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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二位的配合调查,请节哀。警局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只能送二位到这里了。”
两仪家竹林的门口,警官模样的人对月夜和两仪式行了一礼,随后便钻进警车里离开了。
二人沿着林中小道,一步一步地朝两仪家的大门走去。无论是月夜还是两仪式,都保持着有些沉重的沉默。织已经把身体还给了式,而她本人还在消化这件事。而月夜这边,他虽然表面上沉默,但脑海里已经炸开了锅。
“式你说记忆不符是什么情况?”月夜问道。
「两仪式」解释道:“毕竟我旁观过整个事情的经过,所以我才会惊讶。黑桐干也是全程陪在那孩子身边的人,绝对不应该这么早就遇害。我最后一次见他时,他也只是身体受了伤而已。”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开始失控了?”月夜问道。
“确实,有什么东西影响了这个世界的轨迹,强行让它发生了变化。”「两仪式」说道,“亲爱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现在就叫醒你。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也不确定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不会伤害到你。”
“不必了,你这么一说,我反而产生兴趣了。”月夜说道,“不如说,这样反而很好。既然我们的本意是来寻找关于我身份的答案的,那谜团变得更大,反而更加有价值。至于事件的全部,也不用向我说明了。难得的逆境解谜,让我体验一下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哪怕是新认识没多久的朋友,我也要为他报仇,把凶手亲自揪出来。”
“真是的……那我就陪亲爱的好好体验一遍吧。”「两仪式」无奈地说道,“全新的故事,也挺有意思的。”
月夜和两仪式终于走到了两仪家的大门前,砚木秋隆已经在这里恭敬地等候着了。他行了一礼:“式小姐,月夜先生,辛苦了。热水我已经准备好了,请二位好好休息一下吧。”
两仪式没有说话,默默地从砚木秋隆身边走过,打开了自家的大门,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月夜有些歉意地对着砚木秋隆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式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月夜问道。
“不知道。”
“诶?”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两仪式闷闷地说道,“算了,不回去了,你陪我打一会吧。”
她转了个方向,不由分说地朝道场走去。月夜耸了耸肩,边走边活动着腕关节。
战斗的结果不出意料,月夜用一把刀,打断了两仪式的四把刀。不知从何时开始,断刀数成了两仪家道场内衡量实力的标杆。按照月夜的说法,他只有在觉得对手完全没有战胜自己的希望的时候,才会在打断对手的刀后,主动收起自己的刀。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他都会允许对手拿一把新刀再试一次。
目前成绩最好的是两仪家主,是五把,其他剑道师父和仆役实都力在二把刀到四把刀之间。不过这种实力分级的结果,就是两仪家练习用刀消耗的速度飞快。
“可以了,式。”月夜收刀入鞘,“不用再勉强自己了。发泄过后,我们该理智地讨论一下今晚的事情了。”
“你是不是故意让着我了?”两仪式抱膝坐下。平常她只能坚持到第三把刀。
“穿着和服本身就不方便活动,自然应该适当地给予你机会。”月夜摇了摇头,把刀放回了刀架上。
“不,你不只是让着我,你在让着这里的所有人。”两仪式突然说道,“喂,我说你,你完全可以徒手把我们都打败吧。”
月夜没有转过身:“为什么这么说?”
“你就当是直觉好了。回答我,是,还是不是。”两仪式执拗地问道。
月夜叹了一口气,转过了身,说道:“隔墙有耳,本来我不该回答你的。不过正如你猜的一样,是这样的。”
“果然啊。”两仪式点了点头,“那我有件事要拜托你,我们去我的房间慢慢谈吧。”
他们一起穿过了走廊,回到了两仪式的房间。两仪式指了一下地上的一个坐垫,示意月夜坐在那里。而她则是直接坐在了床上。
“放心,秋隆已经被我打发走了,所以你完全可以不必再顾忌什么。”两仪式说道,“首先,你杀过人吗?”
月夜叹了一口气:“杀过。”
“几个?”
虽然这时候最好还是撒谎比较好,但月夜不想骗两仪式,于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几个?恐怕得有几百个。”
“真恶心,你还是人吗?”两仪式皱了皱眉,但表情随后便恢复了正常,“也是,哪怕只是剑法,你那也绝对不是光靠练就能练出来的。不过这样也好,虽然有点对不起你,不过你的杀人数要多一个了。”
“是那个凶手吗?”月夜问道。
“没错。我希望我们能一起把他揪出来。”两仪式说道,“我本以为是织犯的错,现在看来凶手另有其人。既然不是他干的,那我必须要为黑桐报仇。”
“我非常赞同。”月夜点点头,“那明晚开始行动?”
“嗯。”两仪式站了起来,一副送客的架势。
月夜点了点头,走向了两仪式的房门。临走前,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如果可以,请不要告诉两仪家主我们的谈话内容。”
“你是说你的杀人数?”两仪式皱了一下眉,“放心吧,虽然这个数字让我感到恶心,但我愿意说服自己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我不会和父亲说的。”
月夜点点头:“多谢理解,请尽量做个好梦。晚安。”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倒在了床上,向「两仪式」吐槽道:“累死了,这姑娘可和你差别可太大了。”
“那孩子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啦,我和她最大的区别只是在对生命的态度上。在这方面,我可能会更接近织那孩子吧。”「两仪式」笑着说道,“根源的起点是无,尽头也是无,无即是万物的消亡。我尊重每一个生命,尽管在我看来,他们的生命活动很难有能引起我心灵波动的意义。这样一来,我自然不会对停止他们的生命活动这件事有什么抵触。我不是嗜杀之人,而是作为根源,追求死亡本能的死神。”
她轻轻地叹息了一下:“现实世界对于全知全能的我来说,就像是梦一样没有任何意义。既然一切没有意义,那我也不需要思考,但这样实在单调无聊到痛苦。如果不是亲爱的把我叫了出来,我可能会永远沉睡下去吧?”
“真是可怜到让我想好好地抱一抱你的生活啊。”月夜说道。
“所以啊,亲爱的就像是梦中的旅人一样,把我带出了那个名为根源的囚笼。”「两仪式」温柔地说道,“新的世界虽然有趣了许多,但真正让我在意的也只有你一个啊。我现在明白,如果没了你,我就再也不是完整的了。”
“我突然想说我已经说了好多遍的那三个字。”沉默了一小会后,月夜突然说道。
“好呀,我听着呢。”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是不是有点晚了?”
“不晚,而且我也永远不会听腻。”「两仪式」笑着说道,“所以要不要再说一遍?我喜欢听你说那三个字。”
“我爱你。”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