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里明显带着醋意，只不过沐曼曼正在生气和尴尬之中，并没有听出来。
好好的一顿饭，被这个电话，亦或是被殷斯的举动破坏。
沐慢慢的心情很不爽，更多的是尴尬，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坐在餐桌的另一边，眼神略带生气的看着殷斯，动了动唇，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这么做有点过了。”想了想，沐曼曼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过？哪里过？我碰我的女人有错？还是你不想被小情人听见？”殷斯的话里满是嘲讽，“没想到你行情还挺好的，去趟国外回来连靠山都找好了。”
沐曼曼的手在桌面攥紧，面前一大桌子佳肴看上去已经索然无味，她张了张唇道：“裴时夜在国外帮了我很多次，如果没有他，说不定我早就死了！”
“哦？”殷斯冰凉的笑笑，“还不如死了。”
还不如死了，免得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
还不如死了，即使她依然可能污秽，他仍然想双手拥抱不忌讳。
沐曼曼听到这句话，却笑了。
“也是，当时还不如死了。”沐曼曼这句话说得又点绝望，眼神里带着一点点悲戚。
其实她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也不是走伤感路线的人。凭什么死？凭什么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殷斯夺走她的一切还没夺回来呢，为什么死？
沐曼曼说这句话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伤感，殷斯却没有接话再说下去。
……
裴时夜坐在沙发上，眼前全是文件，上面有着重要的商业机密。他的桃花眼里泛着狐狸一般的光芒，拿起桌子旁的红酒，轻轻的抿了一口。
助理在身边为裴时夜整理着事物，“裴总，我们恐怕不能再拦截那边的合约了，一方面资金是一个问题，另一个方面……那边似乎把方案全部都改了，并且把跟我们合作的都约了一遍。”
“嗯，全部撤销吧，殷斯那边应该都发现了。”裴时夜不紧不慢的喝着红酒，看似一点都不为这些事着急，可那双桃花眼里一闪而逝的紧张却泄露了一切。
“裴总，那我们立刻撤销，或者是改变方案，对了，还有明天pg台黄金时段的广告位要不要竞标？”
助理见没人回应继续说道：“最近我们投拍的《青湖劫》已经进入杀青阶段，我们要不要去参加杀青宴？”
“裴总？”
“裴总？”助理感到很奇怪，喊了两声还没人应。
“嗯？”裴时夜这才应了一声，随后放下酒杯。
“裴总，您……有听见我说什么吗？”助理不好意思问这句话，可刚才裴时夜确实走神了。
“没有。”裴时夜说道。
“那我再说一边？”助理略感尴尬。
裴时夜站起身来，说道：“不用了，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想到刚才沐曼曼的声音，裴时夜的心像是被无数利刃戳了一样，脑袋里已经空白一片，就连眼眸里都已经没有了光泽。
他不放心，不放心沐曼曼。
也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