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不能冒着江州军暴‘乱’的危险,强势对江州进行控制,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算赵谌贵为天子,江州之地山高皇帝远,这么多年以来,两位坐镇此地多年的主官若是没有培养嫡系部队,赵谌可是一点都不信。
临近傍晚,赵谌出席宴席,赵谌坐在主座之上,表情淡然,看不出喜怒,蓟济杰,秦峰二人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前番曹俊青的一番言语,加上探听到赵谌对二人的看法,心中还算还算淡然,想必正如曹俊青先前所言,赵谌只是担忧百姓疾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略一‘交’换眼神,蓟济杰出列抱拳道:“圣上一路车马劳顿,下官惶恐不已,下官粗鄙,唯有略备心意,请圣上恩准表演。”
赵谌淡淡道:“蓟大人心意,朕自然不能拒绝,朕入乡随俗,蓟大人不必拘束。”
蓟济杰躬身谢过,转身击掌三声,数位身着轻纱的曼妙‘女’子接连步入大殿,古乐连绵而起,曼妙的舞姿与‘诱’人的身姿,让人眼‘花’缭‘乱’,尤其数‘女’众星拱月般衬托着中间‘女’子,妖娆之间美丽绝伦,给人怜爱之感,‘女’子身上清香之气扑面而来,沁人心脾,就算是登基称帝的赵谌,依然感觉赏心悦目,虽然知道玫瑰有刺,但赵谌依然颇为欣赏,但只是纯粹的欣赏。
见赵谌目不转睛,蓟济杰,秦峰相视一眼,颇为自得,蓟济杰与秦峰早已对赵谌商量分析过,赵谌尚且年轻。且称帝之后常常在一线作战,并未久居皇宫,后宫三千也是无从谈起,这也是对赵谌使用美人计能够成功的缘由,可惜赵谌早已心如明镜,哪里会上如此浅显的轨迹。
一曲奏罢,秀美‘女’子上前,轻柔行礼。一颦一笑之间颇为‘诱’人。
秦峰上前道:“还不快为皇上斟酒!”
‘女’子轻盈一拜,浅笑道:“大人说得是,只是小‘女’子初见皇上,乃是三世修来的福分,紧张之余,‘乱’了方寸,请皇上降罪。”
赵谌看向‘女’子。直到‘女’子微微低头,红霞浅腮方才收回目光。
赵谌并未接过酒杯,顺手将‘女’子揽入怀中,‘女’子身体一僵,不过紧接着娇呼一声,并未挣扎,赵谌顺手接住将要跌落的酒杯。一饮而尽。
赵谌对蓟济杰道:“蓟大人,这份礼物朕会收下了,还有这些陪舞的‘女’子朕都要了,蓟大人不会舍不得吧。”
“微臣惶恐,皇上恩宠她们,乃是她们的福分,微臣怎敢贪留。”蓟济杰惶恐道,虽然蓟济杰心中鄙视赵谌也不过如此,但言语之上对赵谌颇为恭敬。
赵谌微笑道:“两位大人果然是大宋之栋梁,夜深人静。朕也累了,你们退下吧。”
蓟济杰,秦峰二人急忙上前躬身行礼道:“皇上圣安,微臣告退。”
蓟济杰,秦峰相视一眼,眼中‘精’光一闪,脚步轻快匆匆而去。
秦峰虽然有些不悦,被蓟济杰抢了风头。但二人早已商定‘欲’要反叛,倒也无伤大雅。
赵谌起身,拥着‘女’子朝着客房而去,身后众多陪舞的‘女’子跟随在后。赵谌步入客房之中,数十个禁卫军分立左右,把守警卫。
蓟济杰为准备的客房极为华丽,奢华,除去宽大的书房,会堂外,最今人赵谌以外的是,蓟济杰与秦峰二人,早已仿造皇帝寝宫为赵谌准备了休憩之地。
一众‘女’子坐在‘床’边,开始宽衣解带,赵谌出声制止道:“且慢。”
众‘女’虽然疑‘惑’,起身看着赵谌。
赵谌上前,用手指抬起一名‘女’子的下巴,浅笑道:“你等还不动手,藏着的匕首都漏出来了。”
几个‘女’子大惊失‘色’,低头看去,心觉上当,匕首齐出,刺向赵谌,赵谌临危不惧,没有丝毫留情,挡开迎面而来的匕首,顺势刺入身后体内,惨叫传来,鲜血喷涌而出,其余‘女’子没有丝毫动容,紧接着朝着赵谌杀来,赵谌左右躲闪,轻松避开,顺势捡起地上兵刃,横扫之下,将几‘女’迫开。
而听到动静的禁卫军此时也被突然杀出的‘蒙’面杀手拖住,虽然杀手人数众多,配合紧密,但与禁卫军酣战许久之后,发现这些禁卫军实力强悍,往往能以一敌三,并且游刃有余,更令这些突然杀出杀手惊奇的是,这些禁卫军没有丝毫慌‘乱’,进退有度,攻杀从容,随着时间的推移,刺客出现败退之颓势,逐渐败下阵来,开始逃离。
赵谌擦去手上的血迹,将匕首扔在一边,走到‘床’边,先前为赵谌斟酒的妖娆‘女’子脸‘色’惨白,蜷缩在‘床’角,惊恐的看着赵谌,虽然同样手持匕首,但赵谌一眼便能看出此‘女’子并非习武之人。
赵谌淡淡道:“走吧,朕不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女’子茫然的看着赵谌,没有丝毫动作,赵谌也不再多言,坐在一边,端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而此时的江州府极不平静,喊杀之声充斥在府邸之中,蓟济杰,秦峰二人‘欲’加害赵谌,但调集重兵恐军中有效忠赵谌之人将此事泄‘露’,见赵谌将大部禁卫军安排在江州府之外,蓟济杰,秦峰二人只是安排了近百心腹,暗藏与府邸之中。
