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你还好吧?”华生看着自己刚刚打了一个喷嚏的同居人关心地问道。
“没事。”夏洛克咕哝了一句,紧了紧围巾,感觉突然有点冷了。
“走吧,去接泰迪吧。”华生拍了拍同居人的肩膀,话说刚刚那句欢迎来到伦敦的真的很好笑,那位可怜的旅客一定被他们吓坏了。
“你经常这样顺走那位警官的证件?”华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洛克,后者挑了挑眉,“当他总是对我罗嗦的时候。”
“你可真像个小孩儿,夏洛克,你确定自己已经二十七岁而不是十二岁吗?”华生放松了身体舔了舔嘴唇笑道。
“谢谢,我确定。”夏洛克翻了翻眼睛,别说是乔治……恩……史蒂夫还是什么的雷斯垂德的证件,那位代表着大英帝国的男人的证件他也没少顺过。
看着像是发脾气一样大步走在自己面前的同居人,华生摇了摇头跟了上去。其实他的同居人还是挺可爱的,约翰医生在心里想到。
而彼时的贝克街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情况,苏格兰场的探长雷斯垂德警戒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抿了抿嘴唇,“为什么夏洛克的儿子在你怀里?”
“格雷,这位是Micky,是我的伯父。”小泰迪弯弯眼睛解释道,雷斯垂德很想纠正男孩儿他的名字不是格雷,难道福尔摩斯家的男人都是那么不愿意记住自己的名字吗?但是他猪一样的手下安德森阻止了他。
“那个怪胎还有个哥哥?在他有了个儿子之后?上帝!”安德森在一旁□□,被有礼的探长即使呵斥了一句。
“闭嘴安德森,转过脸去。”
安德森用见鬼的眼神看着自家探长大人,上帝,那明明是夏洛克的专用台词,也许他还会加上一句因为我俊俏的脸妨碍了他思考。
“安德森,去忙你的。”收敛了一下那副见鬼的夏洛克一样的表情,的探长软和了语气安慰他不怎么样的下属,内心呆愣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有点儿被夏洛克影响到了。
雷斯垂德收回视线继续看着面前的男人,很高,有着修长的双腿和略微后退的发际线,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儿懒洋洋的,似乎不具备攻击性,这也是为什么在看到夏洛克的儿子在陌生人怀里这位正义的探长没有拔枪的原因,那可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儿子啊。
可怜的探长先生有过一次惨痛的经历,有一次在办案过程中他不小心将那个家伙的头骨先生放在了地上,而自己因为太累一屁股坐在头骨先生先前待得沙发垫子上,夏洛克那家伙的眼神活像自己动了他老婆一样,上帝都知道他真的两个晚上没有睡了,那个头骨已经霸占了唯一的沙发垫子几乎两个晚上,活人的生命优先于死人在夏洛克看来真的是那么不可饶恕的吗?
“格雷格·雷斯垂德。”麦克罗夫特用他舒华的嗓音念出这个名字,蓝色的眼睛看着对方,有着浅浅的笑意。
“是的。”像是接到了命令的警犬,苏格兰场的探长先生条件反射的应道,然后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有些灰白的头发告诉麦克罗夫特对方有一定年纪了,也许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英俊的脸庞和利落的线条,还算敏捷的反应和嘴角温和的纹路,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雷斯垂德有些尴尬,因为对方那个眼神就好像是在检验什么东西,不是轻佻也不是严谨,但看得出来他很有兴趣,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没有防备的探长就问了一句没什么水准的话语。
“苏格兰场的探长先生,这不难。”麦克罗夫特假笑了一下,对面的男人有些涨红了脸,粑了粑头发也回了一个微笑。
“不错。”麦克罗夫特在心里给面前的男人打了一个分数,他收敛了那种视线,像一位好哥哥一样关心自己弟弟的生活起居。
“探长先生,我可以问一下你们这个时候为什么在我弟弟和泰迪的爹地公寓里面吗?”麦克罗夫特佯装惊讶的看着这一群不怎么专业的警员。
“是缉毒行动。”安德森从一个烧杯中抬起脸来,还带着那么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那个怪……你弟弟夏洛克·福尔摩斯并不太老实。”
“他有时候是有点儿调皮。”麦克罗夫特点了点头,话音刚落,众人手中的动作都僵硬了一下,内心在咆哮——那根本不止是调皮好不好!谁家孩子调皮会把人体器官塞进冰箱里面,还有在太平间睡一个晚上只为了检测某些该死的数据,再或者用马鞭鞭打尸体,那根本就是变态好不好!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当众吼出来,因为身为警员的那根叫做危险的神经似乎在提醒他们,面前这个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把夏洛克·怪胎·福尔摩斯的行为云淡风起的定义为调皮的。
麦克罗夫特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国王一样将众人的表情欣赏了一下,嘴角甚至浮现了一个笑容,这下子,所有人心里对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哥哥都有了一个定义——这个男人不简单。
“Micky,你吓坏他们了。”小泰迪贴近男人的耳边小声说道。
“我一直知道我弟弟不喜欢交朋友,只是没想到他人缘这么差,怪胎,这可真是个有意思的称呼。”麦克罗夫特音量不大,但正好让所有人都听到了,安德森的手一抖,烧瓶差点摔在地上。
雷斯垂德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用温和的眼神安抚着他的属下们,硬着头皮靠近了面前的男人。
“这个是我的错,我会叮嘱他们的。”
“我当然相信我们的探长先生,毕竟苏格兰场的警员们不是吃闲饭的,破解了那么多起令人拍案叫绝的案件可不是一人之力所能办到的,我代表市民感谢你们。”
这赞美委实令人难受,雷斯垂德再一次涨红了脸,这一次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永远踩着别人尾巴让人羞恼不爽甚至有些刺痛但不至于死掉,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收起了假笑,他看着面前俊朗的男人真诚的说道:“很感谢你照顾我家弟弟,我了解他,任性又坏脾气,倔强的时候像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儿,但他绝对不是坏家伙。”
“当然,我一直这样认为,他是一个好人。”雷斯垂德再一次脱口而出,然后意识到这话有些害臊,他局促不安的舔了舔嘴唇,补充了一句,“只是还需要点时间。”
麦克罗夫特笑了一声,“是的,不过我想那不会很远了。”
雷斯垂德望着那双略微眯起来的蓝眼睛,脑子里突然浮现了那个小个子有着一张圆脸的男人,也许吧,探长先生模模糊糊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