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胆坐在那里一脸的坦然,他发现跟自己上次来的惴惴不安相比,这次他坦然多了。
“龙医生,你这可是二进宫了啊。”一个警察拖了一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正是上次送他回家的那个老李。
“惭愧,惭愧。”龙大胆笑了笑,“不过我懂,配合你们调查是每一个市民的义务。不过我这一次确实是被冤枉的。我虽然认识萧巨巨,但我真没参加他的什么生意。我来找他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了解什么情况,我有一件东西失窃了。所以,我想问问他是不是见过。”龙大胆回答道。
“这么说,他确实是收赃了?”老李皱眉道。
“真要是收赃了,倒好了,那我就能把东西找回来了。”龙大胆摇头道,“萧巨巨说他虽然见过那东西,但他没收下来。他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小节上虽然不太检点,但违法的事情,他还是不会做的。”
“你丢了东西,为什么不来报案?”老李皱眉道。
“当时我也清楚这东西的价值,只以为是家里的一个老物件,没怎么重视。后来,找萧巨巨了解过之后,才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我这正想找你们报案,结果稀里糊涂地就被你们给抓进来了。”龙大胆苦笑道。
“这么说你什么都没干?没干你跑什么?”老李皱眉道。
“我这真不是跑,是回避。一来是方便你们办案,免得在一旁碍手碍脚,妨碍调查。另外我想,你们可能要封锁现场,我一个外行在那里说不定会破坏有价值的证据。保护现场嘛,这个我还是懂的。”龙大胆点点头道。
“这次你还真说错了。”老李摇摇头,“那里没有什么要保护的。我们找萧巨巨,也不是因为他收旧家具什么的。而是我们想通过他调查一些事情。”
龙大胆吃惊地道,“还有什么事?”
“有个人曾经去过他店里,我们想查的是这个人。”老李拿出一张照片,推给龙大胆,“你见过这个人没有?”
“他?!”龙大胆吓了一跳,连忙道,“就是他,他就是偷了我东西的人。我这里有证据,这是我从萧巨巨那里弄来的监控视频,我正想过来报案呢。”他拿出手机翻给老李看,“你看这个人就是他,他拿着去店里估价的那个盒子,就是我失窃的东西。这肯定是个盗窃惯犯,你们是想抓这个盗窃犯吧?”
“盗窃?我们查的可不止是盗窃而已,照片上这个人所牵涉到的可能是一个很大的案子。”老李看着龙大胆很认真地道,“其实就算这次没遇到你,我们也想专门去请你帮帮忙。我们有规定,具体的内容,我不能多说。待会儿会有找你谈。”
龙大胆有些茫然地道,“可我只是个医生。抓贼这种事,我可不专业……”
“没事,放松点。”老李拍拍他道,“还有,你和小邱之间是怎么回事?”
“谁?”龙大胆有点脑子拐不过弯。
“邱诺。本来应该是她来询问你的,但是她好像不太愿意。你们之间没什么事吧?”老李皱眉道。
“噢,那件事啊……”龙大胆摸摸眼眶,想起了邱诺杀人一样的眼神,有些尴尬地胡扯道,“可能是想避嫌,因为我跟她表妹在谈恋爱。”
老李点点头,不由有些释然,“我说呢。小邱这姑娘性格是差了点,不过人还是不错的。没事,没事,我找人来跟你谈。你先喝口茶,在这坐一会儿。”老李说完走了出去,过了几分钟换了一个警察进来。看着龙大胆笑嘻嘻地道,“龙医生,你好,你好。”
“你是?”龙大胆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我是小朱,上次我们见过面的。就是有一次车祸,你动手救人的那次。”那个警察笑了笑,“我还记得你用矿泉水瓶子,应急做了一个单向阀门。”
“哦,是你啊,小朱法医。上次还多亏你说明情况,要不然,我还真说不清楚了。”龙大胆想起来了,“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
小朱摇摇手道,“应该做的。我听说,你是中医专家。上次还作为民间医学代表,参加过在市里举办的中医研讨会。”
“见笑,见笑。我也就是一个小诊所医生。”龙大胆只能笑着道。
“这就太好了。其实你也明白,我们这些做法医的,其实学的都是西医,包括一些医学解剖,毒理分析等等。所以我本人对传统中医的了解也不多,目前我们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所以想请教中医方面的专家。我先是找到了中医院的齐主任,但齐主任认为对于传统中医的一些旁支理论,可能你更有发言权一点。”小朱解释道。
“法医,验尸的?我对这个可没有什么研究。”龙大胆连忙摆手道。
“没事,没事,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请教你几个问题。”小朱低声道,“因为我们最近涉及到了几个比较特别的案子。”
“这都惊动到你了,莫非是什么凶案?”龙大胆看着小朱的脸色,试探着道。
小朱沉默地点点头,“这几件案子很古怪,而且从手法上已经可以断定是同一个人所为。受害人都是女性孕妇,她们被取走了胎盘,剖开之后活着取走的。”
龙大胆吃惊地道,“活取紫河车?”
“你听说过这种事?”小朱皱眉道。
“听说过一些,人类胎盘又称紫河车。古代有些医家认为人胎盘有特殊药用价值,尤其以怀孕三月左右的胎盘为佳。所以流传过一些非常恐怖的传说,有些不法之徒从怀孕三月左右的妇人体内活取胎盘,用于炼丹或者其他什么的。但这种行为历来为正统医家所不齿,认为是旁门左道。”龙大胆点头道。
“这次不但案情重大,而且非常离奇。”小朱低声道,“经过调查,这些受害者体内没有麻醉药品残留,说明她们受害的时候是清醒的,但却又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这就显得非常奇怪了。我弄不清楚嫌疑人是怎么做到让受害者清醒着,却不进行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