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效仿伊尹、霍光行废立天子之事。废黜皇帝刘辩为弘农王,立陈留王刘协为新帝。
事后,袁绍邀曹操到府中,共商灭董之事。
曹操命夏侯惇、曹仁等人秘密返回陈留,却与关羽一同前往袁绍府邸。
路上,关羽问曹操:“明公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去?是嫌夏侯惇瞎了一只眼难看吗?”
曹操道:“元让刚烈有余而威严不足。”
关羽又问了:“那为什么不跟曹仁一起去呢?”
曹操回答:“曹仁名字不吉利,别人还以为是稻草人。”
关羽又问:“那你手下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让我过来?该不会是让自己手下都撤回老家,让我一个人陪你送死吧?”
曹操答曰:“哪里的事。公仪表非常,将来必定是出将入相的大人物,多跟袁绍这些土豪接触接触是有好处的。你总不能当一辈子马弓手吧?”
关羽回答说:“我就想打完仗,天下太平了,再回老家结婚。”
进了袁绍府中,袁绍出来向曹操拱手道:“孟德兄,我果然没有看错,是条好汉。我在朝堂之上冲撞了董卓,若换做别人,必定不敢来我这里。”
曹操笑道:“区区董卓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袁绍引曹操入室坐下。曹操问她:“你怎么不坐?”
袁绍回答说:“家中无好酒,容我先往城外庄园取美酒来相待。”
曹操疑惑道:“堂堂袁家,家里竟然没有好酒?”
袁绍面露难色,叹息道:“那董贼当政后,发布了禁酒令。百姓、商家不得卖酒,更不得造酒。家中有酒窖的,一旦被查到,便要被砸。”
曹操道:“那也不过是影响寻常百姓人家。料那董卓发布禁酒令也无法让本初兄禁酒。”
袁绍苦着脸说:“不知道董贼从何处得知我家酒窖里藏有好酒,竟派人来,将我那酒窖中的酒坛子全砸了。”
曹操叹息道:“本初兄窖藏不少好酒,实在可惜了。”
袁绍道:“幸好,我城外庄园的酒窖未受破坏,里面还藏着不少好酒。我去取来与孟德同饮。”
曹操起身道:“那就有劳本初了。”
袁绍与曹操说罢,匆匆上马而去。
关羽对曹操抱怨道:“我不会就陪你这么闲坐着吧?这可真无聊。”
曹操道:“袁绍窖藏的美酒,可是京师一绝。你这次跟我过来,绝对不是白来,物超所值。”
两人在席间坐了一阵,忽然听见后院传来磨刀的声音。
曹操警惕地说:“这没事磨刀做什么?莫非要害我?我们去听听。”
关羽无所谓地说:“你想太多了。也许就是他们家菜刀放久生锈了,需要磨一磨。”
曹操道:“小心为上。”这便带着关羽去听听动静。
就听到那边一边磨刀一边说:“我力气大,我来杀。”
另一位说:“别。磨刀归你,杀还是让我来杀。”
曹操神色陡变,低声道:“听见没有?他们这是要杀我们啊!”
关羽不以为意道:“你想多了。他们也许只是磨刀杀猪来款待我们而已。古语有云:磨刀霍霍向猪羊。哪里有磨刀霍霍向客人的?”
曹操道:“怎么可能会是杀猪?董卓已经下令,禁止京师百姓吃猪肉,卖猪肉。袁绍连自己的酒窖都让董卓砸了,还能在家里养猪?”
关羽手提大刀,道:“待某亲自去问问。”
说罢,走到那二人面前,问他们:“你们这是要杀什么?”
一位蹲在地上认真磨着水果刀没有搭理她,另一位手指着曹操、关羽刚才坐的地方,说:“杀那边两个……”
话还没说完,就被关羽一刀剁下了脑袋。
另外一位刚反应过来,便被一旁窜出来的曹操一剑捅死。死的时候,只有一句遗言:“幼子。”
关羽道:“可怜天下父母心,都要死的人了,还担心自己的小孩没人照顾。”
曹操道:“看来袁绍这厮真要害我。我们快些走,免得撞上她回来。”
二人走到厅中,关羽突然停下脚步,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他们要杀的不是咱们,是幼子!”
曹操道:“哪有人会没事杀小孩子?袁绍又不是变态。”
关羽手指着席间两只圆滚滚的柚子说:“他们的意思是杀那两只柚子!”
曹操一拍脑袋:“哎呀!我就说嘛!哪里会有人用水果刀来杀人的。袁绍府上又不是没有别的武器了。原来他们是要杀柚子给我们吃啊。云长,这次是你太冲动了,缺乏基本的逻辑思维能力,以至于滥杀无辜。”
关羽翻白眼道:“还不是你怂恿我杀的?再说了,你不也杀掉了磨刀的那个?”
曹操道:“我那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杀掉一个了,当然要马上杀掉另外一个。”
正说着,见袁绍抱着一坛酒进来,问:“二位为何如此慌张?我走前,让颜良、文丑给你们杀柚子吃,他们人呢?”
曹操哭丧着脸说:“本初兄,请节哀。”
袁绍疑惑地问:“为什么突然要我节哀?我爹死了?”
曹操道:“刚才我们正坐着,忽然闯进来董卓的人马,径直往后院去。我问他们:你们为何乱闯民宅?他们只说不干我们的事情。接着,我与云长二人前往你家后院一探究竟,发现颜良、文丑二人,竟然已经被董卓的人马残忍地杀害了。”
袁绍急忙放下酒坛,前去查探究竟。在后院,见到颜良、文丑二人伏尸当场,不由得悲从中来,向天赌咒道:“不杀董卓,我誓不为人。”
曹操将宝剑向袁绍献上:“请带上此剑诛杀董贼。天下兴亡,皆在兄一人。”
袁绍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听说那吕布勇猛非常,我只怕自己孤身前去是自寻死路。”
曹操问:“那本初要怎么诛杀董贼?”
袁绍道:“素闻孟德勇猛非常,还请您前往相府,刺杀董贼。”
曹操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袁绍向曹操一拱手:“董贼恐怕已经在捉拿我了。我这就出城去,与孟德后会有期。”
说罢,上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