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
刘枫看到张平竟如同常人一般,恢复狰狞的面貌,浑厚的声音再无刚才透着不伦不类透着怪异的语调,而是一种平和的声音,源自张平本人的嗓音,惊讶道。
“很吃惊吗?”张平嘴角噙出一抹淡白的轻笑,“正如同,我很好奇你受我那一拳,竟也好似没事儿人。”
“哈哈哈,别忘了我可是祖传的世家医师,药到病除的本领还是有的。”刘枫吃惊的面貌,随即转换的面不惊色,仍是能够看得出眼角的一处得意,“倒是你纵然能够逃得过我师父的魔掌,然中我祖传毒散,终究还是活不过午时三刻了。”
“井底之蛙,孤陋寡闻,红茗香与桴子游然散两种药物本是无毒之物,但若是搭配起来,便可成为杀人不偿命的密门毒散,中毒者活不过一刻钟,你真的以为这是你们家的绝学吗?”张平闲庭漫步的,向刘枫娓娓道来,全身无丝毫的中毒症状。
“不可能,没有我独门解药,你不可能解毒的。”刘枫摇晃着脑袋,努力说服自己。
“那是因为你这无知的家伙,没走出去见过世面。”张平嘴角掠起轻笑,自怀中拿出一个发囊,“这是专治红茗香散发香味的绿茶醉,所以我根本没中毒,因为当初你给我留下的银针,上面有一根刺中我的筋脉,沾染了一丝锈迹,阅历丰富的李梅,识别出了你的伎俩,所以我早做准备。”
“哼,你死去吧。”
刘枫豁的身子一动,飘逸如影,只留下一道空中的残痕,欺身落到张平面前,比先前攻击洛斯禹的身法,好不知要快上多少倍。
他自信,对方一个区区五重的修为,必能够击杀,因为他的真实修为。
“聚灵十重!”
张平故作惊慌,瞬息察觉两旁发丝吹动,双眸一凝,旋即酝酿已好的兽胎,豁的身随意动,张嘴一吐之下,一团凝聚如药丸的绿色光亮雾气,空中旋绕成巨大人形,呼啸而过,直奔刘枫的脸上而去。
“啊……怎么会这样。”疾驰的刘枫,直觉眼前一股绿芒匆匆,强行倒退,他的身形虽快,然绿色雾气的敏捷更高,刘枫挣扎的吼道。
不顾缥缈似云雾,化成缥缈弥散的丝丝尘雾,绿色雾气涌入他的鼻子咽喉内,肆意吞噬他的神经大脑。
刘枫砰的倒在地上,地上翻滚。
张平如来自九幽之下的夺命无常,来到他的身前,一脚啪的踩下,就跟砸碎个西瓜似得,砰的血溅一地冷声道:“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了。”
“桀桀,你这是干什么,我也得找个宿主啊。”复播的声音从绿色的雾气中传出来,甚至带着一丝的无奈,与嗜血的渴望,不顾一切的吞噬地上,碎成皮肉碎沫的刘枫尸体。
眨眼间,地上的一团碎肉,蚕食干净,未留丝毫。
“你就做我的仆佣吧。”张平主人般的命令道。
“哼,你休想。”福伯雾气一裹,再次扑上来。
“找死。”张平的眉心处,亮出一道明亮的光束,直射在雾气躯体之上。
好似此束之光,能够专克雾气似得,福伯哀嚎久久不绝,直到彻底求饶,不敢再犯,发下毒誓,才算是罢休。
“这种绿色雾气,怪吓人的,可不可以恢复我的白颜色。”福伯讨价还价道。
“你以后就在我的兽胎内居住吧。”
“什么?”忽然间,福伯好像想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惊恐道。
张平不给他任何申辩的机会,张嘴一吸,绿色的雾气再次进入他的体内。
“这个绿色的骷髅,绿毛幽尸原来是张家的先祖,本用体内的混蟒血脉祭祀天地所成,此祭身本是准备留给后人,倘若一日,家族有难,让又用混蟒血脉之人,再次开启此尸身,消灭侵犯者。可惜,张家的后人不争气,竟将拥有混蟒血脉的人绝后。”
这是张平从福伯的记忆中得知的。
“既然说我的鲜血,富含大量的生机,可以激活此尸身,那么就来试试也未尝不可。”张平心中窃喜道。
痴嗔剑划破……
梆!
