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败好感，一点都没有他老子的那种气度。
这事不大不小，大家都是一个圈子混的人，总有人要点脸。于是，孙父便动了。
从不远处走来，孙父噙着疏离的笑容，一点没有刚刚开场时一口一个贤侄的亲热模样。
“万少爷……”
孙父不咸不淡地开口，双手插在兜里，眼睛余光轻轻落下，带着尾不可见的愤怒和气恼。
“劳烦您回去和令堂令尊说一声，你们万家高贵，我们孙家也就不高攀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是他家孙秋宁的成人礼，下面子的事能放到今天，也真是难为他了。
万壬杰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他顺风顺水惯了，这让他低头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于是，也就直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道。
“强扭的瓜不甜，孙伯伯您应该懂的。孙秋宁我不喜欢，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孙父讽刺一笑。
“孙伯伯？”
“您还真是折煞我了，我可担不起您这一句孙伯伯。”
孙父阴阳怪气的模样，又是让万壬杰好一番没脸。
万壬杰攥了攥手心，感觉到周围观察他的异色越来越重，那些不知道什么的窃窃私语也不断涌入他的耳中。
“万家和孙家掰了。”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这哪里是结亲，明明就是结仇。不掰留着过年吗？！”
“就是辛苦老万了，生了一个……这样的儿子。”
这样？？？
什么样才叫这样啊。
万壬杰内心是又气恼又迷茫，感情告诉他他应该给这些人一些颜色看看，但是理智又约束着他不敢雷池一步。
他一直以为万家是这个城市的首富，他可以有为所欲为的底气。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又好像不是这样。
万壬杰扯了扯嘴角，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说道。
“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
“孙先生……等我接到人我就离开。”
孙父半抬眼皮，轻飘飘地看了万壬杰一眼。
说实话，万壬杰这种没脑子，甚至可以说一点气度都没有的后生他是最讨厌的。
哪怕他现在稍微有点示弱的意思，他也是不喜的。
不喜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只能等着他生根发芽。
一个人可以用一辈子在心里种了一棵树，而孙秋宁不同于其他的人，她种下的从来都是一片虚无。
孙秋宁在走廊上遇到了跟在侍者后面换完衣服的严茜。
低着头，双手交握，看得出还是有些拘谨。
孙秋宁开口叫住了她。
“严茜。”
严茜不知道该回什么，只好睁着自己的眼睛，诉说着内心的迷茫。
“这身裙子挺称你的，今天很漂亮。”
严茜不知道她现在应该回答些什么。
明明刚刚在楼下，孙秋宁选择帮了段洛琳，而自己也默许了万壬杰对她的发难。
明明之前已经把什么都说开了，她严茜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又为什么要对她说这样的话。
“孙……”
严茜刚刚开了个头，想叫孙秋宁，却被她伸手打断了。
“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