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昨日外祖父和稷哥哥谈了些什么,怎么外祖父好像是铁了心不同意的样子。
这个认知,让阮婧姝的心里沮丧极了。
联想到外面还未平息的谣言,阮婧姝不由得有些心慌,也不知道稷哥哥现在在做什么?
他知不知道,外祖父都带着人回府与她相看了。
秦稷当然知道。
因为他为了此事才摔了茶盏。
消息是玄七传回来的,某位爷想人家小姑娘了,派人去林府门口眼巴巴的守着,看能不能等到小姑娘出门。
谁知人没等出来,倒看见徐修进去了。
“真是好极了”秦稷冷笑一声,林老头真的可以,竟然丝毫不顾及他,堂而皇之的将徐修带进林府了。
“不是说林府今天请的都是些亲戚么?”
安静的书房里,谢子怀龇牙咧嘴的憋不住开口说话,说完就看见秦稷朝他投来杀气凛凛的眼神。
嘴贱!
真是嘴贱!
若不是半边脸还肿着,谢子怀真想伸手扇自己两下。
明明昨日才惨遭毒手...想起昨日,谢子怀不禁又泪流满面了。
他都躲到马厩去了,那群阴魂不散的玄卫都能闻着气味找到他,几人合伙把他丢到演武场上,爷他竟然,他竟然...
要和他比划比划!
这明显就是拿他出气,他起初奋起反抗,结果被爷打了个半死。
后面索性就不反抗了,好吧,又被打了个半死!连他英俊潇洒的脸庞都没有放过。
淡了淡了,兄弟情淡了。
书房里气温降到冰点,玄七大气都不敢喘,只低头盯着地上的碎片不说话。
“你去”秦稷忍了心里的气,对玄七道:“你去林府找到徐修,就说本王传召,令他马上前来。”
玄七眼角抽抽,火速领命而去了。
他一走,书房里就只剩下谢子怀一人独自面对暴怒边缘的某位爷,谢子怀心里有些怕怕的。
可八卦的因子却在他心里蠢蠢欲动,按讷了半天,到底憋不住问道,“爷,你不会想拿徐修出气吧?”
好歹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徐修又是难得的将才,谢子怀还是有一丢丢替他担心的。
“关你何事?”秦稷低声骂他,见他脸上鼻青脸肿的,心里更是厌烦,“滚出去。”
“我不滚”谢子怀梗着脖子反对,随即又秒怂,指了指自己一瘸一拐的腿道:“腿差点断了,滚不了。”
秦稷:...
真想把这货打包丢回上京,留在凉州只会给他制造麻烦!
“爷...”谢子怀丝毫不知自己被嫌弃得彻底,满心还想着替秦稷娶媳妇的事情,“林老头不好对付啊,咱们最多还有三个月时间就要启程回京,你是怎么打算的?”
是打算先定亲,上京事情处理完后再回来娶人家?
还是干脆直接的在三个月内办完婚礼,带着阮丫头一起回京?
提到这个,秦稷也颇为头疼。
他当然是倾向后者,可小丫头那里,他还什么都没有告诉她,若是她知道自己要回上京,会是何想法?
她舍得离开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吗?舍得离开疼她爱她的亲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