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本身的体质不好,身上的功夫受限,我对姐姐说的时候本想隐瞒她,但我又担心你……姐姐听后,只是叹了口气,要我们今后再不可提。”
我一听,突地睁开眼睛,翻转身子,头抬在宁峰弈上方,注视了好一会,才恨恨地道:“于我只是对身体有损,于师姐可是性命之危,你难道不知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着我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眼中也有了泪意。
宁峰弈感觉到我的眼泪滴在了脸上,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那里面好如一个深深的潭,让人看不到尽头。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轻轻地摸掉我眼角的湿意,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后来,不管我如何求她,她终是不肯。我总感觉,姐姐现在根本就没了求生的意志!”
我不禁一呆!不知是因为宁峰弈的动作,还是宁峰弈的眼神,还究竟是因为宁峰弈的话!都让零星的大脑一嗡,从头到脚都不知怎么了,乱糟糟的。大脑一会都不知道该怎么运作了。
宁峰弈再叹一口气,伸手把我扶着,让我还是躺在他的身边。晃过神来,我愣了一愣,道:“你一定很难过吧!可是怎么办呢?”我眨眨眼,捉弄人的想法又冒出来了。悠悠地道:“我好像有方法可以救师姐哦!但是,前些日子,你那样待我,我要不要告诉你呢?”说完跳起来,就闪到一边去了。宁峰弈一听,疑惑的眼光看着我,好像突然想到一般,也立马弹跳起来,突地抓着我的双手,神色明朗化了而已。回抱着宁峰弈,抬头看着这个男人,他将是这个陌生世界陪自己走完一生的人吗?
看到他脸色不对,暗呼一声:“惭愧呀!”再一看他正危险地盯着自己,马上反应了过来:我老人家又走神了!这可是对宁少个人魅力的大大抹杀呀!飞快地抬头,趁他还没发作,在他脸上留个口水印,灵活地扭出他的势力范围,有多远躲多远啦!
可还没等我退开两步,愣了一下的宁峰弈脸色不自然地一红,伸手一把扯过我,嘟噜一句,低下头狠狠地堵住我的嘴。灵活地撬开我的牙关,贪婪地吸吮着。冰凉的触感,浊热的呼吸,无不让我心怦怦乱跳,浑身发软。忘情地他扶住我软软的身子,更加紧紧地贴向他浑身的缰硬。我不自觉地将手搂向他的脖子,迎接这一波强似波的冲击,大脑当机中!
许久,两唇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意犹未尽地两人呆呆地看着对方。我只觉着嘴唇发麻。不是没见识过爱情,父母之间浓得化不开的甜蜜,姑父姑母相守相离的距离,无不是人世间真情真爱的体现。等到了自己身上,才体味道,爱情是那么美妙的东西。它让人甜蜜,让人疯狂。轻咬着下唇,凝视着他,心中一片清澈。
只听宁峰弈低咒一声:“再这样看着我,小心刚才的事会继续哦!”我红着脸,心里在想:真丢人,好歹我也是个未来人好不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竟被一个古人给吻得晕头转向!不行,得讨回来。双手使力搂向宁峰弈的脖子,趁他没反应过来,掂起脚尖,开始反攻了:法式舌吻,没见过吧!
