是简陋,简直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他看着眼前的女子,陌生而不解,半天才张口问道:“二十。”

林华宴点点头,心里盘算了一下,钟离誉今年二十四,那他应该是失去了三年的记忆。三年……三年能发生很多事了。她边想着,在床边倒了一杯温水,用手指沾了一点,轻轻地点在钟离誉干裂的唇上。

钟离誉太久没喝过水便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着嘴唇,林华宴还没来得缩开手指就被钟离誉的舌头轻轻一舔,吓得她马上缩回了手,脸也随即红了起来。钟离誉知道自己舔到她的指尖,只是讪讪一笑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林华宴收回心神,轻声地说道:“你的喉咙被割开过,喝水要小口喝,慢点。”说着把水杯递到他嘴边,让他喝了一小口的水。那吞咽的动作扯动了在喉咙的伤口,痛得钟离誉忍不住皱起了眉。林华宴看他辛苦心中又是一阵抽痛,如果不是为了就自己钟离誉就不用受这个罪,这一切都是由她而起。

钟离誉喉咙虽然痛,可喝上一小口水对他来说却是久旱逢甘露。他咽下了那口水之后,眼角悄悄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又伸手去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绷带,心中有非常多的疑问,这里是哪里?这个女人是谁?自己为什么会被割开喉咙?

林华宴看他这个样子便跟他说道:“你先安心养伤,其他事我过几天再跟你说。”

钟离誉看着她有点意外,心道为什么这个女子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他又低声地说道:“二哥?”

“我现在让人给你二哥送信,大概后天他就能到了。你先睡下,我去弄点吃的给你。”林华宴说着,就扶着钟离誉躺回了床上。

女子白皙的脖子就在自己的脸旁,一股熟悉的味道直往钟离誉鼻子里钻,这味道如此熟悉,可他又说不出来在哪里闻过。

林华宴给他掖好了被子,然后转身出房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林华宴的眼泪就已经从眼角滑了下来。可她知道这是开心的泪水,他醒了,他醒了,太好了,他醒了!

她早知道的,用嫦仙子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但是她那时候一心只想钟离誉无事,哪怕牺牲钟离誉对她的爱。

人无事就好。她擦了擦眼泪,便去准备食物。

她没想到两天后钟离霍就已经上到宴华林了。林华宴领着他进了钟离誉的房间。钟离誉喜出望外无聊了两天终于见到了一个熟人,便一时兴奋叫到:“二哥!”可刚叫完那喉咙就已经痛得让他快要跪在地上。

钟离霍几步就走到榻边紧张地问道:“你还好吧?觉得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钟离誉刚想回答,可是在旁边的林华宴抢先说道:“他喉咙有伤,现在说话不方便,你不要问他这么多问题!”

钟离霍点着头说好,就看到钟离誉在身后拿出了一叠纸和一根炭条,林华宴又解释道:“那是我给他的,说话不方便就先这样写吧。”

钟离誉看到钟离霍来到才一扫前两天的忧郁,在纸上写到:“我很好。”然后递给了钟离霍,只见钟离霍笑了笑便伸手摸他的头说道:“没事就好!”

钟离誉也跟着笑了笑,又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给钟离霍。钟离霍还以为他给自己写什么,可是一看到那几个字的时候便愣住了。

“这是哪?”钟离誉写到。

钟离霍惊讶地看着一脸好奇的钟离誉,又抬头看了看林华宴,只见林华宴露出一抹苦笑便说:“你们先聊,我先出去。”说着便转身,走出房间。

“你等等!”钟离霍追着她出去,留下钟离誉一脸懵逼在房里。

钟离霍三步并作两步,一手拉住林华宴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华宴回过头,叹了口气慢慢说道:“他当时伤得很重,我用嫦仙子把他救活回来。可是嫦仙子,也叫重生草,可以帮人死而复生,但也会造成一定的记忆丧失。至于丧失多久,医书上是说一年到十年不等,所以我也说不准。”她顿了顿又继续说:“依我看来,钟离誉丢了大概三年的记忆,他说他今年是二十一岁,所以他不记得这里了。”

钟离霍拉住林华宴的手都开始颤抖,他激动地说道:“他不记得这里,不是也不记得你了吗!”

