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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西佗陷阱,得名于古罗马时代的历史学家塔西佗。这一概念最初来自塔西佗所着的《塔西佗历史》,是塔西佗在评价伽尔巴时所说的话:“一旦皇帝成了人们憎恨的对象,他做的好事和坏事就同样会引起人们对他的厌恶。”
这句话同样也能适用于暴君尼禄。作为罗马历史上屈指可数的被“除忆诅咒”的皇帝,在他死之后,以元老院为首的人把调动百姓情绪这件事做到了极致,无数的骂名都被丢到了尼禄的头上——不管他们骂的这件事尼禄是否做过。元老院想用这种方式,让尼禄带着无数罪名和骂声彻底消除于罗马的历史中。
其中,最着名的一件事就是罗马大火。如果从理性的角度分析,罗马大火最有可能的元凶是基督徒,但元老院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抹黑尼禄的机会,于是把这口巨大的黑锅扣在了尼禄头上。
而avenger尼禄便是这些黑锅的具现化。本来没有资格成为英灵的他,靠着怨念和恨意降临到了这世界上。
而塔西佗的宝具,便是消除这份怨念的最佳手段。这个宝具既能塑造虚假的民意让对象处于舆论不利,也能把对象变成完完全全的本质状态。在正常的圣杯战争中自然难以起到明显的作用,但如果拿它来对付以众多虚假负面传说来构建力量的英灵,则几乎是一击必杀的神器。不只是眼前的暴君尼禄,月夜甚至怀疑贞德·alter或者安哥拉·曼钮在这件宝具面前都毫无还手之力。
一句句拉丁文从塔西佗的手中飞出,它们都是节选自《塔西佗历史》的语句。虽然当时的元老院禁止记录一切关于尼禄的事,但尼禄带来的影响却在整个古罗马生根发芽。由这些语句,还是很容易就能还原关于尼禄的史实的。
“你……!居然……!竟敢……!”拉丁文攻击着暴君尼禄的身体,这让他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和恐惧,在他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强制分离。暴君尼禄咬牙切齿地说道:“明明……被除忆诅咒的我……不应该……”
塔西佗懒洋洋地说道:“怎么可能,少鬼扯了。如果一个人这么轻易就从历史上消失了,那还要我们这些写史书的做什么。历史会公正地记录每一个人的一生,不管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还是济世渡人的贤者,历史都会一视同仁地对待他们。”
他笑了。明明隔着一百多米,但他的嘲弄还是传达给了暴君尼禄:“听过一句话没有?‘我下笔的时候,既不心怀愤懑,也不会意存偏袒,因为事实上我没有任何理由要受这些情绪的影响‘。”
还没等暴君尼禄回答,塔西佗就自问自答了:“蠢货,你肯定不会听过,因为这是我自己说的。我很荣幸能担任历史的记录者,我会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并引以为傲,而你这样扰乱历史的家伙,就是我要清除的对象。”
他的身体渐渐变成了金色的光点。他皱着眉,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在没有御主的情况下,仅靠自己清除如此巨大的历史垃圾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他耸耸肩,看向了月夜:“我的活做完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如果你们觉得我的工作值得肯定的话,就麻烦你们帮我把这历史垃圾丢回他该去的地方——不过,有负责收这种东西的垃圾处理厂吗?”
随着仿佛玻璃碎裂的“咔”的一声,环绕在月夜等人身边的那种身处结界的感觉消失了。塔西佗果然说到做到地完成了他的工作,罗马大火与暴君尼禄的联系切断了。塔西佗满意地笑了一下,化作魔力消失了。
暴君尼禄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现在的角斗场外面已经不是燃烧中的罗马了,而是这座海岛。他看向了月夜,眼神中既有怨恨又有恐惧。如果自己在这里被尼禄杀了,那自己可就真的会死。
月夜也很清楚这一点,于是他回给了暴君尼禄一个冷笑。
暴君尼禄打了个寒颤,他努力平复着心情。虽然罗马大火已经与他无关了,但角斗场的所有权还是他的,靠着这个宝具,暴君尼禄认为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胜率的。
“想靠那些角斗士,对吗?”月夜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几分戏谑,“虽然你没有记忆,但我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了。猜猜看你前两次是怎么死的?”
没有管暴君尼禄越来越黑的脸色,月夜继续说道:“我猜,现在你的纵使三度迎来落日已经变成了两次复活机会了吧?不是也无所谓,只不过会麻烦一点而已。其实,对于我来说,杀不杀你其实无所谓。但我的朋友们来说,他们可是非常想要要了你的命。李大师,赖光小姐,还有尼禄陛下,三个人,三条命,正好。”
“虽然是她自封的师父,但就凭她那一掌,我也得尽到徒弟的责任啊。”李书文提着枪走了出来。
“金时,妈妈可以为你报仇了……”源赖光依旧那么优雅,但凤眸里杀意堆积得仿佛能喷出火来。
“胆敢冒充余的不法之徒,冒犯本皇帝尼禄的罪名,只有用汝的生命才能抵消!”尼禄用她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暴君尼禄。
暴君尼禄的宝具自带听清敌人说什么的效果,这个功能本来是方便他嘲讽对手而设计的,但此时暴君尼禄只想把这个功能关掉。虽然因为距离原因他不大能看得清众人的表情,但那一句句危险的话语一字不漏地钻进了他的耳朵。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昏聩的暴君罢了。既非李书文那样的武人,也非信长那样的将军。连战场都没上过的暴君尼禄,在失去了所有倚仗后,已经变得胆小如鼠。
“快……快!角斗士,给我拦住他们!”他恐惧地喊着。
月夜回过头来,说道:“好了,谁想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