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尔木穿着玄色官服,衣领绣着虎豹之纹,衣领直到耳下,从中间分开。
银丝串联而成的细链在领间穿梭,露出里面层叠的衣衫,同色锦缎系在外袍之上,赤红的绶带坠着同色玛瑙。
脸须如羊,一边面露笑容,一边带着几个齿舞国侍从殿里迎了出来。
“叶将军,来的这么早。”
扎尔木右手按在左胸前,弯腰行了个见面礼,目光瞟见叶枭身后跟着的秦夜与叶修。
扎尔木没想到叶枭竟然把叶修和秦夜也一同带来。
虽然没能拦住公主去叶府,但此刻叶枭、叶修和秦夜不在叶府里,以公主殿下和随行高手的实力,肯定能十拿九稳的杀了那耀国六皇子。
叶枭亦是一身威严将盔,手指一抬,指了指站在人群里还在眉飞色舞的扎木合。
“此人莫非是初来南烨水土不服得了癫痫,怎么还翻白眼?需不需要请御医给他瞧瞧?”
扎尔木扭头瞧了眼自己的大侄子,楞了一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叶将军误会了,这是我们齿舞国独有的目礼,不必请御医,请进殿详谈两国边疆停战之事。”
待叶枭等人进殿,扎尔木手拍了一下扎木合头,怒道:“我教你的,用南烨的话来说叫媚眼如丝,你在这给我翻白眼?你还是滚去学劈榴莲罢!”
一进迎宾殿中,叶修目光落在空落落的兽皮椅上,两国和谈这么大的事,那罗秀公主竟然不在?
两个齿舞侍从将一把铺着虎皮的椅子抬出。
虎牙为饰坠,悬挂在椅子两侧。
扎尔木骂完自己的侄子,进入殿中:“叶将军请坐。”
叶枭手握住椅子扶手,提起来,轻描淡写的往旁边一放。
“扎尔木,虽说是和谈,但对本将军来说这里就是个战场,岂有坐在椅子上跟人打仗的道理。”
扎尔木笑道:“叶将军,当年耀国气势汹汹吞并十二国疆土,中原之地尽为耀国,国盛兵强时放过了齿舞和南烨。”
“扎尔木,什么叫放过,我叶枭可不怕那劳什子的天煞鬼泣。”
扎尔木两嘴一咧,讪笑道:“强如邬殷国都能十日被攻破了皇城,耀国数路大军,哪路不是百万雄兵?莫说大话,你们南烨国这些年给耀国进贡的宝贝,比我们齿舞少么?”
叶枭眼光一横:“今天是你们齿舞与我们南烨和谈,你总提耀国做什。”
“我只是希望叶将军明白,咱们两国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蚂蚱,没必要整日为了边境城池互损国力,咱们天天打,到最后还不是别人捡便宜,或者咱们两国用别的方式解决争端,这就是此次陛下让我来传达的意思。”
扎尔木说完,目光瞥了眼殿里插着香的鼎炉,心里盘算时间。
叶枭眉头皱了皱道:“本将军就厌烦跟你们这些文臣打交道,说个话拐弯抹角,话里有话,能一刀解决的事非得用吐沫星子解决,你直说,锦溪关和周边三城归谁?”
锦溪关以及周边的川阳城、锦溪城和锺秀城是齿舞国和南烨常年争夺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