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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握着圣旨,手掌有些微微颤抖,的确对岳飞这样忠君爱国的将领来说,突然发现自己所效忠的皇帝乃是篡权登基的伪皇帝之时,心中之苦涩溢于言表,圣旨不可能造假,宋钦宗的文笔较为特殊,很难模仿,当年岳飞曾今看过宋钦宗给宗泽的圣旨,自然是记忆犹新,何况‘玉’玺的确是显示出裂纹,乃是真正的‘玉’玺,而且从成‘色’来看,的确是宋钦宗在位时使用的圣旨,自赵构登基以来,为了让天下之人忘记北宋在心中的影响,将圣旨所使用的材料和形势完全改变,岳飞自然信以为真。
忽然岳飞放下手中的圣旨,向安亦奇抱拳道:“太子殿下可有指示。”
安亦奇和赵谌同时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能化干戈为‘玉’帛那自然是万幸,“太子早先留有一封信,让在下转‘交’岳将军。”
岳飞拿起书信,将信封撕开,展页而读,岳飞站了起来,对安亦奇抱拳道:“我已知晓太子殿下的计划,岳某自然会配合行事,但其余之事,岳某不便答应,还请安壮士代为传达。”岳飞将信件‘交’还给安亦奇,带着牛皋和王贵而去,岳飞目光之中白须老者想要查看您一番信件内容,但安亦奇很快拿出引火之物将信件点燃,转眼间便化为飞灰。
赵谌对安亦奇道:“我需要五万兵力,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舒州之地十分重要,定要守住。”
安亦奇抱拳道:“末将领命。”
赵谌秘密分批带领五万武装到牙齿的舒州军,分批分次秘密向杭州府而去,赵谌率领前军近千人先行出发,而安亦奇则是摆开阵势,在归元城下和岳飞统领的两万兵力展开阵势,两军虽然喊杀声叫的响亮,但并无互相之间的攻伐。倒是每日将领互相比斗,从早战到晚,接着收兵回营,第二日继续,尤其是牛皋和安亦奇本是装装样子切磋一番罢了,但二人似乎打出了真火,皆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酣战许久。
今日已是牛皋,安亦奇二人第七次‘交’手,两人互望一眼也不多言,策马上前朝着对方杀去,安亦奇使一杆冷月鍅,一种能刺能挑的兵刃。而牛皋手中一杆大斧舞得虎虎生风,牛皋的兵器较短,在马战之中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但数日大战之下,牛皋早已熟悉了安亦奇进攻的套路,见安亦奇提鍅攻来,牛皋只是被动防守。
正当两马相错而过之时。牛皋看准机会大吼一声,用力向安亦奇劈去,安亦奇大衣之下,被削去了腰间悬挂宝剑的剑鞘,安亦奇大怒,忽然勒住战马,转身一击,牛皋正在得意。见安亦奇回身一击,慌忙之间将巨斧提起,金属剧烈的闷响声传来,牛皋全身一震,没想到安亦奇以前都有留手,力气如此之大,差点让牛皋坠下战马。气得牛皋哇哇大叫,再次向安亦奇杀去,两人平分秋‘色’,谁都占不了太大便宜。但身在一边观战的岳飞倒是可以敏锐的看出,二人的武艺得到了极大地进步,只有真正在生死边缘,才能最快的成长。
很快鸣金收兵,两边的兵士缓缓退去,忽然岳飞上前一步道:“安壮士留步,岳某有话要讲。”
安亦奇停下战马,策马返身道:“请岳将军直言。”
