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民风彪悍(1 / 1)

八戒听闻小白龙如此一说顿时哀嚎不已,三藏也禁不住滴下泪来,口中泣道:“这一路西来,遇到妖魔鬼怪已是苦难,今日竟又遭逢这等事情,真不知再往西去,还有怎样的艰险专等着我。”

悟空一向不待见这种遇事便冷静全无,只知号丧,坐等他人伸手之人。虽说三藏一向如此,悟空也早就习惯,但依旧忍不住皱起了眉。他冷声喝道:“嚎的什么?不过怀胎,让你体味一下你娘怀胎十月之苦。悟净,扶着八戒,先找处人家歇着,要副堕胎药来,吃了便无事了。”

众人又行了片刻,三藏已痛得要骑不住马,总算见那路旁有一村舍,树梢头挑着两个草把,那门边有一个老婆婆,端坐在草墩上绩麻。悟净道:“师父,八戒,好了,那厢是个卖酒的人家,去那儿问问哪里能有药卖。”

三藏闻言甚喜,到了村舍门口小白龙上前扶他下马,悟净搀着八戒,众人入那草舍坐下,三藏哼哼道:“婆婆啊,你这里可有医家?教我徒弟去买一贴堕胎药吃了,打下胎来。”

那老婆子闻言吃了一惊,问道:“这位老爷,你这是吃了我们子母河的水了?”

三藏挤出了个苦笑,道:“正是。”

那婆子笑道:“那打胎药可不济事。须得喝一口落胎泉的水才能解了你这胎气。”

悟空便问:“落胎泉何处?”

“往南行个三十里地到正南街,那儿有一座解阳山,山中有一个破洞,洞里有一眼活泉,便是落胎泉。只如今取不得水了,向年来了一个道人,称名如意真仙,把那破洞改作聚仙庵,护住落胎泉水,凡欲求水者,须要花红表礼,羊酒果盘,志诚奉献,方能拜求得他一碗儿水。”那婆子说道。

悟空闻得此言,便对三藏说道:“师父与八戒在这里稍待,悟净照看着,老孙与小白龙走上一趟,没多大耽误。”

八戒捂着肚子,哆嗦道:“师兄这次快去快回吧,晚回来怕是就有小娃娃叫你师伯了!”

小白龙闻言哈哈大笑,与悟空二人纵云而去。不过呼吸之间,二人便在那解阳山落下,但见山上幽花摆锦,野草铺蓝,风景甚是雅致,二人又转至背阴处,便见一所庄院,小桥通活水,茅舍倚青山。而门口绿茵上,正盘腿坐着一年轻小道,悟空上前道:“小道士,去与你家主人说一声,便说孙悟空来访。”

那小道士闻此言,便猜是自家师父旧识,于是起身打礼,笑道:“两位施主请进,小道这就去请师父,”

这小道士去找如意真仙通禀,却见那真仙抚琴,只待他琴终,方才说道:“师父,外面来了两个人,一个自称孙悟空,来访师父。”

那真仙一听,立时起身,下了琴床,叫道:“你怎地不早禀报?”那小道士委屈地撇撇嘴,师父自己嘱咐过,他在抚琴时,便不得打扰。

如意真仙素服未换,慌慌张张,便出得门去,迎向悟空,笑道:“未知大圣驾临,有失远迎。”

悟空笑道:“几百年不见,你还是这样不求上进,喜在俗世打滚。”

那真仙嘿嘿笑道:“这几百年未见,我大哥也是时时念叨大圣。”

悟空笑道:“老孙不是来与你叙旧,你这抠门儿,能否赏老孙一碗落胎泉的水回去救命?”

如意真仙闻言连忙嘱咐自己那个小徒,道:“去,取个大葫芦来,与大圣装满。”尔后又笑道:“大圣莫要取笑于我。”

等那小道取了装满泉水的葫芦过来,如意真仙接过,亲手递到了大圣手里,也不问大圣要这水有何用。悟空道了声谢,与小白龙也不耽搁,就又纵身离去。

小白龙问道:“大师兄,那如意真仙与你旧识?”

悟空点头道:“那家伙是牛魔王亲弟,在修炼上一向不上心,专爱在凡人堆里打滚。你看他方才对我取落胎泉的水全无疑问,是个万事不管的性子,不讨人厌。”

二人又回到那酒家,喂了三藏和八戒泉水,那老婆子在一旁嘱咐:“只需一口,多了可是要化了肠子的。”余下那一葫芦泉水,悟空留着也是无用,便全丢给了那位老婆子。老婆子欣喜不已,连忙拜谢。

不过一会儿工夫,三藏与八戒两个便腹中绞痛,肠鸣不断。老婆子得了泉水正是高兴,见此搬出两个净桶搁置在隔间,道:“两位老爷,这里方便,吃了那水就是这样,待解完大小便就无事了。”

