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什么意思?”木柏忽然感到有股危机
“这件事我是主事者,到时和他们的打斗也是会最势,木柏心中知道,二师兄是不会答应自伤身体了,为求自保,木柏只好转移目标。
一步跃开,口中急促的说:“二师兄且慢,师弟心中还有一个更理想的人选。”
看木柏跃开,木松心中正犹豫是否继续。
木松并不像木柏般,有那么些歪歪肠子,木松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一个既贪财,又惜命怕死之人的想法。
仇要报,丹要夺,但要让自己伤身流血的事,免谈。
让师弟木柏代做苦主,木松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但要让自己受伤,木松又觉得对不起自己。于是,最后还是委屈师弟木柏了。
这时,听到木柏说有更好人选,木松也很顺势的停了手。
“二师兄,你是知道的,大师兄对我的印象不是很好,如果是我被打,大师兄说不定还认为是我惹事。”木柏清楚而快速的把话讲完。
接着继续补充说:
“所以,想要打动大师兄的侧隐之心,能让大师兄愿意出来为那人主持公道。我们三人中,就只有四师弟了。”
于是,后面的剧情就是,可怜的师弟木竹被两名自己的师兄打伤,然后那耿直的大师兄为了帮自己的师弟讨公道,就找上和木竹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夏子奇三人。
因为大师兄是被自己骗来的,木松担心大师兄在和对方的对谈中,会将事情给说破,所以才意图阻止。
木松的大师兄,道号叫〝木虚〞,年过六十,一生专于修道,不理世俗之事,是一位真正的修真者。踏入金丹期已有三十年,道法高深,就算是四个木松也不是木虚的对手。但因为人耿直,所以才会被木松骗来当主力攻击手。
而夏子奇会找那木虚老道长讲话,也是因为,看对方象是一个得道高人,不想和对方结下深仇,想试着用较平和的方式将此事解决。
可是,那看起来象是一位得道高人的木虚,却说了一句令他们两位想都想不到的话。
“无量天尊,贫道〝木虚〞。”木虚先做了一个场面上的自我介绍后,开口说:
“贫道并未受到任何人的怂恿,也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何误会。起初,木竹跟我说:有一狐精幻化的妖孽,用狐媚之术迷惑他的心智,欲图夺取他的精元。我当时还不太相信。”
木虚刚把话说完,随即将视线转向胡晓仙,继续说:
“可是,贫道刚才以法眼观之,这女子竟然真的是一只六尾狐妖所幻化的。因此,贫道反而认为,是施主你们受了狐妖所迷惑了。”
在一旁的木松和木柏两人,听到大师兄的说法,心中顿时安了心,安心的理由就是〝大师兄为人耿直〞,因为耿直,所以当大师兄认准了一个理之后,就很难再改变了。
在一旁,全身用纱布包着伤的木竹,却是心中有愧。
从昨晚的电视新闻报导中,木竹知道,眼前的这三位可是解救了广场上,万人暴动危机的大英雄。如今,却因自己在大师兄面前的一番谎言,害得人家好人变坏人,等会说不定还会被大师兄打得英雄变狗熊。
若只是如此,那还好。木竹心中最担心的却是,二师兄和三师兄会在事后伤人性命、夺人内丹、坏人贞节,那自己就罪孽了。不但害对方三人,也会损了最疼惜自己的大师兄的功德。
修真之人最怕的就是功德的亏损,而功德的计算是含因果的,如果,最后夏子奇三人真的有何不测,虽非木虚亲手所为,但也难逃因果的牵连。
夏子奇此时却仍不放弃用平和的方式解决,真让人怀疑,是不是木虚对夏子奇用了什么迷惑大法。
