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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头好痛……!这是什么,这里是哪儿?”
“伊什塔尔”慢慢睁开了眼睛,随后环顾四周。这是一栋废弃的民居,不过家具什么的都保存得很好。她正靠着柱子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一件长风衣。在她面前,一位长发青年正搅拌着一口锅,浓郁的香气溢满了整个房间。
“啊,你醒了?”青年回过头,“现在是乌鲁克时间夜里八点,早上好。”
“嗯,早上好。我喜欢彬彬有礼的寒暄……不过你是谁啊?”
月夜挑了挑眉:“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我是牛若丸啊?”
“伊什塔尔”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掩饰一样地地说道:“我……我当然知道啦!只不过刚睡醒,脑子有点懵而已。”
月夜露出了笑容:“不,我不是牛若丸,这是我用来试探你才报上来的名字——看来你还真不认识我啊。”
“诶!?”
月夜毫不在意地转过身继续熬汤:“既然能占据伊什塔尔的身体,看来你和她有些渊源嘛。我想想啊……你是她的姐姐埃列什基伽勒?或者是她的丈夫杜木兹?还是她的保护伞父神安努?”
“我,我……”“伊什塔尔”结结巴巴地说道,似乎要开始辩解。她前前后后“我”了七八遍,结果还是一句辩解的话也没想出来。
“算啦算啦,你不说我也大概有推断了,毕竟你女性化的口吻很真实,应该不是男性伪装的。”月夜耸耸肩,“我的名字是月夜,来自迦勒底。艾蕾——这样称呼你可以吗?在这短暂的相遇时光里,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诶?啊……好,好的。”艾蕾点了点头,随后开始自言自语,“艾蕾……呜哇,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叫这么可爱的称呼……而且,而且……这个人的灵魂也太耀眼了吧……”
月夜盛了一碗汤,递给了艾蕾:“给,先喝点汤暖和一下吧。虽然不知道神会不会感冒,但你之前在外面吹了好久的冷风,就算是为了驱除寒气,也多多少少地喝一点吧。”
艾蕾接过汤碗,看着月夜的脸说道:“你……你不怕我吗?”
月夜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可怕的。首先,艾蕾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坏人。其次,如果你真的会突然暴起伤人,我也不是没把握把你直接按住哦?”
“诶!?”艾蕾睁大了眼睛,“你……我可是很厉害的,在这乌鲁克境内,尤其是库撒市,你和我作对,真的会死哦?”
“好好,那就按你说的来吧。”月夜揉了揉艾蕾的头,“请女神大人务必手下留情,看在汤的份上饶我一命,不要计较我语言和动作上的冒犯。”
“你你你……你做什么啊?”月夜的手刚碰到她的头,艾蕾就剧烈地全身颤抖了一下,差点把汤碗摔在地上,“我可是女神哦!这种行为是要被诅咒的!”
月夜重新回到了汤锅面前,继续看着火,时不时加一点香料或是轻轻舀一点尝尝味道。艾蕾也不说话,静静地捧着碗坐在那里,看着月夜的背影。
“话说回来,艾蕾是‘三女神同盟’的成员吧?”月夜突然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袭击乌鲁克呢?”
“是……是要问罪吗?”艾蕾慌慌张张地说道,“不过我可不会退缩!告诉你也无妨,我们‘三女神同盟’袭击乌鲁克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支配今后的大地。”
稍微停顿了一下,艾蕾又嘀嘀咕咕地补充道:“不过,我打算支配人类,北方女神打算支配大地,诸如此类细节方面还是存在差异的。至于另外一柱,那个南方女神……那家伙该怎么说呢。因为文化不同,所以完全摸不透那家伙。看起来就像是摔角怪人一样的女神,果然怎么看都觉得很异常……”
“胜利标准呢?是吉尔伽美什的圣杯吗?”
“没错哦。”艾蕾点点头,“谁最先灭亡乌鲁克,谁最先得到吉尔伽美什王私藏的圣杯,就可以将这片土地纳为己有。而失败的二柱要不就离开,要不就留下来成为从属神。再加上不能相互做出侵害行为的戒律,这就是我们三女神同盟的全部规则了。怎么样,很单纯吧?”
“居然没有支援这种规则吗?比如一方被攻击另外两方要进行必要的支援之类的。”
艾蕾摇摇头:“怎么可能呀?简单来说,我们三个是完全互相敌对的竞争对手,只不过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才签订这个契约的。”
“那真是太好了。”
“嗯,那真是……喂喂喂,你在说什么啊?总觉得你在盘算超危险的事情哦?”艾蕾睁大了眼睛。
“没有啦,是你想多了。”月夜转过身,给艾蕾展示了一个笑脸。
“是,是吗……”艾蕾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不过,没想到你竟然能将伊什塔尔拉入己方阵营呢。”
“啊,既然都说到这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月夜说道,“老实说,我根本没有把伊什塔尔拉入我们的阵营。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是因为她被我打败了,所以她只能留在我身边,不能再为祸四方了而已。但是随着相处的过程,我发现这家伙还是挺可爱的,所以我也开始以朋友为目标和她相处。”
“朋友吗……”
“啊,对了,还有一个东西似乎在我们的关系中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月夜指着自己的脸,“她好像还挺喜欢我的外貌的。真是的……这张脸居然在这方面派上了用场,还真是意外收获……”
“啊,确实是她的风格……”艾蕾无奈地笑了,“不过这样也很好,她确实没什么朋友。因为性格和行事风格的原因,她在神的交际圈里,也是属于人人敬而远之的那种类型。如果能有一个真心的朋友,想必她会很珍惜吧?”
“好啦,肉也炖好了。”月夜给艾蕾盛了一大碗,“尝尝吧,我对我的厨艺还是挺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