他一喜一呆: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什么都不服气。他默默接受着我的热情,搂着我的双臂越收越紧,呼吸喷在我的脸上,耳边,温温的,痒痒的。心满意足地我准备抽身离开了,可是宁峰弈的手臂像铁圈一样,紧紧地的箍在身上,让我一动也动不了,像要把我整个揉进身体里一样。这下子我呆了,看来老虎是不能随便招惹呀!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越来越坚硬,已二十岁的我自然是知道我让他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心中窃喜。可还没等我做出反应。他就放过了我的唇,只是紧紧抱着我,一动不动。
知道这个男人正为了我忍得非常的辛苦,心下一阵感动。好一会,我才感觉到压力缓和,想起师姐的病,轻轻退出他的怀抱,献宝似地伸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早上放进去的那两瓶药,打开一只瓶塞,递到宁峰弈的鼻端。
“这是什么?好一股药香!难道你所说的姐姐的病有办法就是这个吗?”顿了一下,接着道:“你的手也是做这个药造成的了?”我点点头,悠悠地说:“当我知道师姐不肯接受我的血时,我就已经猜到,师姐是怕我受伤了。我孤身一人在这世上,除了师傅外没有一个亲人,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师姐,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高兴吗?本以为我会一人孤独一生,好不容易有了个师姐,我心里……我心里……”说到此处,声音已哽噎。
轻轻地搂着我,让我靠在他的怀里,宁峰弈低声道:“我又怎么会不知呢?我都明白,你对兰儿尚能如此,何况是你师姐,只是你的家世,我很想知道。但从未见你向人提起过,定是有你的苦衷,等你想说之日,我想是你的第一个倾诉者。”
从没听宁峰弈说过这种话的我不禁动容!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埋首在他胸前,使劲地点头:“一定会的!只是我的身世一时不知如何说起,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只盼哪一天时间充欲了,我一点一点地告诉你。”
“好。我不着急,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相拥着迷离地看着宁峰弈,心里一阵感慨:莫名其妙来了这个地方,运气一向比较背,搞得自己的身体到现在都是半好半坏的样子,有大侠的功力却又使不上劲,有不畏毒的体质又放了不少血出去,现在老天总算是待自己不薄,找了这么个极品的男人给自己,先前所有的不公都没什么了。呵呵……色女。
两个刚刚表露了心迹的人在树荫下相拥而坐,不多会,宁峰弈眼睛一抬,似有所惊,但因我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因而并没有动。只见欧泳从不远处掠了过来,看见这两人的样子,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也难怪,我两个人一向不怎么对盘。
宁峰弈看着欧泳眼里的不解、惊讶、妒忌,那表情真的是很丰富,恶劣的因子也泛了出来。低下头用嘴角的胡渣轻触那熟睡人儿的脸颊,我一向睡得很浅,这会子被捣乱,就醒了过来。抬头在宁峰弈嘴角轻吻一下,道:“要出去划船了吗?”
“哼!怕您二位是忘了和我们有约了吧!”欧泳酸溜溜地道。
我一听,转头看到欧泳,不好意思地笑一下,道:“我不小心睡着了。”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姿势,看看自己的亲密战友,还有欧泳说话酸溜溜地样子,立马明了:“唉!真不了解某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功力不及我的!”
欧泳顿时气结!原来他一直爱慕楚枫的表妹井月,但诸多努力之下仍不见对方有什么表示,固今天一见我两个的亲密场面便有些大受打击。何况这保守的社会未婚男女之间若有什么越距的行为,大多是不被世人接受的。好在江湖儿女,率性行事,不拘小节。而欧泳屡次示爱未果之事做为他的好友,我二人自是知道。所以今天被他看到,不以为杵,反而笑话了他一番。
三人说说笑笑地赶到前厅,楚枫已在那久候了。却不见手中有任何东西。只是坐在那发呆。我们赶上前去,楚枫立刻起身,道:“今日定让你们大开眼界!”我大感有趣,其余二人则不以为然:我带给他们的震憾已经让他们免疫了!
四人带着兰儿乘坐一艘画舫,四面垂纱,无门窗,可将四面美景尽收眼底,我初见这舫时高兴到击掌大笑。舫行至湖中央,众人便任它顺风轻飘。
说说笑笑不多会,还不见楚枫有何动静,欧泳就耐不住了,急道:“楚兄,这眼界呢?我可是什么都有看到哦!”
“欧老弟莫急,说话就来了!”
只见楚枫话音刚落,就有丝竹之声沁入耳中,随那声源徇去,但见一舟自远处翩翩而来,舟尾有一身披蓑衣垂钓之人,舟前一粉衣女子婷婷依舟而立,手中正拿着一笛子,优美的乐声正从那笛中传来,似在呼唤着爱人归来,亲人团聚。舫中人都在那意境中体味着。
乐声止,小舟停。只见那舟上女子粉面黛眉,薄唇俏鼻,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悠悠地立在舟头,让人担心伊人会随时随风而去。
音落,便见那女子盈盈一拜,道:“谢姑娘!见过宁公子、楚公子、欧公子!见过零姑娘!”
未待几人出声,便听那蓑衣之人背面而坐,道:“姑娘好意境!只是落下了鄙人,难不成还扰了那清宁之境么?请姑娘不吝赐教。”声音经过伪装,听不出虚实。
宁峰弈待要阻止,楚枫示意他莫要着急,看看再说。我略一沉呤,道:“王屋山前白鹤飞,菊花流水墨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