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点回到家,就看见王老五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口转来转去。见了我,老东西两眼发光,一步就蹿到了我的面前,紧紧握着我的双手“你跑哪儿去了?风伯呢?”
我伸出右手,三个指头搓了搓,“你先说说有什么奖励吧?”
“进去再说,进去再说。”王老五拉着我进了门,“奖励肯定是有的,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少来这一套。”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少开空头支票,你们什么德行以为我不知道吗?”
王老五一咬牙,从包里取出了一个小匣子递给了我。匣子是实木雕花的,一条巨龙张牙舞爪地盘卧在盒子上,“别的不说,光这匣子就值不少钱吧。”我一边仔细观察着一边问道。
“那是啊,买椟还珠的故事知道吧?”王老五得意地点了点头。“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椟?”我赶紧把匣子紧紧握住了,开玩笑,别的不说,光这几千年的时间加成,这东西就算得上价值连城了。
“你想多了,这是我在书院门五十块钱买的。我的意思这东西做工不错吧?”王老五笑呵呵地看着我。
“这里面装的什么?”一听这话我顿时对这个匣子失去了兴趣。
“里面装的是药。”王老五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绝对是你感兴趣的那种。这可是地府的特效药,一般人根本弄不到。”
一听这话我的精神头就上来了:“这玩意儿能药效能有多久?”
“呀,这个可就不好说了。”王老五皱着眉头说道:“几年十几年的都有可能。”
“不是吧。”我颤抖着双手捧着匣子说:“这也太霸道了吧。一硬十几年,就不怕海绵体坏死?”
“你就是个流氓!”王老五气愤地说道。“你当这是伟哥啊?”
我诧异地望着他“那还能是什么?我就对这个感兴趣啊。”
“这是回神丹。”王老五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激动“就是传说中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药啊。”
我赶紧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层红绸,绸子上静静躺着一粒鸽子蛋大小的药丸,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清香。“就一粒啊?”我不满意地抱怨着。
“孙子,你可真是贪心。这种逆天的神药地府一年也就能炼个三五粒的。这本来是我珍藏的,要不是看你这次立了大功鬼才舍得给你呢,可别不知足啊。”王老五嘟嘟囔囔地说道。
“那是那是。”我赶紧把匣子关上,“对了,这药用起来有没有什么限制?”这点可要问清楚了,别到时候起不了作用。
“没限制啊,就算你脑袋掉了也能再长出来一个。嗯,就是魂魄必须完好。不然人活过来容易变成傻子。”王老五想了想补充道。
看来这次地府真是下了血本了啊。我赶紧趴在地上把匣子塞进沙发底下的破洞里。“东西你也拿了,赶紧把风伯交给我吧。”王老五看着我瞎忙活,不放心地提醒道。
“没法给你啊,风伯早化成灰了。”我开始编故事:神勇的伟哥在定风珠的帮助下,偷袭风伯的尾巴得手,二胖和李乾坤雷火交加,风伯最终化为灰烬。嗯,大致就是这样了。
“证据呢?”老东西可没那么好忽悠。“你要是拿不出证据药可得还我。”
“哝。”我从怀里掏出那块石头递给他。“知道这是什么吧?”
“风母?”王老五把石头在手里掂了掂,不太肯定地问。
“那我可不知道。这东西是风伯死后我从他的骨灰里发现的。”我耸着肩膀说道。
“行了,你也别忽悠我了。风伯去哪儿了我也懒得管。但是有人问起来你得把今天跟我说的话咬死了。”王老五若无其事地交代我。
“什么咬死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义愤填膺地喊道。
“对对对,就是这样。”老家伙笑呵呵地说“不管谁问起你,你都要保持这个状态哦。”
真是个老狐狸,我心里暗暗嘀咕。“行啦,既然事情解决了,爷爷就先走啦。”王老五站起来说道。
“行啊,那我就不送了。”我也站起来客气地说。
王老五走到门口,站着不动了。“你还有什么事儿啊?”
“打麻将钱输光了,听说你小子的公司最近生意不错,支援点儿呗。”老东西站在门口伸出手可怜兮兮地望着我。把钱包里的几张人民纸塞给他,我心情愉快地躺回钢丝床,一抬头,方小雅几个人正准备出门。
“你们这是干嘛去啊?”我指了指墙上的时钟“这才刚九点,不再睡会儿?”
二胖鄙视的说道:“我们还得去公司呢,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个总经理一样整天闲的不务正业?”
听听,同志们,我每天这么奔波拼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社会稳定、人民幸福吗?这帮家伙真没有情怀。“要不你今天去公司看看吧,反正你在家也是闲的。”李乾坤问道。
“你们先去吧,我得补个回笼觉,这几天可是累坏了,下午吧,下午我过去。”我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说。
几个人都走了之后,家里变得空空荡荡的,我反而睡不着了,打开了电视,新闻里都是美国总统大选的消息,某卫视更是搞起了实时直播,一会儿希拉里领先,一会儿特朗普反超,再过一会儿希拉里又反反超了,看得人心烦意乱的。主持人为了缓解气氛,甚至讲起了博彩公司给两位候选人开出的盘口。
“这他娘要是提前知道谁能获选那就铁铁赚了啊。”我自言自语地感叹道。
“是啊,你要是想买的话我建议你买特朗普,他最后赢了,嗯,他的女儿确实很正啊。”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我旁边。
“我谁都不买,赌博那可是犯法的。”我随口说道。“等等,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我大吃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人。
来人穿着一件运动服,头戴一顶鸭舌帽,鼻子上架着一副大墨镜。听见我问话,把帽子和墨镜摘了下来,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滑落了下来。“范彬彬?”我惊讶地大喊一声。