“蛮力诀这都可以。”
张平无语。
思量片刻,也只有这一个方法。
狠然决心一拳击打在腹部,一口老血溅在地上。
“太失水准了。”
梆梆梆!
张平连击打腹部数拳,一股如似喷泉,溅落在尸身的手腕凹槽之内。
慢慢的直到,将此尸身的凹槽全部滴满,张平因为失血过多,面目更显得苍白,尸身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你骗我?”张平虚弱的对着空气怒吼。
他还不会使用神识交流,只能干喊道。
兽胎内,仔细感知外面动静的福伯听见声音,浑身具是一哆嗦,解释道:“没错的,绝对没错。这是我在张家的祖籍上看到的,虽然你没有混蟒血脉,但只要有足够的生机,还是能够让这尸身复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复活的绿毛幽尸修为弱而已。”
呼嘎嘎、嘎嘎嘎!
张平还在感觉自己受骗,愤怒时,闻听到眼前犹如来自猛兽的咆哮声音,震动骇人。
“绿毛幽尸,竟然真的复活了。”
张平忘记了胳膊上的疼痛,惊喜道。看见绿毛幽尸骨骼活动起来,修为肉眼可见的速度,蹭蹭上涨,眨眼间,便已到了修为六重。
“你快点给他滴血认主啊,否则就来不及了。”福伯“好心”劝慰道。
张平木讷的应了一声,想起前世,看到的玄幻小说,再次情形下,也是主角上来就直接滴血认主。
满口老血吐出。
长剑划过一抹线条,一剑飞天仙外剑,潇洒一扬。
血线一滴,准确落在绿毛幽尸胸前佩戴的椭圆灵器之内。
“还能这样?”福伯出乎意料,轻呼道。
吼!
绿毛幽尸极尽全身力量,两拳撞击在胸口之前,发出震耳欲聋的响鸣。
这一拳之力,绝不低于武者聚灵十重之力。
张平脑海顿时了然,为什么刚才福伯蹿腾自己,要去滴血认主。
一个可怕的后果,在脑海出现,当自己傻不拉几的跑过去,递出鲜血时,恐怕那时,必是自己丧命之时。
“这福伯还未能真心忠于自己。”张平暗道。
绿毛幽尸双手一握躬在胸口,单膝跪在张平的身前,已示意张平从此便是他的主人。
张平看清幽尸肩上,落着六道划痕,清晰可见,恐怕这便是证明幽尸实力的象征,自忖,“带这个东西外出,太隐人耳目。”
张平为了以防万一,特地在这雪莲鹤的记忆之中,搜寻半天,果然看见有记载幽尸的书籍,上面与福伯说的没有太大出入,当然比福伯说的,还要更加的详细,幽尸修炼是通过吐纳地下阴气,吐纳天地灵气也可以增快他地修为,但是远不及阴气修炼加快的迅猛。
况且此地,深处地下密道,阴潮湿重,正是附和幽尸修炼的地方。
张平也思虑,带这么个东西外出招人显眼,修为又低不抗打,极易引发危险,还不如让他就地修炼,待日后有所修为提升,再行处置。
给幽尸下达了一个,就地修炼的命令后,掏出夜笙歌之前给张平,留下的几个灵符贴上。
算是给这幽尸周边,设下了简易的禁制。
张平也没指望这种禁制能有多大用,真碰到厉害的高手,来到此地,要毁掉幽尸,即便张平在这里,也无可奈何。
倘若是不长眼的低等修为家伙来此,就光幽尸便能把来人办了。
张平下这几个禁制,无非就是“骗骗”自己,给自己波动的内心,留下个安慰。
轰隆隆!