林华宴长睫一颤,垂下了眼睛,良久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跟他的婚约也只是到七月,现在都已经五月了,那两个月就算我违约就好。反正他的身体也调理得差不多了……”话没说完,林华宴就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人用手硬生生地抬了起来。

只见钟离霍的一双鹰眼近在咫尺,而且眼神中还露着一双不满。他粗暴地打断了林华宴的话,说道:“你既然是不在乎你就不要哭啊!”钟离霍看着林华宴这张假装坚强的脸就觉得生气,明明这张脸已经疲惫不堪,眼睛里都布满了红丝,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可还是想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没所谓。

林华宴听到钟离霍的话心中忍不住抽痛了一下。她花了两天时间跟自己说自己不在乎,可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钟离霍看穿她那份还是紧张钟离誉的心情。她拍开钟离霍的手说道:“我没有哭。”

“我在乎你。”钟离霍一手拉住林华宴的手腕说道。

只见林华宴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说道:“你这是要表白吗?”

钟离霍皱着眉,一双大眼中仿佛能拧出如水的温柔,他低声说道:“曾经我以为你留在阿誉身边是为了利,可是当我知道你对阿誉是真感情的时候我便觉得我亏欠了你。是你让我知道对一个人好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所以……”钟离霍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到:“所以,我想你和阿誉可以幸福,可以永远在一起。在我身上不可能实现的幸福,我想你们都能实现。”

林华宴咬着唇,不让自己的眼泪轻易地留下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钟离霍是这般想法。她一直以为钟离霍对其他人并不关心,包括对自己,钟离誉,甚至是凌一仙。她今天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钟离霍把和凌一仙的感情投射在了自己和钟离誉身上。如果自己和钟离誉得到幸福,那钟离霍也有了与凌一仙一起走下去的勇气。

她吸着鼻子,用指尖擦了擦快要流出来的眼泪便说:“可是现在他这样,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爱上我。”

“如果他不爱你,我会给你一个名分,往后余生,把我当做是他,让我去照顾你。”钟离霍那个似水的笑容还夹杂着一丝怜悯。

林华宴不知道如何去回应钟离霍,她一直以为钟离霍是开玩笑的,殊不知他这次竟然如此认真地说出这句话。她知道这个誓言对钟离霍来说有多重。因为钟离霍是太子,有朝一日他就会成为这个国家的王。而他为了凌一仙空置后宫,如果要给自己一个名分的话,那只有那皇后的头衔了。

林华宴不敢答应只是低声地说到:“我考虑一下。”

钟离霍苦笑了一声,这也是他为什么心疼林华宴,因为她真的太爱钟离誉了,甚至不留一点后路给自己。他想伸手去摸林华宴的头给她一点安慰,可还没摸到便被人抓住了手腕。他看过去,只见钟离誉笑着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纸上还写到:“我还有问题想问你!”

钟离霍看到这话,便缩回了手,而林华宴则是扭转了身子背对着钟离誉,把眼泪都擦干净之后,便说:“我去煮药。”说完便匆匆地往药房过去了。

钟离霍看着林华宴落魄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又回头去看钟离誉,只见钟离誉在纸上又写到:“二哥喜欢她?”

钟离霍眯起眼看着他,心中忿忿地想道,要不是钟离誉有伤在身,自己真的一巴掌给他扇过去要把这个二货给扇醒。

林华宴几步跑回药房开始配药,那眼泪就像缺堤一般不停地流着。不要哭,不要哭,她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她今天早上看镜子就已经发现自己的左眼有出血的现象,再这么哭下去眼睛肯定好不了了。

她不可能不在乎,她在乎得要死,她想抱住钟离誉,吻着他,然后质问他为什么不记得她。可是不能,无论她怎么做,钟离誉也是不可能记得她,记得他们曾经开心的时刻。

她能做的也只能把这一切藏于心底,当做自己最美好的回忆珍而重之,待百年之后旧事重提能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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