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我二叔一直说我作死~我就找了村口王师傅烫头~他就不会再来仇杀我俩~~转风车转风车转风车车车车车~~~
……
叶玑罗从小深刻感受到了来自于长辈由内至外的斯巴达教育,乃至于在心中留下了童年阴影,甚至于影响到了日湖…….
事实证明,如果你有一个孩子,绝对不能交给霄叔养,他有特殊的把孩子养成中二病的技巧。
叶玑罗当然害怕,但好在曾经的跟宠现在的大只鸟鲲鹏比自己更害怕,两相比较叶玑罗稍微有了点底气,咳嗽了一下打招呼:“二叔qq~”
待到看清了叶玑罗这打扮,玄霄眼底一丝释然稍纵即逝,又板起脸道:“若早早如今时弃修心剑,你又何必多受这几年失明之苦?”
“其实我觉得这种事情可以剖析地看,没有经历过黑暗的日子如何能修炼成钛合金x眼呢?我觉得通过这几年在黑暗中度过的修行,我的精神世界得到了升华,生活品味得到了提高,气质情感变成了高贵冷艳,面对感情我有了新的体会——”
“说人话。”
“我把前情缘给拿下了,各种意义上。”
“……”
常年清修的霄叔用了足足一盏茶时间试图理解了一下叶玑罗的意思,终于抓住了一个中心……这熊丫头尼玛还没死情缘?!你就是每天都吃一道菜好歹也换个口味吧!
玄霄用一种‘你为什么还没有接受治疗’的目光瞪了叶玑罗良久,尽量冷静了一下道:“吾当年命人找的定国公府的——”
“哦,他搅基去了,节哀。”
“那谢衣性情也不差——”
“他们一起搅的基。”
玄霄:“……”
叶玑罗:“二叔,放弃吧,这个一转眼看不住估计也搅基去了。”
霄叔陷入了复杂的思想挣扎中。
在这个人人都丧心病狂作死的时代里,你说给侄女处理一下终身大事有多难?就叶玑罗那性格,见她第一面都觉得是梦中情人,她一开口直接堕落到阶级敌人。能抗住她那张破嘴的人百中无一也就算了,他还不至于让叶玑罗将就那些不入流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叶玑罗这辈子就是拿着根麻绳专门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怎么破?
东方独幽此人,客观而言,世间能及他者极少,只可惜心机城府难料,为人更是不择手段,便是心意为真,也实难让人相信……
叶玑罗你特么的为什么一定要挑战这种5a级难度的主?
叶玑罗被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鞭策了良久,心里发怵,正巧这时候天河也下来了,.
对,玄霄就喜欢这种赤子之心一看就是正直纯良的三好人类,他对天河比对天河爹好多了。
对了,天河爹呢?
叶玑罗左右瞧瞧,在一侧石壁边看到了云天青,此君不知为何神色茫然地对着般卷残画,手边的酒都没怎么动。
“哟~师叔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一副基佬样~”
云天青回过神,一眼瞧见叶玑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二少奶奶您老人家钛合金x眼终于显灵了?哪个赤脚大夫治的?”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云天青当年和叶玑□□架吵嘴久了,说话也都跟叶玑罗学得嘴欠得无以复加。
“汝等凡人怎能理解所谓原地满血复活这种神技,啧~你这么小媳妇样地窝一边,是我二叔怎么着欺负你了?”
云天青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右脸下方一片青。
叶玑罗:“……算了我不问了,我估计我问了也跟你一个下场。”
“你问也无妨,师兄刚刚硬要说我中邪了,那叫个叮铃咣啷一顿揍,你说他就没有点别的处理方式吗,老这么揍考虑过他师弟也是有人权的吗→_→。”
叶玑罗叹道:“人权这种东西我都没有,你就不用想了。与其在这顾影自怜不如找你儿子嘤嘤嘤比较有效率。”
云天青悲伤地尔康手:“天河你可要替你爹做主啊……qaq”
不得不说这父子俩长得实在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不知道他们俩这么像,有没有考虑过夙玉的感受……
“爹怎么了?”
