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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流星在天上只是转了一个弯,就重新朝埃里都这边飞来。那极其明显而又熟悉的魔力波动,让月夜明白了来者何人。
“金固……第三次出现在我面前的你,这次的目的是什么?”月夜喃喃道,“不过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时候,转换工作马上就要完成,我可不想半途而废。不过……如果不组织防御的话,这一下似乎会非常痛啊……啊,看来我不用头痛了。”
“月夜!”
少年的嘶吼从天空中传来,金色的流星燃烧着剧烈的魔力光焰砸了下来。虽然并非是宝具解放,但依然带着惊人的气势和破坏力。
“咆哮吧,吾之愤怒(lagrondementduhaine)!”
黑焰凝聚成了巨大的火罩包裹住了房顶。贞德·alter的宝具和贞德的宝具一样能接下敌人的攻击,但这个宝具会将攻击膨胀后反射回去。虽然这个效果对神代的宝具收效甚微,但把没解放宝具的金固拦在外面则一点问题都没有。
“轰!”
金固的冲击没能突破火罩。他散去了周身的光焰,在天上翻了个身,站到了月夜的对面,咬牙切齿地说道:“月夜……!”
“恩奇都先生!?”
“哎呀,你又来啦,金固。”
西杜丽和贞德·alter一前一后地上了楼顶。西杜丽是惊讶和惊喜并存,贞德·alter则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诶?金固?”西杜丽有些疑惑,“谁是金固?”
“对不起哦,西杜丽小姐。”月夜站了起来,撤掉了散布全城的金线。两百多只拉赫穆,原生的已经被分解,而由人类改造而成的,也被月夜还原成了人类。最费心思的工作已经完成,现在他可以把注意力放在金固身上了。
“关于金固和恩奇都的问题稍后再解释,现在麻烦你先去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月夜说道,“等我处理完这边之后,我再带大家回乌鲁克。”
“……有劳您了,月夜先生。”稍加思索后,西杜丽行了一礼,随后便转过身“嗒嗒”地顺着台阶走下了楼顶。
“晚上好,金固,这么愤怒可不像你啊。”目送西杜丽的背影消失后,月夜转过身看向了金固,“作为神造兵器,理智不应该是最优先考虑的东西吗?”
“少说废话了!”金固怒斥道,“你,对我的母亲,做了什么!?”
“嗯!?”贞德·alter看月夜的眼光一下子就奇怪了起来。
“能不能别用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说法?严格来说,我只是和她在梦里说了几句话而已。”月夜无奈地说道,“不过,看你这反应,难道是我的话起了什么奇效?”
“……母亲说,她虽然仍然不理解旧人类,但她似乎觉得自己是错的。”金固说道,“怎么可能!?我不承认,我不接受!我们的辛苦,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都是为了把旧人类送进地狱!可我的母亲现在却告诉我,她觉得我们可能是错的!?太可笑了!”
贞德·alter脸上突然露出了非常理解的表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提亚马特都是月夜嘴炮的“受害者”。
“这还真是意外惊喜……”月夜笑着说道,“我从没想到我的话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那么,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杀了你!”金固斩钉截铁地说道。
月夜轻轻摇了摇头:“现在的我可不会像上次一样手下留情……你想好了吗?虽然我现在的目标只有提亚马特一个,但我也不介意抽点时间清除掉临时的麻烦。如果你发起进攻的话,你会死的。”
月夜的话很轻,但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从他眼中的认真之色就能看出来,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我……”金固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而且,你也不是完完全全的理性生物吧?”月夜叹道,“会愤怒,会悲伤,会做一些非理性的举动。情绪化会影响效率,如果新人类的基本原则是高效率,那你已经不合格了哦?说到底,你对现在的乌鲁克也有过犹豫吧?”
“这……”金固说不出话来。明明他那时可以大肆破坏,但自己还是认认真真地帮吉尔伽美什处理了一整天的政务。会这么做的理由,金固也并不清楚。他的理性告诉他这是不应该的,但他的感性告诉他,他挺喜欢和旧人类接触。
“不对,不对……不是感性,我没有感性……”他抓着自己的头蹲了下来,“那是恩奇都的残渣……那是恩奇都的残渣……没错,一定是这样……可恶,这具身体居然还不受我控制吗!?我是金固,立于整个时代顶点的最强兵器!我不是恩奇都的替代品……我不是恩奇都的替代品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全身的魔力燃烧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解开了。这时,月夜才明白了金固敢向自己宣战的底气所在——圣杯,提亚马特在金固的体内植入了圣杯。作为最顶尖的魔力核心,金固和普通从者在魔力上有本质的差距。如果要类比一下的话,就像是飞机发动机和汽车发动机一样,在输出功率上二者完全没有可比性。尽管这个特异点有不少从者都比金固的灵格高,但因为魔力输出的原因,几乎没有人能在单挑时胜过他。
“死吧!”
“轰!”
金固一下子甩出了大量的天之锁朝月夜那里砸了过去。月夜轻轻一闪,就躲开了大部分锁链。他手一伸,抓住了一根锁链,随后猛地一拉,就把自己拉向了金固。
“原来如此……所罗门的圣杯原来在你手里……”月夜点了点头,“那就没问题了。金固,我记得我上次放你走的时候,和你做了约定吧?你每杀一个乌鲁克人,我就会在你身上开一个洞。”
影子一样幽暗的长枪出现在了月夜手中,透星之钉带着强烈地杀气刺向了金固。
“为了列奥尼达将军,把你的命和圣杯一起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