岳飞抱拳道:“我军粮草匮乏,无法坚持久战,本将决定退兵,但这样回去,恐怕会牵连到宗帅,回军之后岳某便会辞去军职,回家务农,本将夜早已听闻周围百姓对舒州军的赞许,还请安壮士能保舒州百姓平安,岳某拜谢,至于太子殿下提到的信件,岳飞还是会上书高宗皇帝,希望来日能在抵御金人的战场上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安亦奇也抱拳道:“本对太子殿下对岳将军赞赏不已,惊为天人,心中有些不忿,现在看来岳将军果然是志向高远,乃是国之栋梁,岳将军保重,后会有期。”看着徐徐而去的岳飞所部,安亦奇急忙回军整军,准备支援赵谌。
而赵谌率军到达了不知名的河流之边,通过斥候探查获得的情报,赵谌总算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因为黄潜善难以适应快速的行军,每日叫苦,其实黄潜善过得极为滋润,每日让兵士抬轿而行,这些兵士还要携带自己的兵器粮食,淡水,自然是怨声载道,更可气的是淡水本就不足,而黄潜善却要一日一沐浴,搞得禁军后勤都想秘密把这个可恶的胖子杀了,黄潜善虽然日日发密函向皇上诉苦,一边却是锦衣‘玉’食,还要‘女’子陪同,韩世忠敢怒不敢言,这是监军的特权,若是让黄潜善参上一本,韩世忠定有牢狱之苦,韩世忠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朝廷的十万大军每天前进速度不到一百里,走走停停,行军极为缓慢。
而韩世忠刚好答应了李纲的请求,既然监军都不急,韩世忠自然也没有督促兵力快速行进的必要,黄潜善虽然看不起韩世忠在内的所有武将,但现在看到韩世忠倒是‘挺’上道,自然态度也好了很多,但韩世忠心中其实对黄潜善这样的贪官并无好感,自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对于黄潜善的赏赐皆婉言拒绝。
而赵谌却看准了此条河流乃是十万大军必经之地,河水较为湍急,周边五十里之地并无桥梁通过,赵谌时间并不紧张,五万大军绕上游而过,过河之后赵谌看着上有的岸口,心中冷笑,就把此处作为一处葬身朝廷禁军之地,虽然同为宋军,韩世忠所部乃是南宋朝廷嫡系,在赵谌看来是必要被消灭的,自然没什么可惜之处。
赵谌让人将河岸堵住,开始大量的蓄水,虽然河水看起来低矮了许多,但若是刚来此地,不经过仔细勘察,定然无法发现水位的下降,而赵谌在河岸两边故意留下船只和破碎的木材,如此一来便会让误以为是有人刻意拆除了桥梁,一赵谌对历史上黄潜善的认知,此人若是了解到敌军近在眼前,还用此示弱的表现,定然会急于求成,命令韩世忠强行渡河,那是后便是禁军的末日。
赵谌则将五万大军部署在视线之外的山林之中,静静等待着十万禁军的到来,而此时的杭州府中,人人自危,听闻十万朝廷大军前来征剿,对宋朝军队毫无信心的百姓开始举家往温州,福州等地搬迁,而岳林按照赵谌的命令,以幕后人的方式,大量以低廉的价格收购杭州府的酒楼,房产,店铺,现在称赵谌赵半城都不为过,岳林虽然疑‘惑’赵谌为何如此做,但既然赵谌命令已下,自然只能服从照办,而另一半的房产,酒楼则被杭州府周边最大的地下势力,吴家收购,现在的杭州城,几乎处处都能看到吴家的招牌,似乎对赵谌守卫杭州府有莫大的信心。
一座巨大的好似堡垒的巨型建筑,坐落于杭州府不远处的明州,此地人人都知道,宁得罪官府,不得罪吴家,可见吴家势力之强,连府台见到吴家家主也是客客气气,尽显谦卑,因为至今为止,明州已经在数年间换了六任府台,尤其明州天高皇帝远,因此有吴家的支持,定然能坐稳府台之位。
一件装潢典雅的幽室之中,暖炉的烟雾袅袅升起,手指拨动琴弦,奏出美妙的乐章,只是细听之下便会听闻一丝落寞和忧伤,几分思念,几分埋怨,忽然少‘女’皓腕一动,停下拂动琴弦的‘玉’指,妙目微微抬起看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