一番折腾,总算完事儿,那婆子又给他们整了点吃食,三藏八戒拉得虚脱腿软,急火火吃了斋饭,在这酒家歇了下来。次日天明,这才谢了招待,一众又奔西而去。

这西梁女国地界甚窄,众人又行不过三四十里地,便到了王城之外。三藏嘱咐道:“这一入城皆是女儿家,悟空你们三人都变幻个模样,切莫一进城就吓坏了妇孺。”三人便都一抹脸,换了模样。

八戒悟净恢复了当年还在天庭任职的相貌,三藏瞅了瞅,便觉不差,又看悟空,已然是一个金眸金发煞气十足的挺拔男子,遂点点头,打马前行。而小白龙则在悟空变幻了样貌后转开了眼,耳尖烧红起来。

怎知师徒几个入了城内不久,就被满街的女人围堵起来。就听人群中有一女人豪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你们谁都不许跟老娘抢啊,骑马的那个白面儿我要啦!”

然后便是一阵嘘声,有一婉转如黄莺的女声响起:“你个母老虎,谁要与你抢,那白面儿一看就是个软货,还是那个金发的爷有气概,奴家要他了。”

小白龙原本还在害羞,突然闻言有大胆的女子竟想打他大师兄的主意,顿时火冒三丈,哪里还有心思再去忸怩,上前一把搂住他大师兄的胳膊,冲那出声的女人瞪过去,吼道:“不知廉耻,少打我大师兄主意!”结果换来这些女人的又一阵调笑。

那先前还要悟空的女子捂嘴娇笑道:“这位小哥哥也挺有劲,奴家也喜欢。”

师徒几个就这样被堵在马路中央,进退不得,才一会儿工夫,就被这一群狼女用眼睛从头到脚强了一次又一次。三藏被调戏的满脸通红,有更大胆的女子干脆直接上手来摸。怎料这一开头,便没完没了起来,一众女人都涌过来开始动手动脚。

悟净被摸得尴尬,左右抵挡,八戒倒是一直乐呵呵地任由那群女人来吃他豆腐,而悟空气势最是慑人,便是有谁言语调笑他,也不敢真的摸到他的身上。

原本是在看戏的悟空,却在看到有女人拿手去捏小白龙的劲腰时火了,他一把抓住那只细白的腕子轻轻一捏,那腕子的主人便凄厉地尖叫起来。一众女人都被这一声吓停了手,悟空丢开那女子的手,狠狠道:“收好你们的爪子,否则老孙不介意帮你们一个一个废掉!”

这一下,原本还如狼似虎的女人便都吓得退开几步,悟空当已无事,便揽住小白龙往前迈步。岂料那个最先调戏三藏的女人哈哈笑道:“嘿,吓唬老娘呢?信不信咱姐妹们把你们身上肉都割了去做香袋儿?”

悟空闻言一声冷笑:“老孙看你们都是肉体凡胎的娘们儿不欲动手,你要割我这身上肉,可以尽管拿刀来,若刮得下一层皮来,任你施为如何?”那女人闻言,从人群中站出来,长得细细巧巧,小鸟依人的模样,手上却提了把剁肉的尖刀,身上还散着一股猪肉猪血混合的腥味儿,却原来是个女屠夫。

这女屠夫笑道:“爽快,老娘这刀只剁过猪肉,尚未片过人肉,今日正好拿你试手!”周围女人都纷纷叫好。悟空松开揽住小白龙的手,往前站了一步,一双金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这个彪悍的女人,眼底流转的冷光叫那个女人暗自打了个哆嗦。

那女人定了定神,拎着刀对着悟空的胸口猛地砍来,结果那刀却如同碰在了坚硬的金刚上,一下子豁开了口子,自她手中震了出去。一众女人都惊恐地看了眼落在地上的残刀,这才相信悟空先前所言非虚,纷纷不自觉地退开,让出了一条道来。

师徒们这才能行,悟空又回身揽住小白龙,几人又走了一段距离,忽见有一女官侍立街下,高声叫道:“远来的使客,不可擅入城门。请投馆驿注名上簿,待下官执名奏驾,验引放行。”

众人往她身后望去,才发现是个驿馆,衙门上正有一匾,上书“迎阳驿”三字。三藏遂下了马,上前与那女官作礼。许是先前街头的哄乱早就入了这女官的眼里,这女官并未露笑,木着一张脸在前面引路。

女官请了他们进了驿内,带他们在正厅坐下,又唤仆从看茶,那些个仆从个个嘴角都抿着笑,一边看茶,一边拿眼偷瞧这厅上五人。

而小白龙此时就像护食的虎崽儿一样,紧挨着悟空坐下,警惕地盯着正给悟空看茶的女人,生怕这人乘机揩油,吃了他大师兄的豆腐,那小模样惹得悟空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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