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三人心中都已经有所猜测,三人对视一眼,最后仍是韩玄上前回话,不过这次韩玄便要客气了很多,上前回道:“韩某见过魏将军,不知魏将军到来,我等有失远迎,还请将军勿怪!”
魏延见韩玄语气客气了很多,笑着回道:“哈哈哈哈,三位使君客气了,魏某深夜赶来,有些唐突了。”
“将军客气了。”韩玄回应了魏延一句,便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话,道:“我等听闻于城内听闻,城外喊杀声冲天而起,好似就是贵军大营的驻扎之地,我等本想出兵救援,但是此时深夜又逢大雨,我等担心出兵之后敌我难辨,非但不能成为助力,反而会拖累贵军,因此便没有贸然出兵。不知贵军是在和哪路兵马交手,具体战事如何?”
魏延当然知道韩玄等人说的是客气话了,不过他们能说这些客气话,也已经间接的表明了他们的态度,魏延心中暗道:这三个老狐狸见我来到城外,便能推测出城外战事的结果,也算是见微知著了,能做到一郡太守之位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真的傻子!
魏延想到此处,便也收起了之前的轻视之心,把刚才的战事大概的给韩玄三人说了一遍,当然魏延肯定不会把岳飞想要钓刘磐上钩,结果鱼饵差点被吃完,但是刘磐这条大鱼却没有上钩的事情说出去了。
魏延只捡着自家兵马的光辉之处,回道:“方才子夜之时,刘磐倾军而出想要夜袭我军大营,不过我家将军早已经识破了刘磐的心思,对此早有准备,在大营内外设下数路伏兵,刘磐所部兵马被引诱至我军大营之后,我军伏兵四处,一举大破刘磐!”
“可惜突逢大雨,军中将士难以辨别方向,最后让刘磐断尾求生突围而出,不过刘磐本部大营也已经被我军绕路拿下,其部断后兵马五千余人,已被我军全部歼灭,刘磐回营不得,只能乘坐水师战船沿湘水而下逃离长沙郡了!”
“算算时间的话,刘磐大军船队应该早已经走远了,如今刘磐所部三万大军被我军重创已经逃离,这长沙郡内还成建制的兵马,便也只有三位使君麾下的两万余兵马了,不知三位使君打算如何?是与我军决一死战,还是投效我主越候呢?”
韩玄三人听到魏延的话之后,心中顿时大乱,刘磐所部大军果真还是败了,其军战败倒是不出所料,但是刘磐大军怎么能败的这么惨呢?刘磐战败,没有办法继续在长沙郡立足,可以带着兵马一走了之,这可把我等给坑了啊!我等郡县兵马家眷皆在荆南四郡,岂能逃离?
韩玄三人倒是没有怀疑魏延的话,先前大战的战场发生在岳飞军大营一带,这肯定就是刘磐忍不住前去奔袭岳飞军大营了,如此想来,之前定然是刘磐说谎了,一定是魏延所说哦的消息是真的,桂阳三郡恐怕都已经落到越候兵马手里了,所以刘磐才会冒险一战拼死一搏,否则以刘磐的谨慎,他岂会在今夜奔袭岳飞军大营?
今夜一站失败,刘磐便不可能再在长沙郡停留了,否则等待他的便只有全军覆没一条路可走!
如今城外大战已经停歇,魏延此时能出现在临湘城外,这已经说明了大战的结果,定然是岳飞军获胜而刘磐战败了,而且方才湘水方向火光明亮,这也很符合魏延所说的战况,那时候定是刘磐败军正在登船逃窜!
韩玄三人想到此处,都有些暗恨起刘磐来,若不是刘磐先信誓旦旦的告诉他们此战必胜,接着又混淆视听,他们早就投效袁耀了,此时岂会这般为难?他们此时却忘了,他们早已经逃出了刘磐的掌控,若不是他们贪恋权势,迟迟不愿出城投降或者是倾力助刘磐一战的话,他们又岂会有今天的苦果?
韩玄三人对视一眼,全部点了点头,连忙高声回道:“越候奉王命讨伐不臣,我等焉敢阻挡,愿率城内兵马投效越候!不知将军之前答应的条件……”
要是依照魏延的性子,这个时候能留他们一命就算是不错的了,还想要之前的太守之位,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但是魏延毕竟不是做决定的人,而且他也知道韩玄等人在各自郡内经营多年,都有很深的人脉和根基,如今荆南四郡虽然已经拿下,但是荆州军元气未失,此时继续和刘表所部的荆州军主力决战才是首屈一指的大事!
荆南四郡只有继续掌握在韩玄等人的手里,才能为这场大战提供助力,否则若是临时更换官员的话,等他们协调好郡内的关系,恐怕荆州大战也早已经结束了!
魏延遂高声回道:“我主一言九鼎,岂是言而无信之人?三位使君若是出城献降,仍可居太守之位,若是立下功勋,将来也不免封侯之赏!”
韩玄三人闻得此言,顿时心中大定,回道:“我等愿率军出城归降越候,还请将军为我等引荐!”
魏延见韩玄三人终于表态,便也不着急了,反正这煮熟的鸭子,他也飞不了,高声回道:“三位使君不用着急,且此时天黑不便,还是先安顿好城内军民,待到明日天亮之后,我家将军自会率军前来。”
“诺,我等谨遵将军之命!”
韩玄三人连忙应下此事,他们也知道魏延乃是袁耀和岳飞两人都十分看重的大将,若是能够较好魏延,将来对他们定然大有好处,韩玄身为地主,自然更加容易行事,笑着说道:“将军威震荆襄,我等闻名久矣,今夜已无战事,不知将军可否入城一叙?”
魏延虽然也很想入城去吃喝玩乐一番,但是如今岳飞还在大营安顿将士呢,他又怎么敢自己先一步入城享乐了,而且岳飞也已经给他安排了军务,魏延就更加不敢耽搁了,便婉拒了韩玄的邀请,道:“魏某也想入城和三位使君一叙,不过我还有军务在身,将军令我镇守罗宵山大营,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