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客栈,黄泉的光州分坛,此时小武、灵慧、晓雪和舟自横四人正围坐在一张八仙桌旁,边吃边聊。
“照这么说来,这位女扮男装的嘉琳郡主,身边还都是些藏龙卧虎之人。”说这句话的正是舟自横。
“不过……”晓雪摸了摸她的下巴,“为什么审讯独孤一鹤不让我们参加?”
舟自横回答道:“级别,我们的级别还不够,甚至在这件事上,九哥的级别都不一定够。”
灵慧问道:“为什么?杜老九跟皇东不都是地阶吗?”
晓雪仿佛也明白了,对灵慧说道:“这个问题我来回答。黄泉是一个很复杂的组织,大体上分为总坛和分坛,像我们所在的洛阳和脚下的光州,都是黄泉的分坛;至于黄泉的总坛在哪,却是一个秘密。这些你都知道吧?”
灵慧点了点头,晓雪又道:“但是黄泉又是一个镖局性质的佣兵组织,大体上来讲,我、子恒和小武弟弟,都是佣兵中的一员,说白了,我们与黄泉是相互合作的关系,但是我们并不能接触一些核心的机密,能接触到那些核心的,仅仅是黄泉的内宗成员。”
听到这里,灵慧也明白了晓雪的意思,说道:“虽然同为影人,但是内宗的人却能享有更多的情报,而且在日常中也能监察外围的影人有谁生有二心,这样就形成了相互制约的体系,对不对?”
“对。”舟自横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像是皇东、剑涛、陈杰和苗家姐妹,当日负责我们考核的,都是内宗的成员。还有,听皇东所说,黄泉是一个自由度很高的组织,所以相对的,我们获得的情报少,是理所应当,毕竟我们当中谁都有可能加入到敌对势力。”然后舟自横又看向了始终一言未发的小武,示意小武说说他的看法。
小武抿了一口茶,然后说道:“我只是想不通:当日独孤一龙劫镖,我碰巧在现场,并废了他一条手臂,后来到了黄泉,对于他的事也有些上心,便向剑涛打听了一番,剑涛不肯多说,只告诉了我,那日独孤一龙劫的是皇杠,这次独孤一鹤劫的又是皇亲,两次的事件难道仅仅只是巧合?独孤一鹤背后的组织是瞄准了黄泉还是瞄准了皇家?”
见身边的人都在沉思,并没有接话茬,小武又说道:“还有一个疑点,就是马继援。当日我确实是失手打死了他,但是有关他的情报,却所知甚少,嘉琳郡主可能还知道些隐情,但是也不太可能给我们分享。”
灵慧却插嘴问道:“你们关心这些事情干嘛?又轮不到你们操心。”晓雪此时嘴里也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附和道:“对呀对呀,你们两个就是操的心太宽了,别想这些了,吃东西吧。”
小武微微一笑,问向舟自横:“子恒,你也应该发觉了吧。”
舟自横点了点头:“在空闲的时候,我倒是翻阅过黄泉的卷宗。”见小武没有说话的意思,他又补充道,“以前黄泉选拔影人,都是各自应对各自的考核,没有像我们这样,组成一个团队一同考核的。按照卷宗上所述,这是黄泉双壁——也就是皇东兄弟提出来的想法。”
“然后呢?”晓雪问道,“你别卖关子啊。”
舟自横微微一笑,接着道:“而且,按照卷宗上的记载,近年来,影人任务的失败率在逐年的增加,甚至还有上升的趋势,皇东兄弟提出的观点就是集中几个影人组成小队形式的编制,应对一般影人解决不了的事态。像我们三个这样一同应对考核,都是皇东刻意安排的。”
小武补充道:“既然一般的影人解决不了,所以说送死的任务都是交给我们几个的,我们得到的情报越多,相对的,我们活的就会越久,这是九哥送我的原话,让我从现在起就开始收集有价值的情报,关于组队的事宜也是他告诉我的。”
灵慧拽了拽小武的衣袖,问道:“小武哥哥,要是危险的话,你能不能不参加?”
小武微笑的摇了摇头,看了看舟自横和晓雪,说道:“如果我不参加,相对的,就是加大了他俩的危险,同样的情况对于他俩来说也是一样。”舟自横和晓雪都点了点头。
灵慧知道阻止不了小武,转念又想到了另一个“灵慧式”的问题:“你们当初加入黄泉到底是为了什么?”
舟自横:“一个人搞不定万兽宫,得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伺机反击。”
晓雪:“家里的压力太大,眼不见为净。小武弟弟,你呢?”
小武:“我歉皇东钱了,好多好多钱。”
舟自横、晓雪:“……”
……
傍晚,皇东找到了小武几人,说道:“剩下的这段路,就由九哥和我一同护送嘉琳郡主,小武你要好好的养伤,子恒和晓雪也要好好休息,麻烦你们连跑了这么多天。”
众人一一应诺,赶临走时,小武打趣道:“二公子,我这也算是工伤吧?”
皇东此时有些哭笑不得,留下一句“你呀”,就同九哥一起出门了。
“咱们也走吧。”舟自横说道。
“还是你们先走吧。”小武指了指自己的脚,“我这腿脚不方便,等恢复利索了再走也不迟。”然后示意灵慧,一个劲儿的向着舟自横和晓雪扬眉。
灵慧也会意,附和道:“对呀对呀,子恒哥哥和晓雪姐姐还是先走吧,我还要留下来照顾小武哥哥,就恕不远送了。”
舟自横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没有开口,就被晓雪和灵慧连推带拉的给弄走了。临行前,晓雪还特地亲了灵慧一口作为她帮忙的奖励。小武扬了扬手,说道:“我也帮忙了呀,你怎么也不奖励我一下呀?”
“你说什么?!”灵慧的脸色沉了下来,晓雪也笑吟吟的跑去追舟自横了。
“我脚疼,刚才呻吟来着,疼,哎呦呦,受不了了,慧儿,赶紧扶我上楼。”灵慧心疼小武,便什么也不追究,把他扶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