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想隐瞒的？”龙大胆看着他道。
“是，因为这件事我们到现在都没法解释。你是唯一出现这样反应的人。其他人的反应和之前心月狐父亲做过的那些试验，结果大同小异。都是出现严重的全身过敏反应而死。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加上为了避免易术理事会的追查。我们隐瞒了这件事，想等以后技术成熟再说。”杰弗森叹了一口气。
“所以，现在你们的技术成熟了。”龙大胆看着他道。
“这个过程很复杂，我们参考了一些当年易术理事会一些其他试验，跟这次试验结合研究。终于有所突破。”杰弗森点点头道。
“通古斯那次的巫术研究？”龙大胆问道。
“没错，那次研究，被称为通古斯大爆炸。源于易术理事会技术部在百年前曾经进行了一次研究。1908年6月30日，在俄罗斯帝国西伯利亚森林的通古斯河畔，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天空出现了强烈的白光，气温瞬间灼热烤人，爆炸中心区草木烧焦，七十公里外的人也被严重灼伤，还有人被巨大的声响震聋了耳朵。
不仅附近居民惊恐万状，而且还涉及到其它国家。英国伦敦的许多电灯骤然熄灭，一片黑暗；欧洲许多国家的人们在夜空中看到了白昼般的闪光；甚至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人们也感觉到大地在抖动……据后来估计，那是相当于1000枚广岛原子弹能量总和的大爆炸。
爆炸引起的大火，烧毁了周围数百英里内的原始森林，成群的驯鹿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大爆炸后的数日内，通古斯地区方圆9000英里的天空，被一种阴森的桔黄色所笼罩，犹如一个巨大的火球，远在西欧的人，竟然能在夜间不用灯火看报！
很少有人会明白这是为什么。这是易术理事会首次动用千人以上的术者，调集巨大的术力造成。这次试验的最初目的是为了传说之中的死者复生研究。但实际上，他们触动了另一个伟大领域的大门，证实奠定了术力电磁理论的基础。这对于我们很有启发。”杰弗森微微一笑。
“真是疯狂的研究。”龙大胆摇头道。
“那就是一个疯狂的年代，什么都等着人们去发现。但现在，我们变得更加理性。”杰弗森看着龙大胆道。“这么多试验对象唯有你没事，这使我们相信你身上有一些特殊的地方，是我们之前的研究并没有发现的。所以不仅仅是心月狐，你也是这个研究的一个环节。”
“所以你要的是，我们一起配合你们的研究。”龙大胆点头道。
“是的，这是一个伟大的计划，我们之前持保守态度，是因为这有可能促使千年以来的术者传统出现巨大的变革。但任何一个伟大发现之后，都会迎来巨大变革，这是不可避免的，除非你永远裹足不前。你们可以参与进来，亲历术者的历史大变革。”杰弗森摇头道。
“你说的这些我不太相信，你能够恢复我们的记忆么？”心月狐问道。
“这恐怕不行，因为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我们可以消除记忆，但很难恢复。人脑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东西，对此我们现在依然没有足够的了解度。我们可以知道大概的记忆存储位置，并且通过局部的微弱电击，消除这些记忆。但说实话，这也只是试验阶段的技术。我们没法恢复，但也许你们以后会逐渐想起来点支离破碎的记忆。”杰弗森慢慢转过身来道。
“如果我们拒绝配合你呢？”龙大胆问道。
“为什么要拒绝，当你知道自己拥有多大潜能的时候，难道你会不想把这些潜能开发出来么？”杰弗森摇头道。
“关键是开发出什么来？要是能开发出其他的还好。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变成一个莫名奇妙的发电装置？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悬浮起来，整个地区都停电，浑身啪啪啪冒火花很有趣？这他娘的是什么理论？”龙大胆摇摇头。
杰弗森狡黠地一笑，“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自知失言的龙大胆硬着头皮道。
“你引起过那种状态，而且就在不久之前。”杰弗森慢慢地道，“也许是那个三才圣物引起的吧？我知道那个东西，这是一个古代流传下来的模拟装置，用以模仿古代人修仙的整个过程，其实就是自身引发大规模电磁暴的过程。在中国包括很多古代传说都曾提到，修仙者会引发天雷渡劫。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一个人的术力足以影响周边电磁平衡的时候，出现巨大电磁暴。
只是古代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因为这个过程伴随着放电，所以他们想当然的认为是雷击。并且认为只有熬过这个过程才能获得通向不朽的新生。多么的讽刺，当然也是一个美丽的梦想。术者不是所谓的仙，这个世上也从未有过仙。
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们通过特殊的冥想和呼吸锻炼，控制激发自己身体内潜藏的能量。而技术部的这个研究，将会导致更多人成为术者，让他们能够自由开发并且利用自己的能量。这是贡献，而非坏事。”
“那些因为试验而死的人呢？”龙大胆问道。
“这些科学必须付出的代价。人总有一死，但有些东西注定将泽被后世。一时的牺牲和代价在这样的伟大事业面前，完全可以被忽略。历史不会记住细节，只会记住结果。就像你们医生。
欧洲最早的外科医学是用多少尸体换来的？在中世纪的重重黑暗之下，那些医生只能盗窃尸体来揭剖。哈佛的医学巨擘，居然偷偷组建了一个社团去秘密盗尸。外科手术的奠基人约翰·亨特医生，不仅亲自去盗尸，还不巧被捉个正着。
但历史只会铭记他们的伟大和贡献，不会去计较这些小节。非法的尸体盗掘行为，是对当时社会、家庭的极大冲击，对人类文明和道德准则的践踏。确实牺牲了少数人，但是它极大地推进了医学科学的发展，从而间接挽救了更多人的生命。这就是科学的代价，有些冷酷，但实事求是。”杰弗森低声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术医》，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