叶玑罗:“你爹今天又没有吃够仓鼠所以觉得自己萌萌哒→_→”
云天河从小思想纯洁简单,一直以来都衬托出了他爹严重的思想不健康程度,玄霄一直想让云天青学正常点,但是经过漫长的抗战发现这个难度就跟让他侄女不作死一样,所以不得不把慈爱【并没有】的目光转向了下一代,认天河当兄弟是不想让叶玑罗欺负他太过分,顺便嘲讽一下云天青这个当爹的逗比……
“他之事你们无需在意,明日待吾与此地古神一谈后便出关,你等可由此地直上蓬瀛诸洲,阿罗你——”
叶玑罗:“我去揍情敌。”
玄霄沉默了一会儿,揍了叶玑罗。
……
东海龙绡宫。
“……师叔能为不凡,当可无恙。”
听到百里屠苏经过一秒钟思想挣扎得出来的判断,方兰生面皮微抽……
他们被那阵漩涡卷进龙绡宫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叶玑罗和云天河的踪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困在哪个深海猛兽的窝里==
不过想想,在叶玑罗的世界里遇到的猛兽就只有两种,一种能吃,一种怎么吃……明明那么有钱怎么就那么容易饿→_→
方兰生一个人垂头丧气地走在龙绡宫里,左右一看,入眼的人形海族也不多,有的空有人样,下面或者接了一条鱼尾或者浑身长鳞片,甚至还有的一开口一股鲁地的口音。
真接地气。
这时候方兰生忽然瞧见一个白衣青年正在和一群鲛人有说有笑,那人从各种角度来看都跟人类无二,整个一长袖善舞的纨绔子弟。
方兰生想了想,开口对那人说:“呃……这位公子,请问你对这里熟悉吗?”
那白衣青年转过脸来,长得颇为英俊讨喜,一双桃花眼上上下下打量了方兰生一遍,含笑道:“这位小友一身书生气,却是在这水族之地颇为少见,我也不是这地方的人,平日里混迹6上,只是偶尔来一次玩上一玩。”
方兰生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地方就我们是正常人类呢,终于找到个同类。”
“……同类?”白衣青年微微一愣,他身边的鲛人们不禁笑出声,也没有说破,便瞧他清咳一声,肃然道:“对啊,这里都是海族,人类行走还是稍有障碍,你看我要是不费点心思讨好这几位鲛人姑娘,她们见了我都要赶我走呢。”
周围的鲛人姑娘们用一种‘果然搅基比泡妞吸引这花货’的目光鄙视了一下白衣青年,再怜惜地看了一眼方兰生,纷纷摇着鲛扇飘然而去。
那白衣青年自称楚随风,交谈起来十分热情,从风土人情到感情问题方方面面都透露出一种专家级的态度。
方兰生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带跑了话题,开始向这个陌生人倾诉感情问题:“……其实我也不是怪我姑姑,就是她总这么无意弄巧成拙下去我和襄铃的距离真的会越来越远的qaq”
“身为师父怎么能如此干涉徒儿的感情呢?你这个师父也够古板的啊……”楚随风叹了口气道:“其实方小兄弟可以敞明心灯,现在的姑娘们大多矜持,只要让她看到你的真心就好了。”
“但是首先我要让我姑姑不那么作死你觉得这可能吗?!”
“那你姑姑究竟何方神圣?我楚随风作案多年……呸,遍览凡世女人,如今也就堪堪遇到那么唯一一个灭绝人性的奇葩,我就不信还有比她更难搞的,何况终身大事怎能让别人坏了?小兄弟你我有缘这事儿哥揽了,一定用我的口才让她折服,从此全心全力支持你早恋。”
方兰生想了想眼前这二货虽然浪了点但口才还真的不错,不如就让他试一试?最少让叶玑罗体谅一下他的苦恼吧_(:3」∠)_
这时候凑巧一纸信鸽落在方兰生手上,他一看就知道这是叶玑罗传信,还以为密谋被发现了,颤抖着打开,发现只是约他们在仙岛见面,还说要介绍个他师祖辈的给他,想想也该无虞,顿时松了口气,一脸期冀地看向楚随风——
“楚公子,那就交给你了q^q”
“绝对没有问题==+”
……
龙绡宫深处,似琴似筝的声音如同洗练人心般荡出。
似是因为乐器的缘故,这曲调略失之清灵,百里屠苏闭上眼细细听着,总是觉得……这曲子,合该用古琴才奏得出味道。
古琴……说到古琴,总是莫名想起一个人。
“少侠一个人在此听我这箜篌,可是觉得有知音之想?”
回头一见却是此地龙绡宫主,百里屠苏收回飘远的思绪,道:“在下不通什么雅乐,只是偶有所感,觉得这曲子有些熟悉。”
龙绡宫主微微一笑,道:“这曲子传自上古仙人,我这龙绡宫少有人知其来源,不过其曲中意境之浩淼则非我这箜篌所能演奏得完整,不知少侠可晓得这曲子本应以何乐器演奏?”
“……依在下愚见,非古琴不能囊括其中意境。”
龙绡宫主点头道:“确然,其他人或为逢迎于我,皆言箜篌奏之为绝响,然我自知,若古琴奏之,我这微薄琴技不能得其万一。”
“……”
龙绡宫主拨弄了一下那箜篌,继续道:“我得到这谱子的时候尚且年幼,只听族里的老人言,这曲子是来自太古时代一个罪仙的故事……”
脑中一痛,又浮起那常常出现在梦中的,水岸抚琴的仙人。
百里屠苏道:“可是一个抚琴仙人与一条水虺——”
宫主清透温婉的眼睛看向百里屠苏,良久,试纸轻轻落在唇上:“恕我不能多言,此为仙族禁忌,若多言,上面那位或许会带给我海族……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