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畔的大手,放在宋茯苓的头顶上时,宋茯苓本能的一缩脖子,用两手捂住了耳朵。
不要问她为何捂住的是耳朵,都这种时候了,什么也不要说。
脑子已经浆糊来着。
陆畔给茯苓头顶揉乱。
揉乱后,他蹲在茯苓面前,也用两只大手附在茯苓捂住耳朵的两只小手上。
大手帮小手一起捂耳朵。
陆畔满眼笑意,嘴角微翘道:“就这么害怕你父亲?”
宋茯苓嗖的一下抽出两手,双手用力,又使劲一推面前那人,急忙跑走。
陆畔准许自己被茯苓推倒。
他要是不想被推,茯苓压根就碰不到他身体,更何况还被推坐在地上。
陆畔坐在地上,手拄在身后,微侧着头,倾听女孩穿着拖鞋踢踢踏踏跑回房间。
呵。
呵呵呵。
慢慢的,他手攥拳放在唇边,轻笑的肩膀微微颤动了起来。
回了房间的宋茯苓,紧靠在门上,用手搓着心口,长呼出一口气。
搓了一会儿心口,茯苓眼睛闪烁了几下,急忙转回身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听了足足两三分钟之久,啥也没听见,离的太远了,这才放过门。
宋茯苓想不通事情喜欢习惯性挠了挠头,可这回,才双手抓挠了两下就顿住。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将左手放在自己头顶上,不,他用的是右手。
茯苓又改成用右手放在自己头顶上慢慢揉弄了两下。
只两下后,她就再次顿住:妈妈呀,她这是在干什么呢。
将头发立马全部揉乱,茯苓像个小疯子小女鬼一般爬上炕躺进被窝里。
没一会儿,只看那被窝里的女孩在翻身。
过一会儿,又翻了个身。
最后干脆仰躺着,两眼无神地望着棚顶,在心里碎碎念:
不过是喝口水而已,结果她俩的戏怎就那么多。
又没有导演喊艾克神,又没有观众收看。
他俩大半夜这是在弄什么嘞?
“这还让人怎么睡,他明天还要再呆一天,这一整晚好过,明天一整天怎么过,到时候见面?啊啊啊”。
宋茯苓嘀嘀咕咕着。
“不对,明天见面怎么啦?我们连多余的话也没说,所以啊,我尴尬什么呀我,我们什么也没干啊。”
与此同时。
厨房里。
陆畔站在操作台前,在看自己的手。
看了两眼手掌后,攥了下拳,似还能感受到茯苓头顶和手的温度,一笑,这才抬手将宋福生告诉他的梅子罐取了出来。
陆畔打开像小号坛子般的瓦罐先闻了闻,确认梅子没有怪味儿,确认是腌制过的,这才弯下腰,打开橱柜的抽屉找出瓷勺,又找出红糖。
他用小勺子将腌制过的梅子按压成梅绒,将梅绒和红糖放进杯里,用水搅拌,浇融化了,用舌尖尝了尝。
唔,味道不错。
回身四处看了看,找出托盘,将杯子放在盘上。
一身蓝色睡衣的陆畔,出现在茯苓房门前,轻轻地扣了两下门。
里面的宋茯苓做贼一样,屏住呼吸,放轻动作,掀开棉被坐起身。
茯苓才坐起身,外面就传来脚步离开的声音。
两分钟后,打开门,茯苓看到的就是门口只剩下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