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洛言口渴,起来喝了一次水,但躺回床上后,她却再也没有了睡意。
现在是深夜十一点,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有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那颗的心脏好似突然紧缩在了一起,泛着阵阵的钝痛。
如今,只有一想到他,心理上的疼痛便不可避免。
洛言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开机,手指紧紧的捏在了手机边缘,迟疑许久后,终于指尖颤抖着,将电话拨了出去……
令她惊喜的是,他的手机没有关机。
电话声嘟嘟的响着,一下又一下,听得洛言心里煎熬极了。
直到最后,洛言也没有等到他接起电话。
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眼角的一片湿凉,将枕头都给浸湿了。
偌大的卧房,没有开灯。
唯有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房间里,留了一丝光亮。
“啊……”一声尖叫,紧接着,听见砰的一声响。
房间里,瞬间通透明亮起来。
“滚!”夜墨冷眼看着刚才被他丢到床下的女人,目光寒凉,像是锋利的刀刃。
佐伊被夜墨这么从床上丢下来,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跟要散架了似的。
怜香惜玉这种词,根本用不到夜墨身上,不过佐伊倒也不在意,像她们这种女人,是没有尊严的,夜墨只是将她从床上丢下来而已,跟在费雷尔身边的时候,她被更加残忍对待的时候都有。
与其被费雷尔当成一个,倒还不如直接被夜墨赶走。
佐伊无所谓的笑笑,她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她穿着一件什么都遮不住的蕾丝透视睡裙,一边的肩带都已经滑到了手臂上,裙子的下摆直接耸起,那丰满的臀……都遮不住了。
她转身走出了夜墨的卧房。
趁着夜墨睡着,走进他的房间勾引,佐伊本事没有这个胆量的,她完全是遵照费雷尔的指示。
佐伊回到了费雷尔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壁灯亮着,熏香的味道很浓烈,弥漫了整个房间。
费雷尔躺在床上,隔着浅金色的薄纱帷幔,佐伊能隐隐看见那张匿在昏暗光线中的脸,冷硬的国字脸轮廓,威严,阴冷,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场,多看一眼,都觉得身上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
佐伊眉头微微皱着,敛下心头忐忑不安的情绪,轻声慢步的走近床边,在柔软的地毯上跪了下来,一副卑微至极的姿态。
“怎么就回来了?”男人声音浑厚有力,一点都不像正处在大病之中的人。
佐伊恨恨的咬着牙,想,这老头子还这么精神,什么时候才会死啊?
心里虽然愤恨不堪,但佐伊的声音还是柔媚甜腻的:“少主……他不肯碰我,直接将我从床上丢了下来。”
她如实说道。
“是吗?”
这么说来,他是不近女色?
费雷尔多年没有管过夜墨了,夜墨的生活习性,处事方式他都无从得知。
不近女色,固然是好。
感情这种东西是他们这些人不能去碰的,当年,他就是栽在了一个女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