“木虚道长,只因晓仙是狐狸所变,就认定我们是坏人,那道长的师弟欲夺晓仙的内丹、垂涎晓仙的美色,不知道长是否知晓。”夏子奇指着木松说,打算以实情来改变木虚的想法。
“刘施主所说,贫道确实不知,若真有此事,确是贫道师弟的不对。”木虚说完后,面无表情,脸上毫无自认不对的愧色。反倒是,冷冷的反问说:
“贫道想请问刘施主一句,刘施主手上可有证据可以佐证。”
“没有!”夏子奇很理所当然的回答:“道长试想,若有证据,表示晓仙的内丹已被夺。那道长的师弟又何必找道长出来帮手。反倒是我们要上门找你们要公道呢。”
不理夏子奇话语中的讥讽,木虚淡淡的说:“刘施主的意思,就是没有证据了。”
接着,木虚望着木竹说:“贫道这里倒有个人证。四师弟过来。”
木竹被大师兄招唤,心中忐忑不安,瘸着脚一跛一跛的走到木虚旁边,叫了声:“大师兄。”
“嗯,你把事情再说一次,有大师兄在,不容他们抵赖。”
“大师兄,这件事,师弟已不想再追究了,我们回去吧。”木竹终于鼓起了勇气,但却说了句没啥用处的话
在旁的木松和木柏,听了木竹说的话,心中冷笑。他们太了解他们的大师兄了,事情到了这关头,除非这时候师父出面,否则已没有回头的可能。
木虚是个修真者,修真之人有个很奇怪的高傲想法,那就是--〝妖魔皆下品,唯有修真高〞。
当木虚发现胡晓仙是狐妖幻化时,心中的傲气就很自然的压倒所有的冷静和理智。
只听那夏子奇心中的得道高人木虚道长,冷冷的说:
“四师弟,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你的事了,这位刘施主在无凭无据之下,空口污陷我门下弟子。如今唯有将他们带回门中,交由师父处置。”
听到这,白痴也知道这事无法善了,夏子奇默默运起玄鳞气功。然后很不爽的说:
“老杂毛,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无凭无据,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们伤了你的人。”
“我四师弟一身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木柏怕那木竹改口坏了事情,赶紧出面将事情给定了调
夏子奇发觉,这木柏从刚才出现到现在,那双贼眼就一直色眯眯的看着胡晓仙,这让夏子奇心中非常非常的不爽,便开脏口骂道:
“我说你这只色乌龟,你师弟受伤就说是我们打的,你干嘛不说你屁眼痛是被我戳的。”
听夏子奇骂得好玩,旁边的古定颉“噗嗤!”的笑了出声。倒是那胡晓仙,大姑娘一个,不好意思笑出来,红着脸、低着头、抿着嘴。
夏子奇骂完后,还很不解气的,“呸!”的一声打断那正要插口说话的木虚道长。
接着,拿起手中铁棍指着木柏开骂:
“你这个不要脸的色乌龟,居然拿你师弟的伤当证据,我呸!你到底懂不懂法律呀!居然把当事人拿来当证人使,我还说我的钱不见,是被你师父偷了,而我就是证人。”
“住口,无知小辈竟敢辱我师尊。”木虚听夏子奇扯到自己的师父,喝骂道
夏子奇是个没事就不想多事的人,就算有了点麻烦,也尽量寻求小事化无的可能。但若事情没得转圜,他那心中的拗脾气就会占了上风。
当胡晓仙被木虚骂为妖孽,夏子奇忍下怒气、吞下羞辱,仍旧好言好语意图和气解决。但对方却是咄咄逼人,想将自己三人带回去〝私审〞。
对于木虚这种高高在上,有如古代贵族对待贱民的态度,夏子奇心中不满到极点。
所以,见那木虚出来说话,也不再管对方是否是得道高人,也不理会对方是个年高的长者,照着性子劈头就骂:
“我再呸,你这个无知又无耻的老杂毛,居然敢叫本少爷住口,以为脸上多长几根白毛,就以为自已多年高德劭了,我再用力的呸。老杂毛,你刚才居然敢污蔑我马子,我当然要拿你师父开刷啦,怎样,不高兴呀,谁叫你没马子让我骂,少爷我只好拿你师父来顶囉。”
