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中毒的事情在神医的草药下很快解决了,至于太学那边一直没去,也有身子不好做了借口,只是几位所谓的师兄师弟的,借口来探病,实则打探虚实的,自然不能让他们失望了去。
换好了衣服,中毒刚刚恢复的身子,脸色也苍白的很,放了一面屏风,让元君把人请了进来,带头的是甲一,这家伙可能是真关心自己,只是身后几个,怕也只是趋炎附势的,只是自己有什么好攀附的?
“成二公子,身子可好些了,可有些日子没见你去太学了。”率先开口的是一娘娘腔,这一声出来,若是个女子,定是软糯的调调,让人听了浑身舒畅的很,只是从一个男子嘴里出来,当真觉得有些恶心。
成亦灿听了这声音,还咳嗽了两声,险些将刚喝进去的水咳了出来,“咳咳咳,劳烦关心了,只是我这身子,一直不见好,原以为到了春日里头会好些,没想到一来这倒春寒,身子更是禁不住,才请了假的。”
“之前见你便是还好些,怎么的这几日养的脸色更是苍白的很?”甲一看着屏风后的人,见着身影更是消瘦了些,还需靠在椅子上才成,这般倒比以前更是不好了,不都说成大人担心孩子,拿了不少补品补着吗?便也不成这般。
整了整刚刚咳嗽沾湿了的衣衫,笑着说:“身子虚,补再多东西都需慢慢来,哪有一蹴而就的啊。”看来这个甲一观察甚是仔细呢,自己脸色白的在屏风后都能看得这般清晰。
“成二公子这般虚弱,都能进来太学想必也是费了不少功夫吧?”娘娘腔有些阴阳怪气的说着,这话说的咱就那么刺耳呢?说的好听是花费力气读书,说的难听是啥?
“谁说不是呢,庄子上原本书就不多,也没私塾先生,只得自己死读书,能进太学当真是辛苦,不像大户人家的公子,识得几个字,给了钱,即使不是甲班便也算太学子弟了。”成亦灿暗嘲的便是这位娘娘腔,谁不知道他是大户子弟,在丙班混得好不开心,听说几个乙班的学生见着他都不敢吭声呢。
甲一见娘娘腔居然呛起了成亦灿,自然是要维护的,只是身旁的一胖子似乎也不甘示弱,便开口说:“你啊,也莫要瞎说,成二公子身子即使再差,不还有太宰大人帮衬着,再退一步,胞姐未来是皇妃,都亲自给摄政王殿下写了信了,能不入太学吗?”
这话不是当初自己教训宋菀然的吗?怎么的还以为自己没本事便可入了太学了,想来穆承笥在想帮自己也不至于如此,毕竟入了太学,入不了甲乙二班,也没得,更何况自己的目标本是科举,这个可不是入得了后门的事呢。
“怎么的,一封信便能入太学,真以为太学是菜市场?”成亦灿一挑眉,换了个坐姿看了看嘲讽自己的人,笑道:“你们的意思便是摄政王殿下徇私了?”
娘娘腔忙翻脸不认了,摊了摊手说:“我可不敢这么说殿下呢,只是羡慕成二公子有如此这般的妹妹,凡是为弟弟着想。”
“若想要妹妹的,可找自己爹爹去生,我相信他会很愿意给你生个弟弟妹妹的出来的。”这般调侃,娘娘腔已然脸色一白,他虽不算家中独生,却又不喜欢弟弟妹妹的,这可是未来强家产的。
看向那胖子,对方表情也是一百一绿的,甲一便开口:“你不要生气,只是来看看你,知道你身子不好,我还给你带了些东西,快给成二公子拿来。”小厮拿了几个锦盒过来,打开便是何首乌和人参,解释大补之物,“比不上你家那些好货,也能用上一些时候。”
此时那两人脸色更白,原本是想来嘲讽一番的,自然是没带任何东西,如此空手,再配上甲一慷慨,自然是脸色难堪的紧,此时胖子似乎有些不不怎么舒坦便说:“甲一当真会讨好啊,你家也不是很有钱的,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怎么?还想攀上成二公子,且不攀补攀得上,即使攀上了,也要看是否牢靠啊。”
“你..你..我只是来看看他,哪有什么攀附。”甲一被这么一说,便也是这般的手忙加乱的,脸都憋青了,成亦灿一看便知道,这两人看来是欺负甲一,欺负惯了得。
“都是仕子,皆是要参加科举,哪有什么攀附?只是甲一愿来探病,我自然是记得。”眼神忍不住在另外两人面前徘徊了很久才说:“若不是来探病,还不如回家读书了去,科举还有些盼头。”
娘娘腔知道自己得本事,只是入了太学太多人奉承着,自然以为自己能中举得,忽然被人戳皮了那层好看的皮囊,心情激动的个很,站起身子便说:“一直听闻成二小姐与摄政王有了暧昧,才让成二公子进了太学,如此看来不是啊,成二公子这般能说会道得,样貌与成二小姐一样,莫不是也入了殿下的眼?”
京中男风并不少见,不少公子哥也有断袖不避人的,只是这话像极了之前说成妤灼与摄政王得那些传言,如今怎么的,连摄政王是断袖都敢传?这般说,想来也不止这一人知道的。
胖子一听这话也是暗暗的笑,想说什么却也只没说出口,成亦灿听到这话,脸都黑了,由元君扶着,走出了屏风,脸色不好,却也有了气势,扬起手便是一巴掌,那娘娘腔完全没机会躲,捂着脸直直的看着成亦灿。
胖子过来扶,却被成亦灿一脚踹了过去,“成亦灿,你就等着被太学开除吧。”
“宋二小姐诬赖我姐姐的事情,两位公子哥不知道?”蹲下身子看着一脸懵得娘娘腔,“你们这话只要有一丝半点传到摄政王耳朵里,两位也不用担心我会不会开心,我可以保证两位马上就人头落地。”
胖子的浑身一抖,拽了拽娘娘腔,“元君,去把摄政王府得管事请来吧,这事我也不敢做主的。”元君领了命,才往外走,甲一忙上前,“亦灿,我觉得此事不宜声张,倒是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得,他们的命是小事,让人知晓了,又该牵扯到你还有二小姐以及摄政王得关系,怕是更会惹人猜想,坏了二小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