可是事与愿违,赵谌与曹俊青密商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以雷霆之势解决江州之事,但赵谌并不打算铤而走险,而是要百分之百的把握,这也就是赵谌为何在蓟济杰,秦峰二人献上美人之时没有丝毫拒绝之意,让二人觉得赵谌已经放松警惕,大事可成。
可惜蓟济杰,秦峰二人并未发觉,向二人传话言语赵谌对二人有除去之心的,便是曹俊青,而曹俊青在赵谌的安排下,致使二人提前造反,赵谌再以雷霆之势除去。
当夜幕笼罩天际之时,江州府邸之内宛如地狱,赵谌给早已秘密全部潜入进来的禁卫军的命令是,宁杀错,不放过,因此所有与江州知州,通判有关系的,不论男‘女’老幼一概斩杀,顿时血流成河,自斟自饮的赵谌看似淡然,但其实心中并不平静。
有时候就是这样,‘欲’要保护自己,便要将敌人完全摧毁,不给对方丝毫可能反击的机会,若是赵谌败了,那么此时赵谌的人头想必早已落地,无在乎道义,只在乎成败。
赵谌忽然落杯,‘门’外张越朗声道:“禀告皇上,末将不辱使命,已将蓟济杰,秦峰二人斩杀,其二人全家老幼工一百七十三口,没有一个活口。”
赵谌将落杯斟满,再次一饮而尽,淡淡道:“张将军辛苦了,吩咐军士将江州府邸打扫干净,朕累了,退下吧。”
“皇上圣安,微臣告退。”张越朗声道。
张越离去,赵谌浅饮片刻,忽觉酒杯已空,索然无趣,看向依然在‘床’边面‘色’苍白的‘女’子,赵谌道:“你还有酒吗,陪朕喝酒如何。”
‘女’子似乎对赵谌颇为惧怕,急忙起身,将身边的酒壶哪来,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
赵谌苦笑道:“朕没那般可怕吧,坐。”
‘女’子抿着嘴‘唇’稍微犹豫,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赵谌斟酒又自饮了一杯,赞道:“好酒。”
‘女’子疑问道:“皇上不怕酒中有毒?”
赵谌伸手道:“把你的毒‘药’拿来,我知道你要给朕下毒,想必你身上不由毒‘药’,可惜还没来得及下,对吗?”
‘女’子受惊一般猛然跳起,惊慌的将贴身携带的毒‘药’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紧张之余,连‘春’光乍泄也未所觉,赵谌有些尴尬,转身而坐,淡淡道:“你的衣服...”
‘女’子才注意到,惊叫一声,急忙护住,‘门’口突然聚集不少影子,禁卫军听到惊叫声聚拢而来。
赵谌朗声道:“都退下。”
黑影散去,赵谌转身将桌上‘女’子放置的毒‘药’拿起,倒入酒杯之中,斟入酒水,在‘女’子惊恐的眼神中一饮而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赵谌依然在自斟自饮。
赵谌微笑道:“朕百毒不侵,所以‘乱’臣贼子的‘奸’计不会得逞。”
‘女’子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沉默下来。
赵谌道:“朕本无心杀人,只‘欲’救百姓疾苦而出,别无所求,奈何人之所愿,十有*无法得偿,不得不‘逼’朕出手,时也命也,在经历的时光中,很多人会成为记忆,化为曾经,而朕也在同时失去了他们,朕本以为成为天子便会快乐,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女’子坐在一边,不断听着赵谌的肺腑之言,在‘女’子心目之中。难以置信这个半醉之人便是当朝天子,赵谌唠叨了近两个时辰,话语方才停止,此时酒壶早已空空,赵谌站起,对‘女’子道:“你休息吧,朕走了。”赵谌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女’子站起鼓足勇气道:“皇上,小‘女’名叫邓梦珍,这一次来行刺皇上,乃是知州,通判‘逼’迫,小‘女’家人都捏在他们手中。”邓梦珍不知道为什么要去解释,但其心中并不希望赵谌误会下去,至于找‘抽’呢误会什么,邓梦珍自己也不知道。
赵谌转身微笑道:“朕知道,好好休息,你的家人朕会妥善处理。”
赵谌走了出去,留下邓梦珍一人辗转反侧,思绪万千。
第二日一早,众多受灾百姓惊奇的发现,不少地方开始遍布粥场,众多威武雄壮的兵士开始巡逻,维持治安,一座座简易的房屋被搭建起来,不少百姓热泪盈眶,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