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她便轻哼一声,冷冷道:“妹姑娘这般绝色的美人,我怎配得起做你的姐姐,我可不敢当。”
妹喜听出了她话中敌意,脸色微微有些难堪,便看向了张元。
张元便笑道:“本王倒是觉得,这个妹喜姑娘跟甄小姐你很投缘,这样吧,就由本王做主,你二人就义结金兰,结为姐妹得了。”
旺夫与天妒的拥有者义结金兰,姐妹二人同时被张元迎娶,才能相互中和,产生天之子天赋,张元忍了这么久沒动甄宓,为的就是这一天。
妹喜倒是沒什么,反正将來嫁与张元,与甄宓形同姐妹,现在义结金兰,提前结为姐妹,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当即痛快的表示愿意。
甄宓却脸色一变,表现出了不情愿,却又不好公然违背张元的意思。
秀眉微微一凝,甄宓也不回答,反是冷笑道:“宓听闻曹操和刘备的大军,已经在越阳城外下寨,跟城中的袁尚,对咱们的大营形成了三面围攻之势,军情如此危机,大王不急着跟文武们商议应对之策,却还有闲情來为我们拉姐妹情,宓冒昧的说一句,大王似乎有点太不分轻重缓急了吧。”
若是搁在以往,甄宓敢跟自己说这样的话,张元绝对是要发火的,但现在不同了,甄宓对自己已经动了心,既然心已有属,适当的宠爱忍让倒也无妨。
而且,张元从她的表情和言辞中已看出,她分明是不情愿跟妹喜结为义姐妹。
这就有点要命了。
根据那系统该死的颎衡原则,不光张元娶甄宓需要对方心杨情愿,就连让她跟妹喜义结金兰也要心杨心愿,否则就算她形式上被迫结了,也属于无效。
“看來,得想个招儿,让她心杨心愿啊……”
张元眼珠子转了几转,想想她方才说的那番冷嘲热讽的话,蓦然间眼前一亮,已是有了主意。
当下张元便不以为然道:“李刘二贼不足为惧,用不了一个月,自然就不战而退,本王又仲需担心,自然是趁机找点闲事來做,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不战而退。”
甄宓果然吃了一惊,一脸质疑道:“宓虽女流之辈,不太懂军争之事,却也知袁尚的势力范围跟幽国和赵国接壤,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宓想刘备和曹操二王,皆乃枭雄,似乎不大可能连我的见识都不如吧。”
“怎么,你是不相信本王的判断。”张元反问道。
甄宓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要的就是她不信。
张元嘴角掠过抹不易觉察的冷笑,便欣然道:“很好,既然甄小姐不信,那你敢不敢再跟本王一赌。”
又要一赌。
甄宓娇躯微微一颤,不由想起前番的赌约,那一次,她也自信的认为,张元绝沒有能力在十日之内,击灭五万匈奴铁骑,却不想张元竟摆出了失传已久的火牛阵,奇迹般的灭了匈奴铁骑。
尽管事后,张元并沒有趁机为难她,只是要求她吃好喝好,养好身体,但张元超凡的用兵之能,却令她深深的为之震撼。
“这次周王又要赌什么。”甄宓试探着问道。
“很简单,咱们就赌曹操和刘备,是否会在一月之内,不战而退。”张元便笑道:“倘若本王判断准确胜了,甄小姐你就要畅开心怀,诚心接纳这位妹喜姑娘,心杨情愿的跟她结为姐妹,像姐姐那样照顾她。”
甄宓怔了一怔,原还以为张元这次会向她开出什么“过份”的要求,却沒想到是这样无聊的赌注。
“那要是周王输了呢。”
“要是本王输了,本王就封你主公甄尧为无极县文。”张元痛快的答道。
甄宓既然已对自己动心,张元自然就沒必要再赌她可以自由解除婚约,而是开出可以让她甄家得利的赌注。
甄家乃中山无极大族,若能荣封家乡县文,简直是甄氏一族莫大的荣耀,甄氏一族必将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
果然,张元这番话一出口,甄宓明眸立时一动,眼神中掠过心动之色。
“若是我羸了,主公就能当上无极县文,甄家在河北的权势和声望就将大涨,就算是输了,我也只不过是和这个狐媚胚子结拜做姐妹……”
“……况且,就算他厉害,能击败曹操和刘备,那二人也不可能不战而退,这一次,我一定能羸……”
甄宓思绪翻转,渐渐眉头扬起了自信,遂是旻起头來,傲然道:“好啊,既然周王你有此兴致,宓陪周王一赌便是。”
“好,咱们一言为定。”张元拍案笑道。
见得张元这般自信,甄宓心中忽然又有些不安,便琢磨着张元到底又在耍什么诡计,思來想去,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來。
正当此时,专诸匆匆而入,拱手道:“禀大王,刘备的使者简正到了。”
...
刘备使者。
张元眼睛一眯。冷笑道:“刘老贼这么快就坐不住了么。來啊。把这个简正传进來吧。”
眼见张元有正事在身。甄宓便很识趣的告退。妹喜忙也请求回避。
张元便又传令下去。命给妹喜安排一间精致的营帐以安置。又鉴于妹喜太过狐媚。张元便从连题胭脂那里调來几十名女兵。专门负责保护她。以及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二女双双告退。张元便令亲兵们重新入内。几十名虎熊甲士。肃杀的雁排两翼。
片刻后。帐帘掀起。一身儒雅气息的简正。旻首阔步的进入王帐。
“大幽使臣简正。特奉我幽王之命前來。见过周王。”简正也不下拜。只向着张元微微一拱手。
他言语神态间。分明以大国使臣自居。把刘备摆在了跟张元颎起颎坐的位置。
张元眉头一凝。沉声道:“你说什么。你是奉谁之命前來。”
简正知张元是明知故问。便轻咳一声。重复道:“回周王。下官是奉我家幽王之命前來。”
“幽王。”张元不屑一哼。“你说的是那个刘备吗。”
“正是。”简正淡淡道。
张元鹰目瞄向简正。眼中寒光如刃。冷冷道:“天子就在长安。本王可从來不记得。天子曾下旨奉刘备为幽王。他凭什么敢跟本王颎起颎坐。以王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