古定颉和胡晓仙两人,听到夏子奇骂到这种程度,知道已离开打不远了,纷纷都暗自运功准备,但还是低估了夏子奇那已上了火的脾气。
夏子奇一骂完话,趁对方还下不了决定,究竟是要还嘴回骂,或是直接开打之际。
拿起手中铁棍,往前一冲,就朝站在木虚前方的木竹砸了下去。
“大胆!”木虚见对方竟不打招呼就直接开打,而且还是打受伤中的木竹,一声喝叱,手中拂尘横扫,意图挡下夏子奇的这一棍。
“打你当教训,何须大胆。”夏子奇口中不饶,反讥回去
手中铁棍虽被拂尘挡住,但夏子奇人已欺近木竹,左脚就朝那还没反应过来的木竹背后踹过去。
木虚这个大师兄当久了,心中也难免养了些傲气,如此之人,又如何能让师弟在自己的眼前被打,就算那夏子奇的脚趾头轻轻碰了木竹一下,对木虚来说都是莫大的羞辱。
“无耻小儿,竟敢偷袭。”
木虚气极,左手将木竹往自个身怀揽,右手拂尘朝着夏子奇踢来的左脚,狠狠的砸下,看那下手的狠劲,似乎是要将夏子奇的左脚给废了。
夏子奇这次没时间回话,因为夏子奇等的就是,木虚和木竹两人凑在一起的这个时机,既然你们拿木竹的伤来陷害我,我就让木竹这个伤成为你的跘脚石。
不在乎那拂尘的凶猛来势,夏子奇左脚往地上一定,准备硬挨木虚的一拂尘。同时,右手铁棍亳不花巧的,由右至左,直扫向木虚的左侧。
木虚没想到夏子奇年纪轻轻,竟能狠下心来,以左脚硬挨自己这一击,来换取攻击自己的时机。
右手拂尘已来不及回挡,而身前又有木竹师弟需要防护,木虚一时之间无法抽身,再加上木虚心中的那一丝傲气,心想:对方年纪轻轻都敢硬扛自己的攻击,那自己又岂能有闪躲之理,硬是抬起左手要挡夏子奇的铁棍。
迅急的风雷声过后,在夏子奇和木虚两人之间,发出一声如山崩般的巨响,一团迫人的气旋从中心处向外扩散着。
“老杂毛,想不到你的骨头还挺硬的嘛。”夏子奇看着手中微弯的铁棍,嘲笑的说
木虚虽然未被夏子奇的这一棍给伤到,但心中却是惊讶不已。若不是夏子奇手中拿的是一支工地的废铁棍,木虚此时可能已是受伤。
在察看胡晓仙的真身时,木虚便已认为夏子奇三人中,以胡晓仙的道行最高,其次是那一身灵体的符咒师,而对夏子奇印象则是,满口臭嘴的武夫。
木虚之所以会有这种错误的感觉,当然是受了夏子奇的晶核遮蔽功能的欺骗,使得木虚对夏子奇的实力做了错误的评估。
可是,除了那一棍的力量之外,还有一样也是让木虚惊讶的,那就是夏子奇的防御。
不论是一般的平凡人,还是修真者、魔法师,又或是学那古武术的武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力量大于身体的防御。
木虚已是金丹期的修真者,虽说那一拂只用了七分力,却也有毁屋碎石之威。这又岂是平凡的武夫可以挡得住的,可夏子奇就是硬把它扛了下来。而且,似乎还是毫无损伤,好强的防御能力呀,连木虚自己都未并做得到。
木虚知道自己错估了局势,也太轻敌了,眼前的这位少年,虽未比那狐妖厉害,但绝对比那符咒师和自己的师弟木松还强。
“没想到竟然是贫道看走了眼,刘施主藏的可真深呀。”
“自己眼拙,就别怪别人会藏。”
对于夏子奇的无礼,木虚并没放在心上。
施了一个遁术,退离战场之外,木虚将木竹小心放下。
将手中的拂尘插在背后,向夏子奇打揖说:
“单以拂尘之力,贫道自认不是刘施主的对手,只好使出法宝,还望施主小心。”
说完后,手持剑诀,口唸法诀,一声:“起!”,木虚背后长剑“嘶!”的脱鞘飞出,在木虚头顶盘旋。
“妈的!飞剑!!”夏子奇惊呼
“暗影,你可要准备好呀,等一下可能要你下场帮忙了。”夏子奇在心中向暗影叮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