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被冰人用冷气冻结起来的那副钢铁侠机甲里面的并不是陈律,当然也不是一具空壳。是陈律在趁着烟尘与大雾两次遮掩的瞬间把金刚狼击倒关到了钢铁侠战衣里面。
这一招也并不是陈律的独创招数了,在《钢铁侠3》当中托尼就曾经把基里安关进钢铁侠战衣里面然后启动自爆。受这一举动的启发,陈律也利用金属化能力用身上模拟出来的机甲套到正处于重伤恢复中的金刚狼身上。然后用血炎能力把自己反推出去,伪造出金刚狼被自己打飞出去的假象。
出于惯性思维,冰人的第一反应就不是去关心撞入建筑物当中,拥有无限自愈能力的金刚狼,而是做好对付烟尘中击倒了金刚狼的陈律的准备。当发现钻出烟尘的是穿着钢铁侠机甲的金刚狼,他很自然就以为里面的人是陈律了。
为了掩盖住金刚狼那双无坚不摧的利爪,陈律还特地调整了机甲手臂位置的长度和宽度。如果冰人他足够细心的话,这种变化是可以察觉得到的,但在分秒必争的激战中谁能管得了这么多呢?
出于对钢铁侠机甲的坚硬程度的了解,冰人也不会打算采用物理进攻,例如冰锥、冰刀这种能力去贯穿机甲外壳,所以他剩下的选择也就没有几个了。
最终的结局便是,冰人用自己最骄傲的冰冻能力,替陈律解决了对方难缠的敌人,自己最后的队友——金刚狼。
“你!你!”意识到自己已经酿成大错的冰人颤抖着伸出食指指着陈律骂道,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词汇出来。趁着这个功夫,陈律便又是抄起艾德曼合金武士刀向他砍过去。
冰人只好再度利用他冰造之躯可以用水分子融合的特制,像鱼儿似的“嗖”一声潜入地上的积水里面了。
不过现在陈律可是完全了解了他这一招瞬间消失的原理与特点了,冰人顾名思义还是冰人,就算能够与水分子融合成水潭,也不意味着他掌握了操控水流的能力。
换句话说,进入水面底下的他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一滩积水而已。
陈律立马把刀锋一收,反手就是一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动脉。在体内用金属化能力挤压血管的前提下,大量的鲜血顿时如同水枪般喷涌而出!
超过人类致死量的血液洒在了陈律脚下的水面上,霎时间就染红了这摊积水,并不断地扩散出去。没过多长时间,整个水面都被陈律流出的血液所染红,分子的扩散效应确保了这摊广阔的积水中没有任何一处无血的地带。
“他到底想干什么?”与水分子融合在一起的冰人疑惑地自语自言着,之前的战斗中他已经确定了陈律无法释放出足以一口气把地面上水分全部蒸发的火焰能力,难道对方以为只要用血把水流污染了自己就无法藏身了?
他只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而已!冰人很快便下定结论。他本来就打算利用自己能够无限制造积水与陈律无法瞬间烧干水面的弱点,重复地进行偷袭与藏身的行动来耗死对方。这么看来,陈律的主动放血行为无疑是自寻死路。
只是从火焰的颜色上看,陈律的能力貌似也和血液有关,所以冰人也做好了随时与水分子分离的准备,以求避免对方的火焰攻势。
可惜这种准备实在晚了一步,要是冰人能够意识到陈律的火焰是由血液作为燃料的,那他在陈律放血的那一刻起就该立刻逃离了。
而现在,就陈律血炎能力发威的时候!
流淌的鲜血逐渐停歇下来,被刀刃割开的手腕也悄然恢复完毕。从陈律的指尖上,一团小小的血红色火苗静静升起。陈律把这团火柴大小的星星之火轻轻一扔,丢进了脚下这团血湖表面。
只听“呼”的一声,火苗碰到沾染了血液的水面的瞬间,就像是易燃的汽油被点着了似的马上让火焰扩散至整个水面。以陈律为中心的一大滩广阔的积水陷入了一片血色的火海当中,没有任何一处地方的遗漏。
这时冰人才发现自己的常身之处是连一立方厘米都没有了,他所藏身的这个如同小湖一般的宽阔水面居然被陈律几乎在同一时间中点着燃烧起来。无数水分子正在疯狂的沸腾蒸发,每一个地方都是无穷无尽的火海!
与水分子融合的冰人顿时感到一股全身血液沸腾般的剧痛,这是他的身体正在消逝减少的信号。他必须从水面下出来了,不然下场便是和这摊积水一起化作蒸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冰人因身体被焚烧的剧痛而大喊着从水面底下冲了出来,恢复了冰造之躯试图用低温来扑灭身体上的火焰,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从与水分子融合状态恢复到冰造之躯状态的冰人,构成他身体的冰块理所当然地就是从刚才的水面中抽取冻结出来的。那么这些水里面有什么问题呢?没错,全部都被陈律的血液给污染了。
所以现在冰人的整个身体都陈律的血炎来说都是一块巨大的可燃冰,只有他体内的陈律血液结成的冰霜没有消耗干净,那么血色的火焰便会一直焚烧他的全身,没有任何熄灭的办法!
“啊啊啊啊!”冰人继续惨叫着挣扎着,冰造的身体也持续地融化着使他越来越难以保持人型。他顶着火焰焚身的剧痛,踉踉跄跄地一步一步地向陈律靠近过来,浑身颤抖着试图发起最后的进攻。
他手臂化作一把不断融化的冰刃向陈律有气无力地刺了过来,结果当然是被陈律轻松格挡下来。
陈律也没有急着出手把他切成碎块,反正从血液灌满他全身的那一刻起,冰人就算是宣告失败了。
和沙人这种完全变成另一种生物的特殊“人类”不同,冰人终究只是个可以变身的变种人而已。当他终于承受不住火焰焚烤的痛楚而失去意识后,他便恢复了血肉之躯,跪倒了在陈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