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翠喝道:“先生读的是圣贤书,却是逼迫贱妇不守妇道,这是什么道理?来,来,来,要赶贱妇走是么?好,我们这就去打官司,去县学、去府衙,且看看府县的父母怎么说……”
“你……你……”周先生颤着手指指向秦翠。
秦翠面上不显,心里早就乐开花了,气死你个老家伙!
忽地,秦翠面色一紧,严词厉色喝道:“周先生!枉你饱读圣贤书,得圣人教化!合该先考取功名,再来为民诉苦,主持正义才是。放着功名不去考,毛贼盗匪不去抓,却来为难我这个二十岁的小寡·妇。”就差没直言“你怎么好意思的”。
秦翠有心气一气这个周期,让这周期也尝一尝被人胁迫欺负的滋味。
今日要不是这身体里换上她这个冒牌货,人家正主大字不识一个,见识没多少,更没见过今天这样的大场面,十之八九会被这个死老头逼得不是投湖自尽,就是悬梁上吊!
秦翠见周期面色骤变,情绪颇为激动。心中更是越发畅快,心道:活该!谁叫你欺负人家小寡·妇的。气死也是你活该!
“你……唔!”忽地,周先生脸色瞬间煞白,双手紧紧拽捂着胸口。
周围村人还在叽叽喳喳吵嚷,秦翠目光扫过周期,面色一紧。
多年从医,秦翠有着别人所没有的敏锐,她面色一紧,再也顾不上其他,匆匆挥开挡路的人,三两步,人已经站在周期身边。
她眼神尖利,分秒之间,已经把周期的症状记在心里。
面容骤变,心头不由得一紧!
呼吸局促、口唇出现紫绀。
手捂胸口,是胸闷,呼吸不畅。
没错!正是心脏病突发的症状。
终于有人发现不对劲,张大靠的近,几步匆匆赶到周期身边,“周先生,您是不是身体不大爽朗?您要是哪里不舒服,我扶您坐一会儿,别站着啦。”
“也,也……好……”
“不行!不能让他坐着,你……”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人姓甚名谁,只好道:“这位大哥,你等等。”自己却飞快钻出人群,疾驰进院子,不一会儿,就捧着一床破棉被出来。
匆匆跑进了人群,一看张大正要扶着周期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连忙喝道:“等一等!”自己连忙把一床破棉被摊在地上,这时候再也顾不上这是自己唯一一条可以过冬的棉被了。
“快!快让周先生躺下来。”
张大媳妇儿面色不善:“你让周先生躺在地上,你这是侮辱周先生。天呐,你这个小寡·妇到底怀了咋样的恶毒心思啊。”
事急从权,秦翠懒得理会这个逗比娘们儿。
几大步绕过了张大媳妇儿,“这位大哥!周先生这病不能坐着,唯有躺着。而且周先生这病很急,你快扶他躺下来。”
虽然对于这个老头子欺负一个小寡·妇的作为十分不喜,但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秦翠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活脱脱的性命在自己面前消失。
张大犹豫了下,看她说的似模似样,心中也打突,问道:“你知道这病?你会治?”
秦翠正待说自己可以试一试,身后张大媳妇儿发出一声嗤笑,大声的讥嘲起来:“孩子他爹,你是急傻了吧,她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小寡·妇,能治啥病啊?有那功夫不如去把曲神医请来,我听说曲神医今天来咱村李嫂子家省亲咧。”这也是李家婶子今天不在这里的原因。家里来客人了,走不开啊。
张大当头棒喝,暗骂自己果真昏头了。
村人们一个个都说张大犯蠢了,都说赶快去找曲神医来,曲神医是这一带出了名的郎中,医术十分高明,因此这里的人都尊称他一声曲神医。
一直不吭声的里正连忙让人到李家婶子家请曲神医来。
秦翠不言不语,拧着眉,独自一人站在一旁,沉重地看着被张大扶着坐在石板上的周期。
心脏病!……不知那个曲神医能不能救得了周期。
她要是知道周期有心脏病,大不了吃点亏,住破庙,搬走就搬走,也不和老人家这么置气了。
哎,真倒霉。明明整件事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秦翠想帮忙,可是人家不信任她的话,她也不能强迫人家。
好在周期的症状并没有发展到十分严重。紫绀,胸闷,脸色难看。但没有出现昏迷不醒,众人围着周期叽叽喳喳嘘寒问暖表示关心的时候,秦翠双眼没有离开周期身上半秒,时刻观察着周期的症状。
很好,没有昏迷和水肿,咳血还有窒息。
就这大会儿功夫,曲郎中被请了来。
“让让,让让,曲神医来了。”张大挪开了地方,让曲郎中能够给周先生把脉。
周先生是文人,曲郎中态度十分客气,拉了周先生的手,搭了脉。只见他眉头渐渐深锁,问到意识还清醒着的周先生,道:“周先生,您老这病,是积年的老病了吧。”
众人觉得奇怪,周先生艰难地摆摆手,苦笑一声,:“曲神医不愧是神医。”说话间,气息已经孱弱不稳。
秦翠在一旁看得直直摇头不止,周期现在的症状并没有严重到不能说话,但是也不能如此大意吧。
正想着,忽然谁叫了一声:“啊!不得了了!周先生晕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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