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凯苦着脸:“领导,我哪有什么私房钱,信用卡都被我爸给冻结了。私房钱这段时间都霍霍出去了。”
“那我也爱莫能助了。”秦谦耸耸肩,毫不客气的送客。
廖琪提了一下特案组证件的问题,秦谦说已经在申请了。因为是特殊部门,权限上也要放开,所以要做专项的审批。程序已经走完了,所以也就等着最后一步,然后就可以送来了。
时间上,应该两三天内就可以了。秦谦让廖琪不要着急,廖琪说:“没有证件太不方便了,没法表明身份啊。”
秦谦表示他理解,让他们再忍两天。三人从秦谦的办公室出来,然后向枪械库走去。他们接下来不是单纯的破案,而是要面对的将会是毒贩,不配枪的话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如果只是一般的凶徒,以他们的身手,哪怕对方有武器,赤手空拳对上也不会吃亏。但毒贩不一样,只要被抓到就是个死,所以他们会不择手段的逃跑。
因为有秦谦打了招呼,即便廖琪等人并没有拿着手续文件,也还是领到了警备。防弹衣和手枪基本上每人都配了一套,只是子弹限制并没有给多少。
领物资时,廖琪考虑了一下,要了一件加肥的防弹衣。这是为李其扬准备的,即便他现在并没有在队里,但特殊时候任务还是要执行。所以,安全问题一定要解决。
相反,杨骋和江阳基本上不会露面,不为他们准备应该也没问题。如果担心基地不安全,那就把他们丢到市局。在那里就不需要考虑安全问题了。
从枪械库出来时,秦谦的秘书已经把文件拿了过来,廖琪等人签了字之后便又由秘书拿给了倾斜库的看守员。
配了枪,薛凯走路的姿势都不太一样了。看着他那嘚瑟的模样,廖琪一阵好笑,跟他开了个玩笑:“你是司机,用不着枪。留给用得到的人吧。”
薛凯立刻把枪宝贝的搂在怀里:“谁说我用不到的,司机也是有人权的好么。”
三人说笑着驾车向基地开去。路上时,王猛看了一眼后视镜,突然说道:“后面有两辆车,从市局出来就交叉跟在我们后面。”
“甩掉他们,薛凯。”廖琪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这种小事对薛凯来说,不是问题。他则回忆着感刚刚结束的案件,在心里为自己做着总结。
趣÷阁记被抢之后,又逢选拔训练,即便接触了不少案件,但廖琪对这些案件的总结都欠缺了,最多只能在意识中进行。廖琪想:趣÷阁记一定要尽早从柳师傅那里拿回来。不但是经验的传承,更多的是廖家的荣耀。
薛凯早就注意到后面的这两辆车,一路来不过是为了确认他们的目的才不急不缓的吊着。现在廖琪下了命令,他自然毫无保留的发挥。就算是城市道路,也阻挡不了薛凯的车。
大众车在车流中快速穿梭着,虽然引来不少鸣笛和谩骂,但每一次薛凯都能保证完美通过。三四个街口一过,薛凯向右急打方向,转向一条辅路,车后早就没了跟踪车的影子。
此时后面两辆车的人都叹着气,掏出手机拨了电话:“他们车技太好了,跟丢了。”
“你当是秋名山赛车呢?海上市的大马路车能提起来速么?你告诉我跟丢了?废物!”
电话里气急败坏的咒骂,即便手机拿的远远的都能够听到。几人的脸快皱成了苦瓜,电话不敢挂,除了听着别无他法。
一直骂了两三分钟对方才消停,丢下一句“滚回来吧”,而后挂了电话。车里的几人面面相觑,苦着脸:“走吧,兄弟们。”
薛凯十分得意,王猛却是一巴掌拍了过去:“你知道刚才闯了几个红灯么!”
“我闯红灯了么?”薛凯一脸无辜的问道。
王猛有点无语:“一共就四个路口,除了右转没有灯,其他的你闯的都是红灯。有点靠谱啊,凯哥。”
“一般吧,嘿嘿。”薛凯不以为意,嬉皮笑脸。
“一个灯6分,200块,凯哥你看看自己什么时候去处理一下啊。”王猛给薛凯普及了一下交通法规处罚标准。
“钱我是没有,分还可以扣一下。这样,你们俩的本都拿出来,一人六分,怎么样?”薛凯的语气很软,有求于人总得摆好姿态。
“不怎么样,红灯是你闯的,分不够自己去买。”王猛根本不吃这一套,甚至变本加厉道:“你买我们的也行,给你算便宜点,一分300块,怎么样?”
“哥,我没钱。”薛凯苦笑。
王猛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薛大少家财万贯,不至于这么点银子都扣扣搜搜的啊。”
薛凯知道王猛在消遣他,不过他违章的事实成立,只能改变策略,向廖琪低头,道:“廖队,咱们这不能靠关系直接在交通队把违章消了么?”
廖琪睁开眼,笑着说道:“你只有在有事求我的时候才喊廖队。事实证明,不能消。你开的车,自己想办法吧。要不然,就听王猛的?”
“我是执行命令啊,是你让我吧尾巴甩掉的。”薛凯义愤填膺。
“我也没命令你闯红灯啊。”廖琪大笑,“一码归一码啊,这你要是撞死个人,我还得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呢。”
“诶哟,卧槽……”薛凯欲哭无泪,最后只能哀叹一声:我服!
廖琪和王猛两人得意的看着薛凯,想不到落魄了的大少爷会是这副模样。
有道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志猫儿雄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薛凯现在的言行举止,还真是演绎着这其中的精髓。
如果放在以前,薛大少大手一挥,罚!不就是钱么。
王猛笑够了,问薛凯:“凯哥,咱家里人为什么断了你的钱财啊?”
薛凯叹了口气:“不是说过了,老头子让我来海上市做趣÷阁生意,我觉得没意思,就每天在射击场和赛车场。后来被秦局选中加入这选拔了。所以,我跟老头子撂挑子不干了,他不同意,就断了我的经济命脉。”
薛凯说的很悲戚,不过也只是说说。无论廖琪和王猛都知道他心里其实并不那么失落,反而有点解脱。现在看来,不过是博取同情的一点手段。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