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小子运气真好,就差那么一公分脾脏就破了。”二胖一边给小个子缝合伤口一边对我说道:“没想到这妖怪跟我咱们的身体构造基本上是一样的,这回可是开了眼了。”
“你还是赶紧弄吧,后面还有个烧伤的等着呢。”我白了二胖一眼,拿嘴撇了撇肩膀焦黑的高个子。
“哦,哦,宝宝乖,快看你妈妈回来了。”秦婉如把小冰妖从床上抱了起来递了过去。
冰妖犹豫地接过孩子看了一眼,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唉,唉,先别哭。”我赶紧打断了她,“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呢,能不能先自我介绍一下啊?”
两个男冰妖相互看了一眼,没吭声,看来还是不相信我啊,真没良心。女冰妖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叫爱弥儿,是冰妖一族的公主。”
“外国妖啊?”我诧异地问道,“你们来我们国家办护照了吗?”看看,我就是这么爱国的良好公民啊。
听了我这话,刚刚还愁容满面的爱弥儿“嘎”的笑了一声。“我们也是本土的妖怪。当年我娘生我的时候正在看外国小说呢,就随口起了这么个名字。他们两个是我的护卫,一个叫大青山,一个叫小青山。”
“你们这姓可真奇怪,又是爱,又是大,又是小的。”我摸着脑袋说道。
“我们没有姓。”那个的高个子说道,“用你们的话说,我们冰妖一族还是母系社会,只有名字。”
“明白了。”我冲他点了点头,“大青山兄弟。”
高个子脸一红,指着小个子说:“他才是大青山,我是小青山。”
我冲他竖了个大拇指,“真会起名字,这才叫有迷惑性呢。对了,那天抓你的是什么人啊?你们怎么会来我们这儿?”不是我多疑,我们这儿地处平原,哪有什么雪山之类的地方,根本不适合这帮妖怪生存嘛。
“我们冰妖一族一直生活在青藏高原的雪山当中,与世无争,就在上个礼拜,有一伙人类偷偷溜到了我们的领地,趁我们不防备,掳走了我的孩子。由于我们冰妖本来就数量稀少,而且因为生存条件的原因住的也比较分散,来不及通知其他人我和他们两个一路追了下来,终于在你们的省城找到了那伙人。”爱弥儿解释道。
“这帮家伙是够可恶的,不过我也得提醒你一句,别老是什么我们的领地,你这话要是让国安局的人听见了非得弄个分裂国家的罪名把你们抓走不可。”我好心提醒她,“不过这帮人干嘛要抓小孩子呢?”
“她不是普通的孩子。我们冰妖一族是大雪山的守护神,每隔百年都会产生一个受到雪山之神祝福的冰晶圣婴,只有冰晶圣婴才有资格成为我们的族长。”爱弥儿指着包裹里正呼呼大睡的小冰妖的肚脐说道:“看到这块想钻石一样的东西了吗?这就是圣婴的晶核,它不仅具有强大的魔力可以守护我们冰妖一族,同时也是维持雪山稳定的力量源泉。”
“有没有这么玄乎啊?就这么个小家伙还跟雪山的稳定扯上关系了。”我摇了摇头。就在这时中视的整点新闻上,主持人突然说道:“下面让我们来关心一下青藏高原的冰川保护情况。”紧接着画面一转,一群穿着西藏消防字样的人正在冰雪堆下面寻找着失踪人员。
“随着巨大的声响,一阵强风迎面扑来,吹翻了沿线的帐篷,吹走了阿汝错湖岸的湖水;紧接着,冰川崩塌,短短几分钟,向下游移动足有6公里,碎冰接踵而至,冲入阿鲁错湖,出现海啸一般的巨浪,摧毁了邻近的一切。这一如灾难电影中的场景,是发生在昨天夜间西藏阿里地区东汝乡的一次罕见冰塌。此次冰塌共造成十五人死亡,三十人下落不明。”主持人一脸沉痛的说道。
“不会这么巧吧?”我瞅了瞅目瞪口呆的二胖他们。“我们就住在阿汝错湖的雪山上。”爱弥儿紧盯着电视画面说道。
“全球变暖虽然引发了许多地区的冰川退缩,但阿里曾是个例外,那里的冰川在过去几十年变化缓慢。对于冰川科学家们来说,这次冰崩被认为彻底颠覆了以前的认识。我们认为,气候变化极有可能是阿里这次冰塌的真凶,随着当地气温上升以及降水增加,这次冰崩可能只是今后一系列冰崩灾害的开始。”电视上一个专家正侃侃而谈。
“看看,专家都说了这是气候变化导致的嘛。”我听了这话才放心了不少。
“切,专家的话你也信。”二胖咂了咂嘴,“专家还说雾霾是因为做饭引起的呢。”
我就懒得跟这没文化的小子一般见识。“这么说你们在省城把孩子抢回来了?”
爱弥儿点了点头,“为了躲开他们的追捕,我们分成了两路分别逃跑,大青山他们负责引开那伙人,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伙人始终盯着我不放,最终我还是在路上被抓住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把我救了出来。”
“等等!”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说他们的目标是这个孩子?”爱弥儿点了点头。
“奇怪,那他们为什么抓住了你不审问又把你卖了呢?”我自言自语道,“坏了,该不会他们早就料到了会有人救你,跟着你就能找到这小家伙了吧?”我狠狠一拍大腿。
我赶紧站起来在爱弥儿身上仔细找了起来。“你干什么?”大青山和小青山异口同声地喊道,“嘘。”我伸手从爱弥儿的衣服领子里拿出一张黄色符纸。
正准备暴走的秦婉如一把把符纸抢了过去,“这是什么?”
李乾坤扫了一眼,“这是龙虎山的追踪符,据说千里之内都有效果。”
“那不是糟了?”我心头一惊。
“放心吧,这符纸靠的是光波传输,你看看窗户外面。”李乾坤一边把追踪符撕了个稀巴烂,一边向窗外撇了撇嘴。
“看来这雾霾有时候还是有点儿好处的啊。”我看着外面能见度不足五十米的破天气感慨道。
“你有没有这种符纸?”我问道。李乾坤从包里掏出一张递给我,“你要这玩意儿干嘛?”
“保密。”我随手把符纸装进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