开启张家地下的大门,张平的心可谓是百感交集。
仔细回想之前,福伯的恐怖夺舍,张平至今还是心有余悸。
因为在福伯化成的白雾,钻进张平的体内,都能清楚感受到,身上每一处组织细胞的吞噬,张平紧绷的神经,终于要放弃时。
直觉,脑海内一片骤白之芒,彻底覆盖了张平的整个意识。
“那个孙子,打扰姑奶奶养伤?”一声娇喝,将几乎抵达死亡边缘的张平,缓过一丝希望。
“雪莲鹤?”张平内心深处的母爱伟大情怀被唤醒,再次疯狂充斥在张平的每一寸情感。
“哟,还是个美人坯子。”福伯***的声音响起。
“呵呵,你过来。”雪莲鹤挑逗道。
“小美人,让大爷享受享受。”福伯散乱的雾气,萦绕出一丝,伸入雪莲鹤兽胎-内。
“让你好好享受。”雪莲鹤伸出乳白、娇嫩的小手,握在福伯一丝白雾之上,然后用力一抓,竟将整个身处张平头脑正上方的一团白雾,不管是吸允张平脑浆还是他神经线,所有的雾气,全部扯进了张平的肚子中,也就是雪莲鹤的兽胎-内。
“吐出来,快点儿吐出来。”雪莲鹤双手就跟团棉花似得,将膨胀散乱的白雾,揉成巴掌大小的球体。
啪啪,磕打起来!
福伯雾气好不容易吸允张平的细胞,全又竟完好无损的吐了出来。
雪莲鹤轻轻接过,就跟糊泥巴似得,双手托着一束柔和之光,包裹着张平的组织细胞,通过筋脉传送,飘荡补进缺口。
一束束柔和的光线,治疗张平身体上的伤口。
直到张平恢复知觉,如同上帝的视觉,雪莲鹤通过神识,传送到张平的脑海,浮现出神奇的一幕。
雪莲鹤玩弄老谋深算的福伯,于鼓掌之间,雪莲鹤寄居在张平的体内,察觉到他身上有股异样的药物流淌。
“你不是喜欢吸附他人吗?给你个机会。”雪莲鹤被白光朦胧遮盖的俏脸,被一片狡黠替代。
手轻轻指在白雾之上,一抹红线融进其中,福伯轻颤声音抖动,雪莲鹤不屑道:“就你个似人非人的鬼东西,跟本是上古魂兽的姑奶奶,我相比差远了,给你个立功的机会,看你表现。”
雪莲鹤眉心一道光束照在白雾之上,竟会让其中的福伯发出刺骨惊人的喊叫。
福伯按照雪莲鹤说的,只能老实照做。
正是吸附张平体内的“桴子游然散”。
显然此物虽然是无毒,不过貌似对白雾影响很大,当将张平体内最后一点的成分,吸附干净时,白色的雾气已然变成了绿色,成了散发绿色的雾气。
张平本是想说,自己已经有了防备此毒的方法了,不过想到雪莲鹤也是出于好心,便没有阻拦。
“我告诉你,以后你就跟着张平吧,你要待他如同你的妈妈。”
“什么,他当我妈?我都……”福伯怪叫道。
“住嘴,你以后如有任何的不敬,你就会遭受刚才同样的责罚。”雪莲鹤威胁道。
事后,雪莲鹤专门通过神识,告诉张平怎样启用种在福伯体内的红线,其实那不过是她的一道神识,不过由于她现在身受重伤,所以牵制福伯的这道神识威力有限。
只能使用三次!
张平又通过雪莲鹤,知道了福伯关于这张家的许多隐秘,其中便有绿毛幽尸的最多。
……
“哈哈哈,真是因祸得福啊。“张平每当回想起刚才的经历,总有种占了便宜还要卖乖,想找个人说说显摆显摆的冲动。
不过,想到做人要低调,张平还是强压下了心中的那份冲动。
张平念头一转,“卧槽,不好,李梅还在刘枫的手中。”
拔腿狂奔出去几十步,“刘枫都死了。”
张平后知后觉,背后冷汗直流,大吼道:“福伯,刘枫会把李梅关在哪里?”
福伯飘飘荡荡的,幽幽道:“不知道。”
“你是不是欠收拾?”张平双眸寒意又要乍起之时。
“别别,我说,他应该就关在密室旁边的小屋。”福伯连忙道。
“算你觉悟的早。”张平来到密室,寻了凉水,咕咚咕咚喝了一个饱,失血过多,不补足水分。
张平心里还真怕到后来,没找到李梅,自己先昏了过去。
砰!
密室旁边的大门,一脚踹开。
“梅儿、李梅……”张平冲进来,张望四处吼道。
地上徒留一堆散乱的绳子,唯独不见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